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忍着!”沈文若生硬道。
扫视了一圈边的剧组人员,目光所过之处,一时间没人敢说话。
这一刻,沈文若身有种位者的威严,他现在就是剧组的王。
像是谁敢冒头,不听话,就要生撕了谁一样。
那种气势,刘艺霏只在少数几个大导演身见过。
沈文若比他们还要凶,还要冷。
原本因沈文若年纪有些轻视的人皆是心中一凛。
这人不好惹啊。
有几个“戏油子”也收起了要造次的心。
沈文若知道在片场中该怎样做一个合格的导演。
脾气再随和,也得狠起来,凶起来。
这样才能镇得住场,压得住少则几十号,多则成百千的工作人员。
一个乐于助人,事事不动怒的导演,一定不是好导演。
刘小丽饶有兴趣的打量沈文若。
别说,沈文若不论今后成绩如何,这导演的基本功做的到家了。
……
四天过去,剧组磨合的不错,拍摄愈来愈得心应手。
电影进度走过三分之一。
剧组工作人员,每天由大巴车接送,下榻在燕京郊区的一家小酒店中。
沈文若这四天没有理会外界的风言风语,甚至威信都没,全心全意扑在剧组。
哪怕他只是玩票性质,拍完这一部就开溜。
他也信奉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极致。
中午,烈日高悬。
气温38度。
休息时间。
沈文若和刘艺霏热芭聚集在一顶帐篷内。
三人坐着小马扎,面前用纸箱搭了个“茶几”
纸箱摆放着几个凉菜,三人吃着简单的中饭。
热芭兴致不高,低着头默默往嘴里扒拉米饭。
刘艺霏和沈文若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
“没有通告要跑吗?”沈文若问刘艺霏。
刘小丽在这盯了两天,放心的把女儿留在剧组,她去忙工作了。
刘艺霏一个一线明星,各种通告、节目肯定都是排满的。
这几天她哪也没去,每天和剧组工作人员坐大巴,同时下班。
“没有,我妈都给推了,电影拍完前,我一直在剧组。”
刘艺霏夹了一条海带,小口嚼着,动作优雅。
以前没心没肺,吃嘛嘛香的热芭,看起来没啥胃口的样子。
刘艺霏用眼神示意热芭,问沈文若怎么办?
热芭这种情况持续四天了,从第一场开拍结束就闷闷不乐,估计是被沈文若吓到了。
沈文若叹了口气,他以为热芭自己能调整过来呢。
到底还是大学没毕业的孩子啊,沈文若两世为人,忘了他比热芭也只大了一岁。
“热芭~”沈文若喊她。
“嗯?”
“我们出去谈谈。”
“哦。”
两人放下一次性筷子,起身走到离剧组不远处的树荫下。
沈文若顺手拿了两支雪糕,递给热芭一只草莓味的。
“谢谢沈导。”热芭接过,默不作声的撕开包装,咬了一小口。
凉丝丝,草莓味很淡。
“这几天怎么无精打采的?”沈文若同样叼着雪糕,问道。
“没有,和以前一样。”
“你看,你现在都叫我沈导了,以前喊我什么来着?”
热芭垂着头,运动鞋踢着地的石子。
沈文若想了想,直接问道:“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热芭抬起头,看了看他脸色,点点头,眼眶渐渐红了。
卧槽,别哭啊。
沈文若有点慌了,好好的你哭什么。
“你别哭呀,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
热芭抹了一把眼泪,“我有点害怕,自从进了剧组,大叔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还吼我,我在这里就你一个熟人……”
沈文若恍然,看来自己“片场暴君”的形象真吓到热芭了。
热芭就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一个人从申城来到燕京,人生地不熟,心里没底再所难免。
对别人沈文若能置之不理,热芭可是他“忽悠”来的第一个女演员。
佳兴的面试都让他给搅和黄了,沈文若一直有负罪感。
“不是有意吓唬你的。”沈文若挠了挠头,“在片场导演就得这样,你得明白我不是不喜欢你……”
“我呸,不对,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是刻意要在你面前摆导演的架子。”
“你明白吗?”沈文若盯着热芭的眼睛。
热芭泪眼朦胧,问道:“真的?”
“真的!”
“那我以后还能找你玩吗?卷卷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了。”
“当然可以。”
热芭终于破涕为笑,她的大叔还是以前的大叔。
嘴里草莓味的雪糕更甜了。
两人谈着这几天剧组发生的趣事,热芭又变回大大咧咧的模样。
夸张的给沈文若比划,剧组道具师有多么笨,被假人头砸到自己脸。
两人交谈的时候,燕京城内,一辆埃尔法商务车,开出写字楼地下车库,往剧组方向行驶而来。
PS:谢谢兄弟萌的鲜花和评价票,等会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