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大家在诸葛贤的家中住了一晚,待第二早上准备好一切离开时……
“姐夫你又要走了吗。”莘依依不舍道。
“我就在吴州城,你要是想见我就来吴州城找我。”诸葛贤轻抚着李莘的秀发道。
“嗯。”李莘点点头。
一一道别后,李莘目送着他们离开。
离别一何久,几度过中秋。
回到吴州城时已是中午。
“主公,在下曾言,吴州有四人必得之,今吴帆已倒,主公可趁此时招揽他们。”诸葛贤不知从哪里掏出他的鹅毛羽扇轻轻摇着。
众人纳闷,这怎么又回到了原来的话模式呢?
不过问题不大,管他装深沉还是装博学!只要他们听得懂就行!
“这事我跟阮玉探讨过了,你的那三个人都是奇葩吧,哪来那么多怪癖啊?”香妍皱眉道。
文人总是心高气傲的!
“而且先不那个行踪不定的叶九离,至少我是去找过那对徐兄弟的,但他们人都出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主公已是吴州城主,夫珂和云阳两城还未知吴帆已死,而其终必知,以次战为欲,当借徐策,徐战二人之力。”
“那就请诸葛先生想个法子呗!”
“主公可会下棋?”
“当然会!”
“如此甚好!主公可趁后日中秋佳节带一盅上好智石所做之黑棋和一盅千里挑一的日向蛤贝所做之白棋前去拜访即可,其余与我即愈。”诸葛贤眯着眼睛笑道。
每当看到诸葛贤这样的表情,香妍就知道这坏心眼又在盘算着什么。
简直和昨的他大相径庭!
而香妍不知道的是,因为她攻下吴州的事迹,使得她进入了江南诸侯王们的视内,在江南,吴帆绝不弱,就算这几年他的兵卒像些病秧子一样,也没人敢贸然进攻他!
……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
“吴帆竟然死了!一日破城!哪位诸侯下的手?难道是赵灵杰那子吗?”
“陈王殿下,据探子来报,桑州赵灵杰并没有向东出兵,而是由桑州和长州出兵夹击武州,再由桂州出兵牵制零州,所以他并没有多余的兵力攻打吴州。”
对话的两人是随州军阀陈灵建和他的光禄勋白泠。
“不是赵灵杰?那谁还有这种实力?苏州的苏朔还是会州的上官棠苑?”陈灵建寻思着,能一日攻破吴州城的并不多,就算是苏朔和上官棠苑亲征!他们手底下估计也没有武人能敌的过吴帆。
“苏州和会州的情报还没送达。臣也不好断定是不是他俩干的。”白泠汗言道。
“什么!情报还没送过来!那帮探子吃屎的吗?竟然还没来那就不用来了,吩咐驿馆,接手情报后直接斩了!”陈灵建怒道。
“陈王殿下息怒。”一位男子走进殿内躬身拜道。
“辞良!你来的正好!快跟本王你的看法。”陈灵建见到来人,大喜过望。
许辞良。
陈灵健的军师,一手撑起陈灵健诸侯地位的谋主。
官拜大鸿胪,虽然官职比白泠低,但他的地位却比白泠高。
“白大人。”许辞良有礼的朝着白泠点零头。
礼尚往来。
“许大人。”白泠也回了一礼。
“陈王殿下,据线报,攻克吴州城的部队是从我们随州出发的。”许辞良的眼中闪过一丝尖锐。
“什么!随州!”陈灵建震惊。
“他们只用五千人马便攻克了吴帆一万五千饶守军,并且生擒吴帆帐下猛将陆瞻!斩杀吴桧和江浙川。”
“五千?!在我的地盘发展去攻打吴州?娘的!到底是谁?”这个兵力打下吴州着实伤了陈灵建的自尊心,他可是预计过要打下吴州全境需要八万兵卒的!
“攻下吴州城的人是三阳县的山匪!”许辞良回答道。
“山匪?辞良你可别逗我,山匪有这种本事能以三倍的兵力差打下吴州?”陈灵建皱眉道。
“如果那山匪里有大秦七十二贤之一的诸葛贤,盘龙关尽义,随州将门吕氏之后的吕勇,陈王殿下还会瞧他们吗?”许辞良认真道。
“那个诸葛贤也在?”白泠惊道。
“那确实不该瞧他们!他们的主心骨是谁?”陈灵建听到许辞良认真的语气也认真道。
“此人姓香,名子兰,来历不明。”许辞良道来历不明的时候明显皱了下眉,这个香子兰的信息无从下手,像是横空破世一样,突然出现的。
“还有许大洒查不出的人!看来不是一般人!”白泠道。
“香子兰是吗,本王记住了!待本王攻克石州就去会会他!”陈灵建徒手捏碎了一个玉杯狠声道。
一场腥风血雨,在所难免。
……
苏州。
城主府内:
“朔,吴帆竟然被人打败了!我们该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
“当然要庆祝啊,吴帆那么强,我们又没有哪位将军能跟他拼杀。”
“这世界不是强者必胜!而是胜者必强!那个人击败了吴帆,明他比吴帆强!而他是我们的对手!他比吴帆更棘手!”
“朔,别紧张嘛,我已经探查过了,吴帆是被一个叫关尽义的武人打成重伤,然后再被一个叫吕勇的大汉和一个叫香子兰的白脸联手擒获的!策划一切的人是诸葛贤,主帅是香子兰,他们本是随州的山匪……不知为何要进攻吴州,反正吴州被他们打下了,我们正好可以改变针对吴帆的方针,可以先派遣使者过去怎样。”
“祈毓,你的那个诸葛贤是榜上的那个?”
“对头儿,就是那个诸葛贤。”
“堂堂七十二贤,竟然去当山匪,真是骇人听闻。”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喽,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这样吧,你派个口才好的使者过去游一下诸葛贤,看能不能把他挖过来。”
“好嘞!这就去办。”
……
会州。
“棠苑!查清楚了!果然如你所料!是随州的一支山匪突袭吴州城,城中又有内应相助,这才攻下了吴州城!真是好一招里应外合啊。”
“那必然不是一支山匪那么简单!”
“要不我们趁对方根基未稳,派兵奔袭他们?”
“不可!苏朔那子可是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只要我们出兵,他必然会来偷袭我们!”
“那我们可以假装出兵,引苏朔来犯!届时……”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莫祈毓会看不出来吗?难道你忘了上次攻打虎林港吃的亏了吗?”
“可恶!要不是寇国屡屡进犯华东港,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进退维谷!不定早在两个月前就攻下吴州了。”
“江南七州,赵灵杰独占其三,苏朔也防着赵灵杰,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现在怎么办?”
“静待其变吧!派探子注意吴州的动向。”
“是!”
……
江南的格局因为吴帆的覆灭而导致轻微的变化。
但整个大秦发生的变化可不只江南那么点。
河北向宇麾下的钟离曌和钟离耀各领着一支部队,钟离曌从晋州出发正面进攻业州的第一道防线北门关,一路上势如破竹!勇不可当!而钟离耀从蓟州出发穿过沼泽林地栈道湍流直指业州城!九月十十日,业州牧袁冀投降。
大秦太子秦子扶进攻庸州时,肃州的赵广陵施围魏救赵之计,率兵十万围于肃州与苍州交界的塞关,镇北将军岳尽忠奉令驰援塞关后,征北将军花明夏与太子受制于水战,且阳州的蔡尹派水军三万援助庸州,秦子抚与花明夏再三考虑,毅然决定退兵。但花明夏撤兵时设一招火船之计烧掉了蔡尹粮草辎重不计其数,更是让他折损了十条投石战船与千余名兵甲。
云州马志伟接连攻下宁州与永州后,宣布效忠大秦,获封羽林中郎将,享西南自治权。
巴蜀王旭东与赵广陵结盟后,率兵攻克江州,与永州的马志伟相互牵制。
陵州四通八达之地自立为商贸中立州,与蔡尹,王旭东,赵灵杰结盟。
……
虽是战乱之年,但中秋节百姓们还是要过的,这不,吴州城又在阮玉的豪掷万金下,张灯结彩,变得喜气洋洋。
“主公,棋子可备好矣?”
“备好了,这下又欠了阮玉一个人情!你跟阮玉关系那么好,你怎么不连棋子都给我包办了?要不!干脆把登庸徐兄弟的事全权交给你好了!”香妍酸道。
“主公亲自前去方显诚意。”诸葛贤笑道,明明笑的那么无害,内心却这么的狡猾!
“现在每月从阮玉那领的月银都拿来付军饷了,真是一点闲钱都没有!我还借钱去弄了这两盅棋子!要是没搞下那两个怪胎!唯你是问!”香妍假装发怒道。
诸葛贤不知所谓的笑而不语。
失败?那是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老实,你是不是没想到这后边的事?毕竟你在杀掉吴帆后想要自杀!所以没把军饷这些支出算到计划里?嗯?!”香妍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出,并且越来越肯定。
诸葛贤别过头去,不看香妍。
香妍用力抓着诸葛贤的肩膀,手指戳着他的脊梁骨笑道:“诸葛先生,要不你还是去死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