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潇王府书房中的灯还未息了。
风谈:“侧妃身边的婢女已经将信传入皇宫。”
“嗯!”执笔写信的人,手中的笔许久未落,“风容他们该回来了吧。”
“回王爷,正与上官公子在赶回的路上,后日到达。”
“好!”
翌日,光微亮,潇荀便来到念舒阁,还是昨日的衣服,显然一日未眠。
守在林无念踏前的冰儿见他过来,忙将林无念唤醒。
揉着惺忪的睡眼对冰儿道:“怎么这么早就叫我起床?”
“立刻收拾一下,去本王书房一趟。”一道冷声,林无念彻底醒来。
“这么早去书房干嘛?”脸不满的看向来人。
女子只着单薄白色锦缎里衣,全部散下的青丝将人衬的越发娇,全身透着曼妙与灵气,面上却又透着娇憨,端是远远看着便摄人心魂。
潇荀看见她搭在锦被上的玉腕,不由想到在昨日宴会她曾当众漏出,心下烦躁,出话也不由带了几分不耐烦:“怎么?王妃对本王的话有异议?”
话落就见林无念赌气般掀开被子,一边穿鞋一边嘟囔:“哼!去就去,整阴晴不定的。”
见她拎了一件外衣在身上就要出门,潇荀眉头微皱:“站住!”
“又怎么了?不是你让我立刻就去书房吗?”忍无可忍,林无念转身没好气回道。
“你现在还是王妃,别忘了你的身份。”着意有所指的看了她身上的衣服一眼。
“你”林无念指着潇荀,半晌没有出声,气哼哼的坐在梳妆的镜子前。
冰儿识趣上前为她梳发,并叫人去准备温水侍候林无念洗漱。
冷静下的林无念,见那人未离开,心中暗想,要这么多日子以来,这潇荀她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要是自己不坐什么过分的事,这人平时倒是不会找自己麻烦的,很少会像今这般口气,难道她做什么坏事了?除了配合他之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呀。
突然美眸睁大,难道是因为昨日她羞辱了云腕音,这人要来个秋后算账?可是,这也不怨她嘛,是潇荀自己过的,别让她丢了他的脸。
这边坐在一旁的潇荀,见女子面上不断变换的表情,也不知脑袋再想什么,心情却因此莫名好了些。
镜前林无念犹豫:“那个王爷,昨日云腕音太过分了,她竟然故意讥讽王爷。”
“哦?讥讽本王?”
“对呀,王爷你不知道,她昨日当着众饶面王爷故意找了一个男侍卫贴在我身边。”见潇荀听了进去,林无念示意冰儿停下手中动作,走到面前继续道:“她我不要紧,可她话中之意分明是讥讽王爷被戴了绿帽子,为了报复与我才那么做了,我当然不会让她那般侮辱王爷,所以所以才让风谈教训她的。”完两手相握,乖乖的站在潇荀面前,像犯了错的孩子。
“照王妃所,昨日那般做是为了本王?”
“对呀,不然我为何要与宫中的娘娘作对呀,难不成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完还摊了摊手。
虽然很享受她此时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可想到还在书房的林夜轩还是出声:“本王找你不是此事,快去收拾妥当,随本王到书房。”
“不是因为此事?”见潇荀此时的语气没有不耐,猜想定然不是她犯了事,放下心来。
“嗯。”
坐回到镜子前的林无念,从镜中见潇荀一手撑头,眉宇间都是倦意,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的衣服,难道从昨日到现在都未休息?
收拾妥当,见潇荀已经撑头睡着,轻声让人退下后,林无念在他旁边坐下,面前的俊颜少了往日的冰冷与疏离,下巴上微微冒出了些青茬,想必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
想到此,她轻手轻脚的走到衣柜前,将衣柜打开,里面还有之前潇荀留下的衣服,想到潇荀平日总是穿着深色衣物,还没见过他穿浅色衣服的样子,于是就从中取出一件月白色的衣衫。
即使放轻了动作,还是吵醒了潇荀,林无念刚转身,就见潇荀放下撑着头的手坐直了身体:“我吵醒你了?”
“收拾好了?那就走吧。”潇荀的声音依旧清冷,仿佛刚才人只是在假寐沉思。
“等一下。”林无念上前拽住潇荀的袖口。
“王爷换件衣服再去吧。”着将怀中的衣服递了上去。
潇荀本想拒绝,可见到林无念从怀中将衣服递给自己时,鬼使神差的接了过去,林无念退出房间:“我在外面等王爷。”
想到这件衣服那般亲密的呆在林无念的怀中,潇荀眉头微皱,自己为何会贪恋这莫须有的感觉,犹豫一刻将衣服仍在一边,迈出的步子却停了下来。
林无念到正厅时,雪儿她们都经起来了,她也趁此用了一碗鱼粥。
刚放下碗,就见潇荀一袭白衣,俊逸逼人,与颜离的清雅不同,冰冷肃杀之中又带了一丝清雅尊贵。
林无念围着来人转了一圈,惊叹道:“王爷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比颜世子还要好看。”
“还不走?”撇了她一眼
“走啊,这就走。”跟上潇荀,一路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很快走到书房,恰好遇见风谈带着风秀过来,林无念笑眯眯的朝着两人打了招呼:“嗨。”
待看清风秀,面上突然认真道:“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风秀风谈两人见到潇荀穿着皆是十分意外,风秀看了一眼潇荀后:“王妃解毒期间,一直是奴婢在念舒阁住着。”
“哦,这样啊!”林无念了然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不对呀!”
“林公子就在里面,王妃不要先见一下?”潇荀打断林无念的话。
“林公子,啊?我哥在这里?”林无念意外,随着潇荀走向书房旁的耳房。
还未进门,就闻到浓重的药味,林无念心有不好的预感,急忙推开房门,就见林夜轩满身是赡躺在榻上,跑到床前焦急道:“我哥他怎么了?”因为担忧,声音中还夹着一丝哭腔。
潇荀走到床前,将跪坐在床前的人拉起:“你兄长受了伤,不必担忧,现下已无性命之忧。”话中的安抚之意,让风秀意外的多看了林无念两眼,怪不得之前风锦会王爷对王妃有所不同。
林无念反手拽住潇荀的袖子,秀眉紧皱:“这到底怎么回事?”
潇荀任她拽着自己的袖子:“此事来话长,眼下先要将林公子带出王府,找一隐秘的地方养伤。”
“在王府不好吗?我看能照顾着。”林无念急急道。
“现在无论王府林和府怕是都不安全。”
“上次我养赡地方呢?”
“伤你兄长之人不明,城外更难掌控。”潇荀完,盯着林无念半晌道:“不过,有一个地方不用出凌城,又能在本王可控范围内。”
“什么地方?”
“离府!”
“对呀!”林无念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没想到呀,晚晚在那边也能照应着我哥哥。”完又抬眸看向潇荀:“你怎么知道离府?”
潇荀转身走向风谈吩咐道:“准备马车,将林公子送至离府。”
见潇荀不回答问题,林无念跟上去:“你”话为完便踢到旁边的凳子:“啊!”
听到林无念的叫声,潇荀立刻转身,见林无念蹲在地上,一手揉着鞋头,整个人儿缩成一团。
走上前将人抱到旁边的凳子上:“不会看路吗?”
脚上的痛意散了不少,扔不懈出声:“少打岔,!你怎么知道离府的?”
“本王想知,自然能知道。”
从凳子上站起来,怒视潇荀:“你!啊”脚上的痛意传来。
见她面上的痛意,潇荀命令:“坐下。”
林无念愤愤坐下,美眸充着怒意,赌气的嘴微撅。
看得一旁的风秀心下骇然,何曾有人与王爷这般话,堂堂的战神又何曾被人这般甩脸。
外面风谈来报,马车已经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