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三人在石室内仔仔细细地摸索寻找着机关。
好一会儿之后,三人依旧没有找到。
张凡和钱朗,都显得有些气馁,沉闷的坐在地上发愁。
“既来之,则安之。”冷星云信心满满地安慰道:“我相信,这里的主人,既然很希望能有人来到这里,就证明他不会在这里设下死局。
只是,这机关在哪,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继续找,总能找得到。”
二人稍作休息,便起身继续在四面石壁上,来回摸索寻找
须臾,当钱朗摸索到那个外星人时,指着外星人两腿之间明显凸起的部位。
他转头贱兮兮地对他们笑道:“你们说,那个外星的混血儿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把他老爸的那玩意刻的这么突出?显得好像外星人的那玩意儿,比咱们地球男人的都大很多似得!”
张凡无奈地笑着摇头:“他什么心理状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闲得无聊透顶!赶紧继续找,别停下来闲扯淡!”
钱朗笑着,完全是出于好玩想恶搞一下的心态,便将手覆盖在壁画上的凸起处,却发现了异样:“你们快来看,这里好像是可以活动的!”
“钱朗,你”张凡哭笑不得道:“你什么时候变得男女通吃,连壁画都不放过了?真是有色性没人性!”
“非礼勿视,非礼勿碰!”冷星云极为鄙视地看着钱朗,“虽同为男人,也不可行非礼之举,即便只是副壁画,还不快挪开你的手!”
“不是,我”钱朗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一开始是,但现在不是那个意思,他这个有缝隙,好像真的能动!”
钱朗见二人并肩站着,已极为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无奈地手只好用力按了下去。
一道金光,照射在钱朗身上,紧接着钱朗消失。
“我勒个去!”张凡惊讶道:“这里的主人,脑洞也太大了吧?不愧是外星人的后代!”
张凡话音一落,也走过去按下那个凸起的部位,随即被金光一照,也消失了。
冷星云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心中喟叹: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若换成是我,恐怕在这里呆好一段时间,也未必能想到注意那里。
只因我思想太传统和正直,可难道传统和正直有错?难道非要像张凡和钱朗,尤其是钱朗这个不靠谱又不正经的家伙,才能发现另一片天地?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得赶紧跟上去。
冷星云忍着内心的别扭,按下了机关
当三人醒来时,发现身在另一间石室。
石室内,不仅有壁画、图腾、文字,还有一张原色木质躺椅。
躺椅上,安详地睡这一个白发苍苍却无半点胡须的老人,裸着胳膊和腿,但上身和下身都裹着麻布。
“这怎么还有个人呢?”钱朗不解地问到。
他正要上前跟老人打招呼,就听冷星云说:“已经死了,他就是壁画上的小孩。”
“他就是殇部落和外星人的后代,那个双性人?”钱朗惊讶地问到。
冷星云点头。
钱朗上前刚要碰老人的裹身布,冷星云忙用力拍开他的手。
“死者为大!”冷星云冷冷地训斥钱朗,“无论死者的性别,或我们的性别,若非不得已,都不可冒犯死者遗容遗体!”
钱朗揉着被拍的生疼的手背,讪讪道:“我、我只是好奇,只在新闻上偶尔听说关于双性人的事,还从没见过双性人长啥样。你就让我瞅一眼呗?”
“不行!”冷星云的眼神,更加寒冷逼人。
“不行就不行呗,他又不是你亲戚,看你那样跟要吃人似得。”钱朗紧张地退回到张凡身后。
张凡鄙视而无奈地看了眼钱朗,继而看向老人,“虽然老了满脸的褶子,但看轮廓还是能感觉得出,他年轻时一定很美。”
“就算再美,也是好几千年前的死人。”钱朗摸着下巴:“奇了怪了,他的尸体怎么会保持的这么新鲜,跟睡着了一样?”
“古代的防腐技术,比现代强了不知多少倍。只可惜,再好的技术到了近代,便失传了。”冷星云叹息一声:“再者,古代除了防腐技术,还有用来保存尸体的定颜珠,或者其它技术或手段。”
冷星云话音刚落,就发现老人的右只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他本没有那么重的好奇,也没想过要去看那手心里的东西,但却在那张近乎于现代形状的躺椅的靠背上,看见上面刻着一只眼睛,眼睛的对面是一个五芒星图案时,顿时愣住。
随即,他努力回想,自己曾看过的那本连名字都忘了的古籍。
终于,他又记起了一些东西。
于是,他继续费力地解读这间石室壁画和文字的信息。
他也只能大概翻译出,这个殇部落与外星人的混血儿,名叫殇妤。
殇妤来到这里后,本希望也能有人来到这里陪伴他,等到了长大后,他确实等来了一个人,不过是个女人。
其实,他原本是希望能等来一个男人,在这里与他繁衍后嗣但由于他是健全的双性人,来的人是男是女都不重要。
来到这里的那个女人很漂亮,殇妤也还算喜欢,于是就在一起了。至于女人的身份,壁画和文字上,并没有任何形式的记录。
在两个多月之后,女人呆腻味了这里,想要离开。殇妤没有挽留,便利用空间转移把女人送了出去。
之后,殇妤又回到了继续等待的平静日子中。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殇妤老了,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在临死前,他把外星父亲留个他的,已变得为数不多的能量,注入到宇宙飞行器中,也就是那个金色的物件。
殇妤原本是希望,让飞行器承载着自己的能量回到父亲所在的星球。
毕竟是他父亲赐予了他生命和能量,虽然活着时不能再与父亲见面,至少死后的能量回归父亲的星球,也算是回到了父亲的怀抱
冷星云解读到这儿,皱眉捏了捏眉心,为那些实在看不懂的信息感到头疼不已。
他只好跳过看不懂的地方,继续解读勉强能拼凑出的信息。
后来,大概是飞行器出了故障,并没有飞离太远就坠落在雪山。
殇妤虽然知道飞行器坠落,却已油尽灯枯,无力去管。
解读到这儿时,也许是真的已没什么可解读的,也许是冷星云错漏了太多,但冷星云能得到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些。
随即,冷星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忙去试图掰开殇妤的右手,却发现怎么都掰不开。
于是,他把殇妤的右手翻过来一看,手心中隐约有一颗雪白透亮的珠子。
“雪山冰魄?!”冷星云惊讶的失口喊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