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琢磨着今怎么套男孩的话。
“嘶”
听到门被推开,她睁开了眼睛。
“是你?”
看着伯瑞斯冯顶着他那双异常醒目的鸳鸯眼,带着满脸的狞笑走进来,
“你好啊博士,又见面了!”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是他?
她就楞楞的看着伯瑞斯冯,心里闪过一连串的问题:
这是什么情况,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聂不让我再跟他联系,是不是知道他的底细?
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难道被我中了,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
啊,会不会先女干后杀啊?
太可怕了,惨绝人寰。
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的脑子飞快的转着,然而即使转的像陀螺一样也没用,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起。此刻的状况就像一个莫比乌斯环,找不到连接口,或者,就根本没有连接口。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伯瑞斯冯夸张无比的表情,加上同手同脚的肢体语言,就像一个马戏团的跳梁丑,非常滑稽。
“啊,呃,呵呵”
不要慌,淡定!
先把局面稳住,看看他想怎么样。
此刻的脑转速像按了马达的陀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不意外不意外,在这里见到您,我真是非常高兴呢!”
好像瞬间发现了环的接口,试探着想把它拆开。
“哈哈哈哈哈!”
伯瑞斯冯的笑声像掺了干冰,听的人发冷。
“博士真是识时务。”
食物?食物在哪里、
我只看到四面灰壁,还有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阴阳眼!
心里想着,阳奉阴违的”嘿嘿”一笑,既没认同也没反驳。
“没有征得博士的同意就把您请来了,您不会怪我吧!”
此刻的伯瑞斯冯渐露獠牙,就算是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为了命,面子上也要表现的如邻家兔,乖且绵善的:
“怎么会,呵呵!
只是,我觉得,您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跟我一声,我就来了,呵呵。”
心翼翼的打着哈哈,虽是虚情假意,但也要尽量表现的情真意切,生怕哪句话的不合适踩羚门把自己给烤了。
“那个,伯瑞斯先生,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这句话是问的更是战战兢兢。
“您这么聪明又美丽,难道想不到吗?”
伯瑞斯冯意味深长的看着。
完了完了,聪明这是要挖心,美丽这是要毁容,难道真的要被当人体实验样本了?
看着伯瑞斯冯,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可怜的迷惑。
伯瑞斯冯慢慢的靠近,身上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本能的往后退,但没几步,就抵住了墙,无路可退了。
有点慌了,刚才的假装淡定已经从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害怕。她就这么看着伯瑞斯冯,幻想着,转眼的瞬间,自己的血从胸膛喷射而出,变成了墙上新的涂料。
被这凝固的恐惧吓得靠着墙哭起来,像是在跟自己做最后的道别。
她把眼睛闭的死死的,生怕一睁开就看到一张血盆大口。
伯瑞斯冯捏了一下的脸,凑到她跟前:
“博士,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约定?”
停止了抽泣,怯怯的睁开眼睛。
“你在艺术馆里答应过我的,为了艺术与生命,我们要合作的。”
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这么多过去,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原来,他们要的是制色的颜料。
“记得,当然记得。”
一边擦抹眼泪,一边回答着,一边又在疯狂的想:
他们要这些颜料干什么?
为什么总盯着我的研究不放?
聂过,他们是贩卖文物的,但我手里没有文物呀,况且,我的专业也不是造假啊!
又陷入了一个莫比乌斯环里。
“非常好,博士!”
伯瑞斯冯晃了一下头,眯了眯眼睛,
“那祝我们真正的合作,顺利,愉快。”
完,冲着墙上角挥了一下手,
“伍莱,给博士上一杯咖啡。”
伍莱这个名字好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伍莱端着咖啡进来了,原来就是那个给她送吃的的男孩,他的脸看起来有点肿,走路也有点不利索。
好熟悉的味道!
这是之前在艺术馆喝过的。后来,伯瑞斯冯还送了一袋给她,但聂远彬告诫过她,让她再也不要碰这东西,至于为什么,聂远彬并没有明。
可眼下的状况,该怎么办?
伯瑞斯冯看迟迟没有端杯,猜是聂远彬跟她了,于是开口道:
“博士,请喝吧,我亲自为你制作的。”
不知道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但看着伯瑞斯冯那笑里藏刀的眼神,她知道,如果现在不喝,就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立刻死掉,一切就都有希望。于是端起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伯瑞斯冯终于满意的笑了。
“那博士就好好休息,明我们开始正式进入实验。”
完,转头就要走。
“等一下。”
拦住了伯瑞斯冯。
“既然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出于诚意,你起码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伯瑞斯冯笑笑: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这些她在房间的一举一动,包括跟伍莱过的话,伯瑞斯冯都一清二楚。
那个针孔一样的一闪一闪的东西,就是一个监控器。
干笑了两声,
“伯瑞斯先生就是这样对待您的合作伙伴的,真是有诚意。”
“不要这样博士,毕竟是你先背叛我们的契约的。”
伯瑞斯冯的不紧不慢,像是提醒,更像是警告!
“你!”
无法反驳。
在“合作”这件事情上,是她先做出的反悔,不然,也不会被绑到这里来了不过,看这伙饶做事方式,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吧。”
“这个不急,明我慢慢跟你。”
伯瑞斯冯完,带了伍莱一起走了。
想到自己今的遭遇,就是因为跟聂远彬拌了两句嘴,一时任性跑了出来,才让伯瑞斯冯有机可乘。
她最开始以为聂远彬只是男饶嫉妒在作怪,所以才不让她跟伯瑞斯冯来往,还编出来那么大一套辞吓唬自己。
自认为自己还算是阅人无数,可骗子的脸上,永远不会写骗子两个子。
伯瑞斯冯就是这种人,他利用的善良与同情,在她面前极尽的装好人做善事,让以为全下的人都是骗子,他都不会是。
可人一但有了欲望,就会变成可怕的一种生物,要么为财,要么为色,做着无耻下流之事,甚至不惜杀人放火、罪恶滔,也要满足心里那一点点,最是贪婪也最是无情。
就这样,一边在后悔中寻找安慰,一边在危险中探求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