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瑾端着粥的手微微一顿,只觉得口中米粒松软清咸,糯米鸡肉的香味漫入口腔……
没想到这个蠢女人竟然有如此好手艺,她究竟隐藏了多少他还不知道的?
“看你既然好一点了,我就先告辞了。”
听到秦淼淼的话,官瑾停下了手的动作,“你要走?”
秦淼淼点了点,叹了一口气道,“此番我下山的机会来之不易,可是求了老秦半天他才肯放我下来,如今在你这里拖延了几天,我想去城中转悠几日然后再回山。”
官瑾垂眸细思了一会便回道:“需要我派人保护你吗?”
秦淼淼挑起弯眉脚踩屋中木椅,一脸霸气道:“我需要人保护吗?我可是天水寨的少当家,谁要敢动我,我就灭了谁。”
此话说完,官瑾苍白的面露出了一丝笑意,像是被秦淼淼的话逗笑了。
“既然如此,你路多加小心。”
秦淼淼点点头,便走出屋子,叫在门口守到快要睡着的小鳞离开了这里。
“铭一。”
等秦淼淼离开以后,官瑾目光一暗,将隐在暗处的铭一叫了出来。
“主子,有什么吩咐?”
官瑾摸了摸手中的瓷碗,将它放在桌子,顿了许久才道,“你跟着秦淼淼,若是遇到意外,你护她周全。”
“是。”
铭一自然知晓,自家主子和秦淼淼是假成亲,只是不知道近日以来官瑾为什么如此看重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护着她,但毕竟是自家主子的命令,只好听从……
过了几日,官瑾便得到了官瑜即将离开的消息。
官瑾心中清楚,官瑜此次以探望自己的名义来到这里并不是因为兄弟情深,而是想来试探自己是否真的受了伤,如今自己的伤几近痊愈,他也该回肃城了。
但依官瑜的为人来看,他定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肯定留有后手。
“殿下!”
胡太医正在为官瑾换药,就见苏家军的一名士兵突然来报,“殿下,县城南门出现大批流寇,正向城门攻去!”
士兵跑的气喘吁吁,看来情况有几分危急。
“殿下,你的伤还未好,万万不可再动武,否则很有可能会伤及性命!”
还未等官瑾回话,胡太医就先提醒出声。
官瑾却向胡太医摇了摇头,将衣物整理好后起身让那名士兵将他的佩剑拿了过来,便疾步走出了房屋。
“殿下!”胡太医立刻追了出去,想要拦住官瑾。
“胡太医,不要拦我,你好好想想,若是让那些流寇进入了城中,那死伤的就是这县城中的数名百姓,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留下这句话,官瑾就和那名士兵走了出去。
胡太医拿着手中的瓷瓶,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次来到县城中,他畏惧官瑜的权威,就按照他的意思,将为官瑾所用的伤药换成了效用并不是那么明显的药,所以官瑾的伤看似有些好转,实则只是表象罢了……
当他看到官瑾为了县城中的百姓,不顾自己身还带着伤也要出去迎战,他心中突然有些愧疚。
像这么为民的皇族已经不多了,要是就因为自己畏惧权势而害死这样的人,那胡太医将终身难安。
来到县城南门后,果然一大批流寇映入眼帘,官瑾手握长剑,硬生生的忍着身的疼痛杀出了一条血路,只可惜流寇人数众多,渐渐的他有几分力不从心。
“杀!”
只能说苏家军骁勇善战,切入后排撕开了一道裂口将那群流寇团团围住,最后只留下了一个流寇将人带了回去。
经过一天的厮杀,官瑾只觉得伤口微裂,渗出了丝丝血迹。
“胡太医,麻烦你了。”
回到客房以后,胡太医没等召见就过来为官瑾换绷带重新药。
胡太医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为官瑾默默药。
但官瑾却能感觉的出,今日胡太医好像换了一种药,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草药味就能知晓,这药与之前一种药不一样,涂到伤口瞬间就凝住了血液。
待胡太医走后,审问那流寇的士兵就走了进来向官瑾禀报道,“殿下,问出来了一些线索,那人说是有一位身绣着云纹的白衣公子曾与他们的头儿会过面。”
白衣?云纹?
官瑾细思之下,近日来穿白衣还绣有云纹的便只有一人,那便是官瑜。
官眼中迸发出肃杀之气,让那位禀报情况的士兵抖了三抖……
……
“小鳞,你说我们在城中多留两天去玩玩你觉得如何?”
秦淼淼身着一身粉色锦绣裙袍,俏丽的脸蛋让一旁行走的路人时不时回头。
“少当家,我们还是得尽量快些回去,否则大当家的生气了下次再也不让你出去了……”小鳞劝道。
听到小鳞这么说,秦淼淼点点头比了个手势道,“那就一天,我们就在这城中玩一天再回去。”
小鳞同意了秦淼淼的提议。
“你个死婆娘,把钱藏在哪了?快说!否则我今天就打死你!”
突然一道言语恶劣的声音从街角传来,秦淼淼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那里围着一群路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秦淼淼刚想要过去,小鳞却一把拉住了她,“少当家,咱们还是少掺合这些事,这里可不比山寨,万一引火烧身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秦淼淼心中的好奇却大过了胆子,只好柔声向小鳞说道,“我就看看,不做什么。”
最后小鳞被秦淼淼缠的没办法了,就依着她了。
秦淼淼穿过人堆就看到一个男子凶神恶煞的推倒了一个中年妇女,那女人脸有一道巴掌印,哭的撕心裂肺。
秦淼淼向一旁的路人打听了前因后果才知晓。
这女人早年丧父嫁给了这个好赌的男人,她所有的家当都被个男人抢了去,没想到他一夜之间输个精光,这不今日他又向女人要钱,女人想要反驳,就出现了现在这样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