酒菜上桌,色香味俱全,不愧是天陵最好的酒楼。
林无念与沫儿饿极了,一点也不客气的开吃了,白芷看着两个吃的开心的主仆俩,偷偷的笑了。
百里轻邪多看了一眼沫儿,这么小的丫头跟在林无念身边他倒是有些不明白,这林无念今年十七,小丫头最多十三四,跟着林无念嫁入王府,一没手段、二没武功。夜与林太傅又如何会安排对林无念没有用处的人在身边呢?
“楼下女子认识你?”
被林无念的询问打断思路,百里轻邪收回疑虑:“嗯,识得,她是被我与颜离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救的。”
随后又继续说道:“那次颜离送太后去云山礼佛,恰巧遇见她被人追杀,她虽是被我和离救下,但腿却废了。”
“腿不能走了么?”林无念有点惋惜的问。
听到她的话,百里轻邪有些臭屁的说道:“本神医医术高明,既然出手救了她,又怎会让她不能走路呢!”
林无念看他得瑟的样子,坏心思的“哦”了一声后,一句不再多问。
她又转移话题,看向白芷:“白术姑娘今日为何没来?”
白芷好笑的看着脸色不好的百里轻邪,随后道:“姐姐昨日出去采药,一般晚上是赶不回来,就在山脚下的村民家借宿一晚,第二日早上才往回赶,待到药园一般都已过午时。我们出来的早,姐姐还未归来。”
林无念听完白芷的话有些疑惑的问道:“白术可会武功?一个人外出采药会遇到危险么?”
听到她的话百里轻邪嗤笑一声不等白芷说话就邪媚的说:“我说无念呀,你以为白术白芷像你这样的大家小姐般柔弱?她们可是曾在万丈的悬崖上采过还魂草,曾在有狼群的雪山采过雪莲。没有些常人不及的武功,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
林无念听完后有些诧异,没想到白芷与白术竟这般厉害。
沫儿敬佩的看着白芷:“我若有白芷姑娘一半厉害就好了,就能好好的保护小姐了。”
百里轻邪邪笑的看着沫儿:“你不拖累你家小姐就行了,她比你精着呢。”
沫儿听完他的话赏了他两个白眼,也不理他。
白芷本就活泼,与沫儿脾性相投,忙安慰沫儿道:“沫儿还小,等以后学些本领,肯定能好好保护你家小姐的。”
沫儿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一定要学些本事来,像白芷姐姐一样厉害。”
白芷看着小姑娘,心下更是喜欢。
百里轻邪有些郁闷,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喜欢,一个人闷头喝了几口酒后吃起了桌上的菜。
眼前的盘子都快被百里轻邪吃空了,看着还在相聊甚欢的三人,一点也不打算搭理自己,有点挫败。
想融进去三人对话的他转念一想,嘴角邪笑的看向三人:“若是小丫头想学些东西,倒不如拜了白芷为师傅。”
沫儿听完眼睛绽着光彩,今天第一次看百里轻邪顺眼,她看林无念点头同意,又看向白芷,有些扭捏的说道:“不知白芷姐姐可愿意?”
白芷却有些意外的看了百里轻邪一眼,随后又看着沫儿说:“当你师傅不敢,教你些东西倒是可以。”
沫儿听完白芷的话,惊喜的拉着她的手:“谢谢白芷姐姐,我一定好好学。”三人又是聊的火热,百里轻邪又被丢在一边,气的吐血。
最后四人离开秋水长天,看着林无念和沫儿与白芷依依不舍的告别,百里轻邪又是一口老血吐在心里。
回王府的一路上,两人都格外的开心,虽然担心被潇荀发现,不能看晚上女儿节的灯会,但是丝毫不影响两人的心情。
回到王府两人趁人不注意溜到了念舒阁。
晚上潇荀和云婉兮回来时府内异常的热闹,林无念心下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想出去看看,又想到那日潇荀与云婉兮对自己做的事,又赶快收回好奇心,心里默念:好奇害死猫,事不关己,不能好奇,赶快回去睡觉。
早上林无念刚醒来,守在床边的沫儿就迫不及待的对她说:“小姐可知?昨日王爷与侧妃回来的途中遇到刺客?王爷身受重伤,直到现在还未清醒。”
听完沫儿的话,林无念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隐约觉得这次潇荀的受伤做戏的可能性比较大,若是做戏,那刺客会是谁?她仔细想来,先是自己与人有私被废,再是潇荀受伤,那么刺杀潇荀的人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潇荀究竟要针对的是谁?是哥哥林夜轩?还是自己的父亲林清尘?又或者另有其人?
可她又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像自己想的这般简单。
沫儿看着林无念半天不说话,以为她被吓到了:“小姐不必害怕,宫里的御医已经来看过了,说王爷已无性命之忧。”
林无念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随后又看着沫儿说:“准备一下,我要去看王爷。”沫儿虽然有些诧异,还是听话的为她穿衣梳发。
这是林无念第一次进凌潇院,她看着眼前陌生的院子眼神坚定,虽不想与潇荀有过多的交集,但有些事她还是问清楚的好。
院子门口守着的是风易和另一个叫风容的侍卫,他和风易一样也是潇荀的贴身侍卫。林无念走到潇荀的门前,对着想要
开口的风易说:“我要见王爷。”语气是坚定,不容置疑的。
风容正要拒绝,屋内传来有些虚弱却依旧不减冰冷的声音:“让她进来。”
风容让开身体又冷冰冰的站在一边,虽说风易像潇荀一样冷冰冰的,但倒是不像风容这般冷的像死人,不由的让她想到了以前看的小说中的死士。
推门进入,向里间走去,潇荀的卧房简单的没有任何多余的物品,只有床,和桌子,其他什么都没有,看着这样的房间
林无念竟觉得潇荀这个王爷有些凄惨。
走到潇荀的床前,床上的人闭着双眼,剑眉微锁,像刀刻一般高挺的鼻子两侧微微有汗冒出,以往不染而朱的唇此刻却是苍白的。虽是受伤的躺在床上,却依然不减那浑然天成的霸道冰冷之气势。
倏忽潇荀睁开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双眸,闪着凛然肃杀的冷气,饶是林无念有准备,也被他双眸中的肃杀与凛然的冷气所吓到,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林无念赶紧俯身行礼:“王爷,可还好?”
潇荀虽是病着,说话的温度却丝毫没有改变,见他直接从床上坐起依旧冷冷的:“找本王何事?”
林无念看他只着中衣的腰间隐隐有血渗出,赶快走到他身边:“王爷先躺下再说,伤口流血了。”
潇荀无动于衷的坐在那里:“说吧,何事。”
林无念眼看腰间的血渗的越来越多,也无心和他谈事:“既然王爷伤的这么重,那我改日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