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如达芬奇,依旧会被时代所局限住自己的眼光。
若是将十五世纪的达芬奇穿越到二十一世纪,天知道这位介于天才和疯子之间的伟人能干出什么犯忌讳的伟业来。
同理,蝎也一样。
当他听到自己亲爱的搭档说出了许许多多“机甲”之类的概念之后,这位在傀儡术上造诣高明的天才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砂隐引以为傲的傀儡术,砂隐明令禁止的人傀儡制作法。
在白石提出的各种“机甲”概念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小儿科。
战术导轨、模块化、外挂装置、等等一系列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概念被某人不要脸的一一提了出来。
此时此刻,蝎觉得,一个浩瀚的机械真理世界正在向自己缓缓打开它的大门。
收拾好了各自的行李与心情,三人继续上路。
撑着纸伞,担任向导的小南一路沉默着走在最前沿;在笔记上写写画画,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魔怔的蝎正在神神叨叨地念叨着什么;而白石,则是无聊地在精神世界中听起了死神“关于生命女神的那些烂桃花”的卦。
一个是真的敢讲,另一个也是真的敢听。
“我们这是要回雨隐村么?”
听完一段神祗们的绿帽情仇后,白石掸了掸自己斗笠上的沙子向前方的小南提出了自己疑惑。
从方向上来看,他感觉不大对劲,不像是往来时的方向走的。
“我们先去鸟之国。”,没有回头,小南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去暗杀鸟之国的大名。”
“……这算是投名状么?”
在忍者世界,暗杀任何一个国家的大名都是死罪。
自己要是真的宰了一个大名,那以后想要洗白基本上是没戏了。
不过,对大名缺乏敬意的某人继续发问:“我和蝎加起来都害死两个‘影’了,还需要投名状么。”
停下脚步,小南转过身看向了白石,橙色的眼睛中蕴含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我说的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呵。”
没有任何掩饰,晓组织赤裸裸地向这位四国通缉犯表明了自己对其依旧保有怀疑的意思。
可是,谨慎如他们也没能想到,这个少年郎并不在乎自己的手里头多一条大名的性命。
天大地大,归隐还不简单。看看人家角都,屠了自家村子,依旧活得好好的。
“有人在试图跟踪我们。”
话题跳跃的很快,前一秒还在说着暗杀大名,后一秒小南的身边就多出了几枚蝴蝶折纸,往东边的天空飞去。
不过片刻。
就见女人解除了纸伞,背部化出了纸片形成的羽翼。
“跟着我。”
话音一落,三个人化作三道黑影,一前两后的向东边飞驰而去。
……
“隼,我们似乎被发现了。”一个带蓝色脸谱面具身着黑色兜帽风衣的男人,抬头向空中扔出了几枚手里剑。
几片纸质蝴蝶被精准的击落下来。
“薮,你先离开,我和犬后续撤退。”
“是。”
土黄色面具脸谱的男人回应着,他刚想转身离开,就发现他们背后漂浮着一名没有双脚的蓝发女人。
“暗部?”
没等薮反应过来,一阵纸雨从女人背后的翅膀中射出,不少白纸如刀片般扎进了这位“暗部”的身上。
“犬,分头撤退!”
见此情景,摸不透对方底细的其余两名“暗部”当机立断地选择了分头撤退。
一个照面就让自己的队友失去了战斗能力,虽说有偷袭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这种实力依旧震慑住了隼和犬。
必须要想办法撤……
噗!
一把长得夸张的太刀捅穿了隼的心脏,带着血迹的刀身在阳光之下泛着妖艳的红色。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隼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从背后捅穿自己心脏的家伙,是怎么绕到自己的身后来的?
嘶
起爆符的启动声从这名忍者的衣内响起。
曾经年幼无知在起爆符上吃过大亏的少年,当下就直接撒开了握在断浪刀柄上的双手,一个瞬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轰!
一阵爆炸之后,待烟雾散去,白石淡定地从一堆碎肉之中捡起了自己的断浪。
……
起爆符?!
隼也牺牲了吗?
极度紧张的犬几乎在以全力冲刺地速度向火之国的方向逃离而去。
可就在这时,几道黑色的宛如沙子一样的物质冷不丁地攒住了他的双脚,将他整个人绊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无数铁砂扑到了这名“暗部”成员的身上,把他裹了个严实。
咯、咯、咯……
骨头爆裂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从铁砂之内传出,红发的蝎面无表情地控制着自己的风影傀儡往回走着。
“逃跑方向是火之国,木叶的忍者么……”
他是砂隐叛忍不假,但是对于木叶的仇恨,可不会因为叛出砂隐而削弱半分。
……
打量着这位被裹成木乃伊模样的木叶忍者,白石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四大隐村的人都宰了一遍的事实。
已经无所畏惧的他,此刻还不忘问道:“你们不打算审问一下?”
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来看,并不是所有的忍者都能扛过酷刑,其中有一小部分没有自杀成功的忍者,最后会因为意识崩溃而供出不少有价值的信息。
“团藏的人。”
“???”
听到小南用无比确信的语气说出对方的身份,白石和那名还没死透的木叶忍者都是一愣。
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你怎么这么肯定?
面对白石的疑惑,小南操控着几张纸片将那“暗部”的嘴巴扯开,把对方的舌头拽了出来。
“团藏在哪?”
一句话,让这家伙的舌根部位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咒印。
“这个咒印似乎能起到保密作用,我们晓组织曾经和团藏的人交过手,团藏手下的所有人,他们的舌根都有着这种咒印。但凡问到有关团藏的问题,他们舌根处的咒印就会发动。”
说着,小南用纸片抹掉了这名“根”成员的脖子。
“……”
“……蠢爆了。”
白石看着尸体的舌根处逐渐消失的黑色咒印,脸颊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好白痴的手段,这到底是在保密,还是在泄密。”
在村子与村子之间的勾心斗角中,栽赃陷害那是常有的事情。
没有人在乎你具体做了什么,只需要知道是你做的,是你的人。
那么,那些能颠倒黑白的政客们就能借此玩出花来。
不是说好了那个什么团藏是木叶的“根”吗?
擦掉断浪上残留的血迹,白石暗自腹诽道:
这种脱裤子放屁的手段,怎么看都感觉木叶已经从根部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