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不知公公可否告知,是出了何事?”
公公将打量的目光收回:“跟老奴出去就知晓了。”
棠梨没有再问,直接迈步跟了上去。
“小姐……”位津担心的看着棠梨。
棠梨向他点了点头,安抚他。
刚出地牢,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走上前,向公公行了一礼:“有劳富公公。”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墨色的袋子,一脸笑意的递给富公公:“一些薄银,还望富公公收下。”
看这袋子沉甸甸的,分量十足,定然价值不菲。
富公公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将袋子接过放在袖子的袖袋内:“哪里的话,老奴也是奉命行事,劳徐伯代老奴向国公大人问安。”
徐伯应下,看向一旁静立的棠梨,伸手做了一个请。
棠梨坐在国公的马车的内,徐伯坐在马车外,一帘之隔。
“国公大人可是身子抱恙?”
徐伯:“司则到了便知。”
又是车轱辘话,来回说。既然现在不想说,棠梨也便闭口不言。
等到了国公府的时候,棠梨却被一个人拦在了府门外。
“你就是救我爹的那个人?”
身穿水蓝飞鸟裙的一个小人儿站在棠梨面前,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绾成了可爱俏皮的双髻,齐齐的流海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底闪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狡黠,小巧玲珑的鼻子下一张嫣红、水润的小嘴巴。再加上婴儿肥的小脸上甜甜的笑容,更显乖巧可爱。
此时正虎视眈眈的盯着棠梨。
徐伯笑的一脸慈爱,正要为棠梨引荐时:“司则?”
棠梨回过神。
徐伯接着说道:“这位是……”
棠梨点了下头:“下官见过小姐。”
“你还没回答我呢!”
棠梨没有出声,徐伯爱怜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老爷还在等着司则前去看诊呢。”
一听徐伯把自己爹搬了出来,只好悻悻作罢。
棠梨敛目低眉的跟在徐伯身后,向国公所在的院子走去。
徐伯解释道:“小姐她性子利落,很少会拐弯抹角,司则莫要放在心上。”
棠梨:“徐伯哪里的话。小姐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如此秉性也是难能可贵。”
徐伯显然很是受用,对棠梨也亲近了很多。
“司则,请。”
棠梨点了下头,推门而入。
“下官见过大人。”棠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屋子里的药味争先恐后的窜入鼻子,让她头有些昏昏。
“不用多礼。”声音低沉浑厚,自有一派威严。
棠梨抬起头,向倚靠在矮榻上的定国公看去。一身靛青蓝的外袍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
一张国字脸还有些花白的头发,无不是在提醒定国公已步入花甲之年。
棠梨欠身上前,欲要给定国公把脉。
定国公抬手制止:“我的身子骨,我知道。不用再看了。”
棠梨抬眼看向定国公:“可是……”
“嗯。”定国公把玩着手里的佛珠:“只是一个托词。”
“若非如此,皇上因为静姝公主之事迁怒于你,定不会轻易的罢手。”
棠梨一掀衣裙下摆,跪地谢道:“下官多谢定国公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