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去。”云破月看着如霜很快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的背影,急得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这时,臭屁无比的臭臭出来了:“哈哈哈,小破子,没辙了吧?”
“为父早就替你准备好了隐符!”
云破月眼前一晃,手中就出现了一张普通的黄色符纸,臭臭得意的说:“放在身上,这个东西就可以隐藏你周身的气息。”
“这么厉害?宝贝啊!”云破月吃惊。
臭臭:“那是当然。快出去吧!”
云破月直接翻墙出去,稳稳落在地上,原主轻,骨瘦如柴的,没有多大声响,云破月看到一众侍卫往她这边走来跟没看见他似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你这符纸……什么品阶?”
符纸是归于器物类的,但只是一个小分支。云破月虽然很会炼器,却并不会这一门比较偏门的,因此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也就……人品灵宝吧。”
云破月被这口气惊呆了:“……也就?”
“心理素质别这么差,秀秀还有好多宝贝呢,以前他还能控制我这剑时我们游历八方,这只不过是,秀秀咋说的,the tip of the iceberg。但也不是全都能给你用的,等你修为强大了你就能自己去取了。这还是臭爷我耗费好多灵气取的。”
云破月虽然听不懂那一串英文,但也理解,这意思就是好东西还多着。
咽了口口水,让自己心情平复:“九南山在哪儿呢?”
“往南边那条道走,那边没人。”
云破月点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宽大的黑袍把自己笼好,脸也遮住只露出一双眼睛。
稍稍弯下身子,脚步如飞。
她现在可是个废材小姐,要是走大门未免太过招摇,虽然她这人喜欢招摇,不过还是等能修炼了再去招摇吧。
……
皇宫,玉衡宫。
“皇兄召臣弟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司玄泽作揖行礼,深邃狭长的凤眸冷冷望着那坐在六尺宽的沉檀木床边的男人。
年轻的皇帝坐姿随意却又优雅,在那里就像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雪白的皮肤,菲薄的唇,高挺笔直的鼻梁,一双漆黑修长的眉毛,微蹙时那弧度便好看极了。
青年帝王眼瞳漆黑,隐见絮色浮沉,看向司玄泽时染上温润的笑意,霎时如同春风消融白雪,窗外春景不及此万分之一:“想必皇弟也察觉到九南山的兽潮异动了。”
他的声音如同潺潺流水磁性又清润,任何人听了都要为之一颤,司玄泽却面无表情:“是。”
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皇兄在这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一个什么样的可怖之人。
是的……可怖。
司临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举手投足都是儒雅和贵气:“璇玑病重,国师言非鸑鷟紫珠不可救,便有劳皇弟赴九南山取回紫珠。”
“何况鸑鷟于你修炼有益,驯服它对我朝而言也是好事。”
“臣弟遵旨。”
司临渡淡淡望着司玄泽与他神似的眉眼,两兄弟长得有些相像,然则气质却截然不同。
“你和云府四小姐的婚事在下月,此事是皇兄思虑不周,你若不喜,杀了便是。”
司玄泽看着司临渡依旧平静温和的眉眼,似乎生杀予夺在他眼里就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心头冷然:“左右不过个痴傻的废物,臣懒得动手。”
“随你。”司临渡无所谓地道:“退下吧。”
司玄泽躬身行礼,转身离开。
“皇上。”
一声轻柔的呼唤,司临渡转头看向床上的女子。
一袭淡紫色纱衣,包裹住那纤细曼妙的娇躯,领口处露出一截洁白修长的颈脖,三千青丝逶迤落在床上,衬得那娇俏白皙的容颜如出水芙蓉般绝色,美的惊心动魄。
司临渡:“醒了?有没有地方不舒服?”
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像蝶翼一般轻微地颤了颤,半晌,睁开了一双清澈动人的秋水剪瞳,似醉似眠,带着梦幻朦胧的色彩,嘤咛了一声:“嗯……”
“皇上……”她声音很小,娇弱得让人心疼:“臣妾自知这病是好不了了,还望皇上不要,咳咳,不要再为臣妾费心了……”
“别说话。”司临渡柔声安慰:“你会好的。”
凤璇玑樱唇微弯,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潮红,将头靠在他膝上,闭上眼睛:“别安慰臣妾了。臣妾不怕死,只是怕不能再陪皇上。”
“你会一直陪我。”司临渡修长的手指交握住凤璇玑的柔夷,他温柔的眼眸看着凤璇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记忆中的女子看不清容貌,但她似乎不是这样的娇弱,那应该是一个……
只是理智提醒他,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凤璇玑,他已经求证过很多遍了。
希望是你,凤璇玑,否则……
“阿渡……我好冷。”
司临渡将她抱在怀中,如水温柔:“这样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