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舒吃饱喝足之后,忽然觉得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个诡秘的静,让她忽然想起自己有什么事没做。
她连忙打开微信,按下了粘贴,搜索。
头像还是纯黑,名字叫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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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南亭植看到那忽然出现的1字红点,蹭得站起了身。
满意的笑笑。
得亏郭女士看不了她儿子的表情,不然又得气上一顿。
南亭净坐到郭女士身边,细细地检查着,郭女士的伤。
她对外再硬气,在郭女士面前,还是该摆出一副女儿应有的模样。
她是真的担心她。
这世上,除了她的母亲,还有南亭植这个弟弟,是她唯一的牵挂了。
牵挂,也是牵绊。
把她困在这里的一个牵绊。
她大可可以天天上课睡觉打架斗殴,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坏学生。
但是,她心底的那一丝丝在妄想挣扎的“重新开始”,没有让她这样做。
况且,她很享受,母亲在得知自己成绩时,那欣慰的笑容。
“妈,还疼吗?”南亭净声音软了软,问到。
简言之一刻目光也不愿离开南亭净,她这般温柔的模样,他好想重温一遍。
说起也雷同,她真正和他有交集的那刻,她真正出现在他生命中的那刻,他也是满身的伤痕。
这是在过去的时光中无数次支撑他的甘露。
“吃吗?”蒋期年忽而挡住了简言之的视线,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手中拿一颗青枣,递给简言之。
硬朗的脸上却不见往日的和煦,目的性太强了。
简言之伸手接过,淡淡道,“谢谢。”
蒋期年自己也咬了一口,继续问到,“肥龙那边什么情况?和那边的人有没有关系?”
简言之敛下眉眼,眼角的笑意似乎带着丝丝讥笑,“你平日里,也是摆出这么一副上司对下属讲话的模样吗?”
蒋期年眸色深了深,他根本没闲工夫和他开玩笑。
“我听说……年哥的名号,在桉城这一带是出了名的,要是想知道,你大可自己去查查。”简言之抬了抬镜框,这一副模样是斯文败类本类了。
年哥,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人提起过了。
从阿净回来之始。
蒋期年紧紧盯着一脸漫不经心的简言之看,低声问道,语气带着探寻,“你是不是,早就已经认识阿净。”
这个“早就”,只能定位到阿净离开了桉城的那一年半。
简言之放下了一直被他玩弄在手掌心的青枣,才缓缓答到,“是。”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简言之徐徐半掀起眼眸,盯着蒋期年的目光,灼烈而深沉。
“我不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记得我了,但没关系,再认识一次,会好起来的。”
蒋期年桌底的拳头忽地握紧,这是他从不知晓的。
他不知道南亭净在清市,会碰到这么一个人。
透出来的气息,就像是这个年纪根本不会有的。
还有他对南亭净的感情,他看着她的眼神,浓烈到出乎他的意料。
“她会忘了你,说明你不重要。”蒋期年握着的拳,倏地一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