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季花开,一季春来,雾气弥漫,春季的烟凉笼罩着晨曦,浮世万千,红尘皆有梦。
忍受了一夜的痛苦,莫一醒来看到苏木白四仰八叉的搂抱着自己,瞬间,额头青筋直跳,然他嫌弃的把重重他推了出去。
苏木白一个侧滚清醒了过来,“你干嘛?”他揉着惺忪的双眼,含糊不清的说道。
“起来,送我去灵决山。”
“好…甚?那是什么山?在哪?”
......
若离醒来,已是第二日,迷糊中她嘟囔了一句“师傅。”然后起身对上了那鲜红的眸。
她恐惧又惊慌低下了头,还未反应过来,突如其来的吻如逛风暴雨一样席卷而来,随即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月儿,不可以再离开我了。”
若离害怕极了,双手推搡着他。
一夜未眠的他,鲜红的星眸蒙上了重重的血色,前世的模糊记忆浮上心头,让他头脑有些凌乱。
手掌触及到背部光滑的肌肤,她哭泣的眼睛,泪水湿了面容。
片刻慌了神,他的眼眸终有了回应,脑袋也恢复了理智,蓦然的身子疆在半空。
待他起身,眼前的人竟从床上滚落下来,不停的抽泣。
那株被抹去的鲜红,此时又出现在她的肩膀上,这一刻,安景墨眸色深邃,神情悲怆的望着她。
“过来。”
他的命令不容抗拒,若离起身一点点走近他身边。
他单手一捞,从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放在她肩膀,硌的有点微疼。
他自问自己从不是一个怜悯之人,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刚刚他的直接反倒是伤害了她。
忽感肩膀一阵温热,疼痛感加深好多。
他贪婪着她的鲜血,胸口却传来一阵闷痛,如同被万马踩踏一样,快要痛到窒息。
为何带给你的伤痛,却是让我痛的更彻底?
他仔细想来,如此甚好,反正自己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不论经历怎样的疼痛对他来说都习以为常。
片刻后,放开了她。
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伴随着丝丝点点血迹。
手掌抚摸上去,指尖的冰冷让她忍不住颤抖。
“痛吗?”
若离拼命摇头,强忍着泪水,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说错换来更多的伤害。
“可是本王痛。”
他拥她入怀,拦腰将她抱至床上,随后,小心翼翼查看伤口。
“恨本王吗?”
他皱眉凝视着她,悲怆的眼眸里盛满了隐忍,喉结处像被什么东西扯住,声音低沉沙哑,“对不起。”
恨?若离怔怔的看着他,此刻的安景墨让她一时间陷入恍惚。
她更不了解他,他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嗜血成性的鬼王,也是启月国高高在上的宁王,而她恰巧成了他的王妃。
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那么不可思议,骄傲如他,褪去了一身锋芒,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哭有笑的普通人罢了。
想想在她之前的女子都没活到第二天,那自己受这些伤痛是不是不算什么?因为她只想活着。
她拼命的摇头,告诉他不恨。
他苦笑着,手掌抚上冰肌玉骨的身子,那胸口被他挖去的皮肉,如同他曾逝去的狰狞一样可怕。
等到丫鬟,婆子们进来的时候,安景墨正好刚给她上完药。
众人眼里的宁王居然也有柔情的一面,倒是把她们看的满是对若离的羡慕。
“起来梳洗,一会吃饭。”
安景墨离开时,亲吻了她的额头,若离一时间竟红了脸。
“王妃,你可想死奴婢了。”
允青开心的跑过去环抱住她。
被关在柴房的那段时间虽说不用干活,也没饿着她,可自己就是吃不下饭,也睡不好,听说王妃安然无恙后,她才把几天没怎么吃的饭菜一顿就给补回来了。
安景墨吩咐人准备了一些吃的。默默的在一旁看着她把东西都吃光。
嘴角邪魅的一笑,“能吃能喝,看来没什么大碍了。”
啊?
她木纳地抬头望向他,却看不出有任何神情。而这样的安景墨却让她徒生出一种莫名的依赖感。
那日后他们很平静的相处,每日一起吃饭,一起相拥入眠,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若离手托腮望着窗外时,安景墨悄然走近,她忙收回视线。
夜已深,他伸手把窗户关上,随即拦腰将她抱到床上。
“夜里风凉,该睡觉了。”
若离听话的躺在床上,安景墨也顺势躺下,没一会的功夫便传来了均匀呼吸声。
“王爷?”?她呢喃了一句,见他没理会自己。索性大胆了些,抬手抚上了他光滑的面颊,原来的狰狞竟变成了棱角分明的俊朗,习惯性在他睡着后认真的看他的轮廓。
安景墨任凭柔软的触感划过,每到夜晚这时,也是他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一忍再忍的时候,他害怕前世残缺的记忆再次伤害到她,更害怕自己变得嗜血残忍。
“爱妃看本王的容颜可还满意?”
一阵戏谑传来,若离赶忙缩回手,却被他逮了个正着,把她手紧紧锁在胸口上。
“王爷。”
“叫夫君。”
片刻等不到她的回应,安景墨心沉了一下,随即扼制住她的双唇,算是给她一个惩罚。
“下次若是还不改口,惩罚加重。”
他伸手把她捞过来,她的头深深埋在他臂弯,嗅着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渐渐进入睡梦中。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温热的气息吐在自己后背,一个浅浅的吻落在肩膀,耳边总能听到,“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以后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