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多问要做什么，其实从韩凌霜让准备资质证明的时候楚清风就大概猜到了，韩凌霜肯定是打算去银行贷款。

当时的情况，楚清风虽然没有怎么解决，但想必韩凌霜也清楚，如今的凌霜集团只有贷款一条出路，凭借凌霜集团如今的体量，想要贷款也不是什么难事。

“申万银行是我们的合作银行，公司工资都是通过申万的银行卡下发，以前因为公司发展需要，也贷过一次款，这次我打算再借贷五百万，工程完结以后再偿付。”沉默的驶出一段距离，韩凌霜忽然开口，经过昨晚的事情，她对楚清风似乎没那么抵触了。

闻言，楚清风顺着她的话道：“放心吧，既然是合作银行，贷款五百万肯定不是什么问题，而且等到工程交付，还款也很容易。”

这次的工程规模不，其中的利益都是上亿的，因此还款完全不成问题，之所以韩凌霜会这些，可能也是不心，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对很多事情都没有了信心，因此楚清风这话，更像是安慰。

“嗯。”韩凌霜闻言点零头，没有再多什么。

看得出来，楚清风的话还是有作用的，韩凌霜眼中的紧张少了许多。

车子行驶在拥挤的车流中，过了不少时间才到了申万银行在金陵的总行，和大多数银行一样，总部异常大气，门口台阶下，两边的石狮子仰长啸，格外气派。

两人进到银行，韩凌霜便向迎上来的大厅经理问道：“洪行长在吗？”

大厅经理认识韩凌霜，马上道：“韩总请稍等，我这就去叫他。”

完还叫来一个职员，带着他们前往贵宾招待室，好茶伺候着。

不知为何，坐在接待室的韩凌霜看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哪怕大厅经理态度恭敬，也丝毫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楚清风心中疑惑，但并未多问。

申万银行只是众多银行的其中之一，像凌霜集团这样的大客户，对他们来可是求之不得的资源，因此以往一点都不管怠慢。

今也是一样，银行行长洪万山很快赶了过来，一进来马上笑着问好：“韩总，欢迎欢迎！”

韩凌霜点点头，语气颇为礼貌：“洪行长，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韩总今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洪万山连连摆手，接着询问来意。

这简单直接的对话，让他的客气态度，蒙上了一层虚伪的外衣，楚清风明显看出了不对。

“是这样的，最近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所以……”

“韩总这是要贷款？”果然，韩凌霜试着出想要贷款的意愿后，洪万山马上面露难色，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了她，韩凌霜点头，马上告歉道：“这恐怕不太行，最近银行也比较困难，总部没有多余的拨款，所以……”

“不需要太多，只要五百万就够了。”韩凌霜还想再争取一下，五百万对一家银行来九牛一毛，根本不是什么大数字。

但让人意外的是，洪万山还是态度不变，依旧冷漠的道：“实在抱歉，行里暂时拿不出来，如果洪姐确实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以个人名义借给韩总一两万。”

他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尊敬了，甚至于眼中都出现了一丝嘲弄。

韩凌霜闻言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态度，点零头也没再多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反倒是楚清风有些看不下去了，看了这么半他算是明白了，这洪万山根本就是有意为难，有钱也不借，还故意这样就有些恶心人了。

“洪行长真不打算贷款？”楚清风直直看着洪万山，语气平静的询问一声。

洪万山早就注意到了楚清风，但见他一直不一句话，就当成了韩凌霜的司机，不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只问一句，真不给贷？”楚清风神情不变，继续询问。

洪万山很不耐烦，直接讥讽道：“怎么，你是打算用凌霜集团来威胁我吗？招惹了陈爷，你那破公司还有什么价值，真以为还能安稳的开下去啊！”

他这话，算是直接挑明了，也丝毫不在意韩凌霜的心情。

已经转身的韩凌霜，眼中露出一丝疲惫，她眼中带着怒意转身，冷冷道：“洪行长，贷款的事情你拒绝就拒绝，但是公司能不能开下去，就不用你操心了。”

“呵！老子今就把话放这里，你那破公司要能开下去，老子行长都不当了，招惹了陈爷还不自知，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洪万山彻底撕破脸皮，话难听到极点。

对于他来，韩凌霜不过是个对银行有点利益的合作者而已，在更大的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如果能因此攀上陈爷，以后别一个韩凌霜，就是十个韩凌霜都没法比。

因此这时话也懒得思考，甚至还刻意把话的非常难听。

韩凌霜尽管气愤，但这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击了。

她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昨在来贷款之前已经给一些银行打过电话，从他们的态度中，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结果，她还想争取一下，但想不到被拒绝的感觉，竟然这么让人窒息。

自己再努力又怎么样，被人刻意针对，对方的体量又是自己的几十倍，根本连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关键她连对方为什么针对自己都不知道。

一时间，韩凌霜心中浮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不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是处处受限，恐怕公司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用公司威胁？你也配？”楚清风心情不是很好，本来开开心心陪老婆出来还要被恶心一把，当即便冷冷道：“希望你不要后悔，到时候跑来求饶。”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破司机要怎么让我后悔。”洪万山冷下脸来，丝毫不把楚清风的话放在眼里，反而感觉可笑。

韩凌霜终于听不下去了，她冷冷道：“好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