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亭植退了游戏,一脸不解,还夹带严肃,“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
他想到了什么,蓦然没再说下去,随后才继续道,“不是,南亭净你他妈这是没事找事吗?那种人的钱凭什么要还啊?”
南亭净多少猜到了南亭植会说的话,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在看到他一副理直气壮地模样,还是气得很。
南亭植声音很大,简言之和乔逸都看向俩姐弟的方向。
馆子里的一帮小不点更是不知所措。
“小熊,那个凶凶的哥哥是谁啊?怎么会比净老师还要凶。”
“你果然是新来的,他是净老师的弟弟。”
“对呀对呀,我听逸老师说,净老师打不乖的小朋友被抓伤了手,就要她弟弟来替课呢。”
……
打小孩,这是什么拙劣的解释。
简言之眸色平静,他查过肥龙和南亭植直接冲突的原因,所以他大致懂这是什么回事了。
南亭净盯着南亭植的美眸愈发的冷然,潋滟的流光里泛着情绪。
她下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护腕,压住怒火才道,“你欠他钱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这和他是哪种混账都没关系。”
南亭植说不出话来,手逐渐握拳。
“我自己会想办法挣钱还的,但不是在这里。”南亭植正处变声期,声音趋向于低沉,但又带着沙哑。
他满眼怒火地瞪了一眼在远处看着的乔逸,扭头就走。
乔逸至始至终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倒是巴不得他这段时间不在这儿干。
南亭净摩挲护腕的手骤然止住,拿出一串钥匙,冲着南亭植的背影说道,“车钥匙在我这。”
南亭植定住了脚步,摸了摸口袋,薄唇吐出一个字,“操。”
南亭净什么邪门歪道都会些,她应该就是刚刚上楼梯时把他的自行车钥匙顺走的。
乔逸无奈的笑笑,也就是南亭净,才会和她弟弟这臭脾气对着干,而且也绝不服软。
南亭植怒气冲冲地双手叉腰,转过身子。
看架势,下一秒这两姐弟就要开打了。
可是他忽而看到南亭净那右臂上的伤,回想起那满是血的那幕,他好像又迈不开步伐。
操,南亭净真他妈烦,要是她不是他姐,那就好了。
南亭植啐了一口,又回头走了。
车被锁了,他扛走还不行吗?
他就不信了,每次都被南亭净吃得死死的。
少年满身怒气地走掉,南亭净黛眉不禁拧起,毫不顾忌地透出了愠色,眸底也闪过了一丝阴郁,但还是丝毫不妨碍她的美感。
轮廓优美的鼻尖,弧度恰到好处的唇线,起伏承转,每一处都那么清晰,有一种一气呵成的美好。
“这该怎么办?小净净?这弟弟好像越来越管不住了。”乔逸直起身子,在一旁讲起了风凉话。
“忙不过来的话,我还是可以帮忙的。”南亭净淡淡说道,语气透出凉意。
乔逸嗤笑一声,她还真的天真到以为他家道馆招不到人手?
这全是因为蒋期年那麻烦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