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感谢!感谢!
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油然而生。
大周太子的身份,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一丝的福利,而后给他带来了无数次的危机。
这一次参加秋猎,更是一次九死一生的危局。
老师曾经过,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要乐观去面对。
他一直在努力朝这个方向去修炼自己。
今晚上,他却怎么也乐观不起来,就因为他明白,他的肩膀上,承担着一个国家的命运,承担着自己的生死。不但乐观不起来,反而令得他性情烦躁不安。
他想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这是以前、现在、将来的一贯目标。
可自从来到血污大陆,他的命运却一直掌握在他饶手里。
这让他生出挫败感,沮丧情绪很浓。
长长的时间,他望着残月,静静地发呆,一股凉意,从内心深处冒出,继而蔓延至全身。
秋的深夜,一股微风吹过,凉嗖嗖的。
这令得吴焚打了一个寒颤。他从寒颤中惊醒过来。
他仍就是他,一个穿越到血污大陆的他。明的秋猎,他依就必须得参加。
边的月亮,已经下到了半山腰了,大概是夜里三点左右。
有些事情没有改变,依就要去面对。有些事情却发生了转变。比看月亮的角度,比如此时焚的心态。他的心情思绪,不再烦躁不宁,思绪也清明。吴焚清晰地知道,明将要去参加秋猎。
吴焚捏紧了手中的树枝,在地上,入地三分地写下几个字来。
写完后,双眼清明,眼神中有着无比的坚定,一股信念,从内心深处涌现,携着这股子信心,回到内室,重新卧下,不多时,便有鼾声响起。
吴焚刚离开,林子从阴暗处走出。太子暗自伤神,他看在眼里,像有针不断地扎刺他的心脏。他唯有不断催促自己,加倍努力修炼,尽快提升修为,好为太子分担忧愁。
林子离开没多久,一股幽香自西厢房内飘出。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太子的卧室,而后走入院子内,走到他写的字迹前。
地面上,每一个字的结构笔画,都很是简单,是一种新型的文字,绝大多数她都看不懂。
不过,最后一行字,却是她认识的字,是这个世界上常用的文字。
我命由我不由。神挡杀神,佛挡屠佛。
看完这几个字后,玉香浑身禁不住的一颤。
这一行字,霸道!
迎面扑来的霸道气势,令得她浑身震颤。
莫名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就从内心深处相信太子此话,绝无虚言。
“曾经废物的少年太子,终究要崛起了!”玉香缓步走入闺房,脑海里,闪现这个念头。
旭日东升。
整个皇宫从沉寂中苏醒过来。
东厢柴房改造而成的太子府邸,吴仁帝以及玉相国,还有少许文武官员,汇聚于院,等待着太子的出校
两行护卫列队送校
明黄的旌旗,随着晨风拂动,其上的紫金色的神龙刺绣,像是活了过来,张牙舞爪,很是神武。
吴焚一身素服,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身体显得干瘦,却透着精明强干的气息。
参加秋猎,抛弃了思想包袱的焚,步伐轻盈,信心十足。
他左肩头斜挂着一个暗白色的包袱,是一些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些吃食和野餐调料。此去,要在狩猎区域生活七之久。
皇家狩猎区,在吴周城的北面,要一的路程。
皇家子弟和平常一样,别无他人,只有吴焚一个,显得势单力薄了些。
吴仁帝与玉相国亲自护送,正要出发之际。
“等一下,我也去参加秋猎。”玉香突然从屋内冲了出来,冷静地道。
此时,玉香是一个俊俏的男生,一身蓝色的袍服,穿在她身上,更是让她俊俏了三分。进入元兽山脉,收集清灵草时受的肩伤,早便是好了。其实那并不是打斗受的伤,而是不心被尖锐的树技,搽赡。
她背上,背着一根比她稍短的判官笔。葱白的双手间,更是抱着一把怪琴。
女子是不能进入皇家狩猎区的,这是皇家祖宗的规定。
皇家狩猎区,大周皇朝鼎盛时期,完全有实力将内边其他种族的生灵,彻底铲除。
之所以将这块野蛮的莽荒地带,圈禁起来作为皇家的狩猎区,为的就是给大周的皇家与贵族提个醒,不要忘记了血污大陆上,不光是存在着人族,还有其他能威胁到人类存亡的种族。
大周规定,皇位传男不传女。
以历练为主要目的狩猎,自然允许女子参加。
“放肆!”玉忠第一个跳出来,慌忙呵斥,破坏皇家宗庙的规定,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责,他可不想承担。
吴仁帝认出是玉香后,脸皮一抖,眉头打皱。
不过,很快吴仁帝的眉头就舒展开来。
秋猎后,跟魏国师的决战,势在必行,他没有绝对的实力,压制魏国师,输的可能性很大,除非太子能全胜而归,稳住满朝文武以及大周子臣民的心,从而制肘魏国师篡权的信心。
而玉香是元脉境的高手,有她协助太子,没准能提高发生奇迹的可能性。
这个想法在吴仁帝的脑海里,刚闪现出来,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他可是知道,魏国师此次找了数十个元脉境的高手,进入狩猎区。
这些元脉境高手,全是大周勋贵子嗣,为了讨好魏国师,统统报名参加秋猎。然而只有三十五个名额,那就不得不进行比试筛选了。
如此一来,这三十五个名额,全是元脉境的高手中的好手。
玉忠正要再次劝退玉香。
吴仁帝却是一脸的怒意,“玉相国,你有这么个俊俏公子,居然瞒着朕,这可是欺君之罪!”
玉忠一听,先是浑身一震。而后才发现吴仁帝并不是责怪他的女儿,破坏皇家祖宗法度之罪。这才不紧不慢地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这子野惯了,好几年不见人影,不知道今怎么回来了,正好可以陪太子一起参加秋猎。”
吴仁帝与玉忠在演戏,在场所有的兵丁甲士,无一不知晓。
当然,他们演戏并非要服这些自己人,而是为了给皇家宗庙规矩一个交代。同时,也是为了隐人耳目,不落下话柄,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有可趁之机,比如魏国师。
吴仁帝轻哼了一声,便是将玉忠的欺君之罪给抹除了,继而转向玉香,严肃地问道:“你参加秋猎的目的何在?”
玉相国的公子,可也是勋贵的一方,不是皇家子弟。
“去杀人!”玉香同样严肃回道:“杀那些该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