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马车,官瑾就把秦淼淼的手放开了。
“不是,大兄弟,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喝着茶,吃着点心,慢条斯理的商量的呢?”秦淼淼揉着手腕,一脸无奈的看着官瑾问道。
“谁要和你称兄道弟!你说说你!没事长点脑子好不好!”
官瑾看着秦淼淼,一脸怒气的说。
“我怎么没有脑子了啊!你什么意思?我又怎么了?”
官瑾听到秦淼淼这样说,更加生气了:“你可不就是没脑子吗?冒冒失失的跑到人家的狩猎场,还损坏人家的狩猎工具,这是有脑子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官瑾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淼淼接着说:“况且,那校场是什么地方!薛将军在朝中有多少人盯着,你就这样去?还嫌弃自己这几日的风头不够大?”
秦淼淼听到官瑾的话,委屈的感觉来了:“什么叫我的风头大?这能怪我?”
“树大招风,树大招风,你这十几年的粮食都吃到哪里去了?就只是长了个个子?”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薛将军在你们朝廷中是什么地位?我知道树大招风,但是用的着你告诉我?”
“我如果不告诉你,你还要干出什么蠢事情!”
“我蠢?我走好了,行了吧!”秦淼淼听到官瑾的话,立刻就怒火中烧,打开马车的帷幕,跳了下去!
官瑾看着秦淼淼的举动,吓的魂都快飞出去了,想也没有想就跟着秦淼淼跳了下去。
官瑾一把把秦淼淼抱住,秦淼淼是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旁边买布料的小贩子就遭了殃。
“天爷啊,我,我这好的布料啊,我当家的刚做的货车啊,我的天爷啊,这要怎么活啊!”
一旁的小贩看到自己的摊位变得破碎不堪,受不住打击,坐在了地下,大声的嚎哭道。
秦淼淼看着因为自己才造成的惨案,一时间红了眼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官瑾看着已经呆了的秦淼淼,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蹲下来将妇人扶了起来。
“今日,你的布料我全要了,这是银子,你等会替我送到七皇府去。”
那妇人听到官瑾这样说,这才擦干眼泪。
“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管家会将钱给你。”
小妇人听到官瑾这样说,麻利的将布料全都收拾起来。
秦淼淼看着官瑾的举动,愧疚感直线升。
官瑾拉着秦淼淼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淼淼难得没有反抗,低着头,由官瑾拉着她回府。
“好了,你也别内疚了,等下……”
还没有等官瑾说完,秦淼淼就低着头走进了府中。
福伯看着低沉的秦淼淼,看着官瑾说道:“殿下,秦姑娘这是怎么了?”
官瑾摇了摇头。
“无事,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福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有点担忧的看着秦淼淼的背影。
晚,夜幕降临,官瑾坐在椅子,看着一桌子的菜,和秦淼淼专属座位空无一人的板凳。
叹了口气,将筷子放在一旁。
“福伯,晚点拿点银耳汤给淼淼端过去。”
福伯听到官瑾这样说,微微笑了笑。
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出去。
夜深耕重,秦淼淼自己独自走在椅子,看着头顶的月亮,想着今天的事情,愧疚感并没有退下去。
福伯看着坐在院子里的秦淼淼,叹了口气。
“秦姑娘怎么坐在院子里面,夜里露水重,别着凉了。”
秦淼淼看着福伯,笑了笑:“福伯怎么来了,快坐快坐。”
福伯点了点头,坐在秦淼淼对面,将饭盒放在了桌子。
“ 今天晚膳没有看见秦姑娘,殿下就让老奴给姑娘带来了银耳粥。”
福伯说着,把银耳粥放在了桌子,秦淼淼看着银耳粥,心里越发的难受起来了。
“ 今日的事情,老奴也听说了,姑娘还是怪罪我家殿下吧,说实话,自从娘娘去世后,殿下再也没有这样关心过一个人了。”
秦淼淼把银耳粥放进口中,疑惑的看着福伯。
“ 殿下嘴硬,不知道对姑娘怎么说好话,所以时常惹姑娘生气,但是殿下也是护着姑娘的,老奴跟着殿下好多年了,这是殿下第一次,对一个姑娘心。”
福伯看着秦淼淼,笑了笑又接着说道:“秦姑娘也不要不相信,今日的事情,若是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对秦姑娘的名声是最不好的。”
“这没有什么不好?”秦淼淼咽着嘴里的粥,不解的问着。
“这事儿,姑娘以后也就知道了,我只是一个奴婢,官家的事儿,我不敢,也不好说很多。”
福伯看着吃完饭的秦淼淼,便起身,把饭盒收拾好。
“时辰不早了,秦姑娘快睡觉吧,老奴马回去了。”
听到福伯这样说,秦淼淼马站了起来:“好,福伯,我知道了,你快去睡觉吧,我也马就睡觉了。”
秦淼淼看着远走的福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好嘛,好嘛,说到底,都是我是最傻的那个人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一切,就好像我不知道,仔细想想,官瑾好像也没有错,明天早,我给他道个歉!”
秦淼淼想到这里,郁闷的心情变得好一点儿了。
第二日清晨,阳光打在秦淼淼的脸,秦淼淼带着少有的起床气,从床爬了起来。
想到要给官瑾道歉,秦淼淼也没有耽搁,马从床爬了起来。
“ 对不起,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对,等下看到官瑾了,就这样给他说!”
秦淼淼自己喃喃自语,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官瑾的院子里。
秦淼淼转着看了看,没有发现官瑾,片刻过后,秦淼淼捉住了一旁擦桌子的小七问道:“殿下呢,怎么不见他的人?”
“秦姑娘早!殿下,殿下早一点的时候就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听到这话,秦淼淼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郁闷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