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间阴暗又潮湿的小霉屋。

站着的女人，手里提着滴血的鞭子，嘴边露出让人恶心的笑意，“慕卿歌，还记得吗？当初你送我那条脚链？”

地上的女人奄奄一息，意识涣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女人一边笑着一边蹲着，然后扔掉手里的鞭子，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直视自己。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条脚链，“你知道吗？当我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想到了什么吗？我想到我在你们慕家，苟延残喘的样子。”

女人突然又加大了力气，躺在地上的女人只觉得头皮好像都要扯掉了一般。

“慕卿歌，你那时候心里一定觉得，我就是你们慕家的一条狗，所以买个链子来拴住我。”

“你看看这条链子，它多么的廉价，我慕颜在你眼里就只配用这么廉价的东西？慕卿歌，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现在比狗都不如！”

慕卿歌颤颤巍巍的抬起眼眸，声音里含着恨，又突然笑了，“慕颜，你不就是一条狗吗？你看你，吠得多大声？”

换来的自然是又一顿毒打。

慕卿歌想到当初傻乎乎的自己，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慕兮寒没听到下文，疑惑的看向慕卿歌。

女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一行清泪悄无声息的滑过脸庞。

慕兮寒抓住慕卿歌的手臂，担心的喊着她，“卿卿，你怎么了？”

慕卿歌瞬间回神，迷茫的看着慕兮寒，“啊？大哥，你说什么？”

慕兮寒不知道小妹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种让人无比心疼的样子，他伸手抱着慕卿歌，“小妹，你哭了。告诉大哥，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他知道，这件事绝对和慕颜有关。

这几天她对慕颜的态度，太反常了。

从前黏慕颜，简直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早上睁开眼就是找慕颜，有好吃的给慕颜分享，买什么都要让慕颜比她自己的价位更高，要是谁在网上说了慕颜不好，她能边百度边和人撕一整晚。

那时候的慕卿歌，世界里有百分之七十都是慕颜，百分之二十是季清凛，其余的就是她自己和家人。

慕卿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冰凉的一片，她迟疑的问慕兮寒，“大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吗？”

慕兮寒抽了张纸轻轻的给慕卿歌擦着眼泪，“小妹，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大哥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发誓！”

慕卿歌眼里又开始浸出了泪水，她哽咽的说道：“大哥，我真的好怕。”

慕兮寒心疼的拉着慕卿歌的手，神色坚定的说道：“小妹，不要怕。大哥会好好保护你的。”

慕卿歌蜷缩着手指，轻轻的放进慕兮寒的手中，“大哥，我说我在前几天刚重生，你信吗？”

话音刚落，慕兮寒的眉头就紧紧的部起，“小妹，你的意思是？”

慕卿歌的手不直觉的捏紧了慕兮寒的大手，眼神期盼的看着他，“大哥，你已经懂了。你，信我吗？”

慕兮寒的脑子里第一次出现了空白，小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简直……简直是太荒谬了！

但是，他看到了小妹眼中的害怕和期盼。

慕兮寒紧紧的握住慕卿歌的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妹，大哥信你。所以，你……”

慕兮寒苦涩的用牙尖抵着后槽牙，“你，上一世，经历了什么？”

让你这么绝望，让你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