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期年几乎是同时,站起身,跨到南亭净身边,一副要护住的模样。
他也一副满是探寻的神色。
因为,他忽然很慌,他好像,从未感受过这样一股危机感。
就像是,和南亭净的感情,他本以为可以信心满满水到渠成的,但忽然半路杀出了这么一个人。
而他似乎和南亭净有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过往。
他一直抑制着自己的情感,他认为南亭净现在还小,而且,她好像在目前为止,不再需要什么额外的感情。
但他总是相信着,自己对她的好,她能感受得到。
她也终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简言之努力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但声音还是有些许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我不吃青枣?”
面对男生一脸期待的表情,南亭净忽然怔住了。
她想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回答他,但她发现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该回答什么?
她本就不该知道什么。
但她这样的下意识脱口而出,有是有什么依据?
巧合吗?
她从不愿相信巧合这一说法,但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在这儿解释地通了。
久久地,南亭净都没有回答出来。
心底有一根不知名的藤曼,就快缠得她喘不过气了。
“巧合罢了。”蒋期年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回答不是在女生的口中说出,但这四个字,还是重重地砸在男生的心里。
重到足以让他眸底那光消失殆尽。
顷刻,简言之才垂下眸,南亭净分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包含着很多复杂情绪的叹息。
让她更觉得呼吸不过来了。
男生声音浅浅道,“对,是巧合吧。”
声音落寂得让人心疼。
要不是南亭净亲眼见识过他怂蛋和手无缚鸡之力挡椅子的行为,她不相信眼前这人是会被欺负的主。
因为他身上所透出的气场气质,并不是这么轻易能装出来的。
但今日,她好像又看到了他落寂卑郁的模样了。
她始终说不出一句话,这种带有些自责意味的情绪,让她很不好受。
男生始终垂下眸,伸出手,拉住了南亭净的衣角。
“我伤口疼,太疼了,该上药了,拜托。”他声音仿佛能滴出苦水来。
南亭净抿了抿唇,昔日里总是带着锋芒的眸子,此刻没有半分拒绝的意思。
她拉住了男生的衣袖,“进来。”
然后,率先拿起药,开了房间门,候着他进来。
蒋期年眸色一冷,“阿净,你也该换药了,我先帮你——”
他话还未说完,简言之就非常自觉地把门关上了。
南亭净见他这关门的力度,竟也非常纵容。
她没说什么,只是自己去把门开了一条缝隙,“期年哥,换药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妈也进房间休息了,你可以早些回去休息。”
见蒋期年最终点了点头,她才把门关上。
南亭净轻车熟路地从身后把他衣服撩起,见到伤痕还是不禁眉间一紧。
但瘀伤已经有些要消了。
“会疼,忍忍。”她把药酒倒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