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有什么异样吗?”官瑾眼神冰冷的看着躺下地的尸体。
此时的尸体早已褪去了肉色,浑身皆是铁青,面目狰狞,看起来极为可怖,让人后脊背阵阵发凉。
“回王爷的话,”仵作检验完尸体后,从地起身,脸色煞白,“他……身没有外伤。”
“什么?”官瑾有些疑惑。
没有外伤?既然没有外伤,那么……十有八九是中毒了。官瑾低头沉思。
“王爷……这尸体……”仵作迟疑道。
“带下去吧,明日再查找线索。”官瑾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抬走了尸体。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额嘀咕着。由于事发地是人员密集的青楼,着实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听闻有几个人当场吓得不举了。若是不早日揪出歹徒,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恐慌,到时候局面就不好控制了。
昏黄的烛火勾勒出官瑾棱角分明的脸,他的眼睛深邃的如同暗夜,在无人能见的地方,他的额头渗出了丝丝薄汗。
如此大事,着实棘手啊,官瑾心中略微有些急切。
“带我去案发现场。”官瑾对一旁的老鸨说道。
“啊,啊?”被吓得不轻的老鸨被官瑾催促了好几遍才听到,磕磕巴巴地回道,“就……就是这里啊?”
官瑾满脸黑线,这老鸨估计给吓傻了吧?
“我是说,他在哪里死的。总不能是这里吧?”官瑾指了指脚下,他所站的地方正是仓库正中央,这里没有桌子,中毒也不会在这里中吧?
“哦对,奴家带您去。”老鸨一拍脑袋,想了起来。
老鸨带着官瑾一行人来到了一处装饰地富丽堂皇的凉亭,凉亭同样位于人员密集之地,但显然和旁边的摆设都不搭调。
官瑾指着凉亭,疑惑道:“这?”
“这是定远将军特地吩咐收拾出来的。”老鸨回道。
定远将军出身大户,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出手可谓是相当阔绰。凉亭虽然装饰得奢华却也不是格格不入,临近一处清澈的湖泊,与周围的颜色搭配也恰到好处,无人不称赞其妙。
很难想象,定远将军的生命就在这个优美的凉亭中画了句号。
官瑾细心观察了四周,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他低头沉思一会儿,对老鸨说:“把当时在场的舞女都叫来,本王要一一查问。”
老鸨点头,一炷香时间后,唤来了一群美艳的女子。
这些女子衣着性感,个个腰肢纤细,肤白貌美,堪称绝色。不过,官瑾对她们不感兴趣,他只想尽快查明事件真相。
“你们,”官瑾转身点了几名侍卫,“过去,记得问的仔细点儿。”
侍卫领命,将舞女们带到一旁盘问。官瑾在凉亭中寻了个座位坐下,用手拄着头,若有所思。
待侍卫们检查完后,官瑾走了过去:“如何了?”
“回殿下,并未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侍卫首领向前一步,拱手回道。
啧……官瑾眉头紧锁。
怎么可能?真的一点儿线索都找不到?
“搜房。”官瑾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用眼神示意老鸨和东麟阁的人。
“是。”
老鸨又带着官瑾七拐八拐来到舞女们的卧室。由于当时在场的舞女并不是挺多,官瑾并没有让他们分开搜,而是由他自己带着所有人,一间一间地搜。
“你,叫什么。”官瑾问其中一名舞女。
舞女见官瑾看向自己,很是开心,眼神暧昧地看着他,声音嗲嗲地说道:“奴家名叫珊珊,殿下找奴家何事啊?”
珊珊一边说,一边还往官瑾身靠。官瑾侧身躲开了这道“甜蜜”攻击,珊珊一下摔倒在地。
“唔,扶一下人家嘛~”
做作的声音让官瑾感到一阵恶寒,刺鼻的香水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使劲拍了拍身不存在的灰尘,让人将这舞女拖了出去。
本来还想着可以问点儿什么,却险些将自己的清白搭进去。官瑾放弃了亲自询问的做法,只得搜屋,希望可以搜出些证据
但是……事与愿违。
他们除了女人用的,带用浓烈气味的胭脂水粉,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有搜到。
“哎。”官瑾深深叹了一口气。
夜已深,折腾了一天,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不禁让官瑾有些焦灼,但他不能乱了阵脚,若是此时放弃,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他只有冷静,冷静分析所有可以抓住的线索。
官瑾抬头看了看天,乌云遮住了半个月亮:“今天天气不太好啊……”
“回去吧。回去歇歇脚,再更细致地排查”
官瑾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对手下吩咐道。
一天未有收获,一群人悻悻而归。
不过,东麟阁的人着实被官瑾高超的办事态度所折服了。之前一直认为官瑾不过一个闲散王爷,今天可算是让他们刷新了对他的认识。
大家吃过晚饭后,各自回了客房稍作休息。
官瑾躺在床,摩挲着手的玉佩,漫无目的地看着天花板,良久,才缓缓起身。
他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脸露出了笑容,起身跑出门去,不一会儿就带回了一只信鸽:“也不知道那个蠢女人怎么样了。”
一想到那个蠢蠢的女人,官瑾就觉得心情没有那么紧张了。一天不见,竟有些莫名地想她了。
唰唰唰几笔下去,一封信便写完了。官瑾将信小心翼翼地装进小竹筒里,绑在鸽子腿。鸽子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
良久才飞了回来。
官瑾欢喜地打开信。
“……这女人!”信一个字未写,不对,只有三个字“官瑾”,旁边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王八……
好家伙,自己好心关心她一个人在城里住不住的习惯,她居然拿他当王八。
“果然是蠢女人!”官瑾满脸黑线,将信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