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帝一声令下,武试开始。
观看的众人无不与身旁之人低声攀谈,说着谁家公子会拔得武试头筹。
静姝顺着棠梨的目光看去,随即眉头一皱:“喂!你那个眼神看我皇帝哥哥干嘛?!你不会……”说着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棠梨:“你不会对我皇帝哥哥打什么主意吧?!”
棠梨一愣:“公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下官出身卑微,怎么能存这个心思?”
静姝“嗤”了一声,瞥了一眼她:“你是出身卑微,可你的性子是一点儿都不卑微。瞧瞧你现在跟本公主说话的时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公主,我是你的婢女呢!”
站在围幔外的湘儿听着静姝的话,噘着嘴跺了一下脚:“就是就是!”
位津双手掐腰,向湘儿挺了挺胸脯。
湘儿白了位津一眼,突然看到武试的圆台上的身影时,不由得惊呼一声。
这太学里,男子多,女子中在棠梨没来之前,也就只有静姝和琇莹两个女子。
定国公的幼女王沉鱼,因为生性顽劣,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彦榷更是因此发话,只要定国公幼女前来太学求学,他就算是豁了性命,也不要教她识文断字。
都说静姝公主性子活泼,任性,王沉鱼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下若比武试,自然男子会先行。
想到此,棠梨向静姝问道:“去年的骑射,是三公主赢了?”
笑容瞬间从静姝的脸上消失:“哪壶不开,你提哪壶!你一点儿本公主的眼色都不会看,是怎么做本公主的女官的?等考校过后,我一定要皇帝哥哥赶你走!”
棠梨自说自话:“这太学里也就您与三公主,那不就是三公主只赢了公主您吗?”
静姝一拍桌子,气呼呼的看着棠梨,瞪了半天,最后起身掀开围幔走了出去。
棠梨满脸笑意的看着大步离开的静姝。
位津一头雾水的回头看了眼自家小姐,最后老老实实的守在外面。
想不到这第一场,便是中书省的嫡子华云斐上场,竟然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在圆台上对皇帝拱手行礼。
皇帝看向坐在右手边的华远:“云斐一表人才,性子正直又温和,难能可贵。”
华远眉心带痔,大肚翩翩,长相可谓是极为普通。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长相俊逸的儿子。
听见皇帝夸奖自己的儿子,华远笑道:“皇上就不要再夸犬子了,听多了,他可就沉不住气,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诶?”皇帝抬手不赞同的说道:“云斐当得。”
华远一听,更是眉开眼笑。笑呵呵的看着对面,鹤发黄面,老态龙钟,让他恨得牙根痒痒地死对头,御史中丞云凭岚。
云凭岚一副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不把此人放在心上。
这时,身边同僚用手肘碰了一下华远,华远随即向圆台上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蓝底翠云长袍的云深走上了圆台,与华云斐拱手行礼。
皇帝哈哈一笑,打量着云深,于是向云凭岚说道:“云深这个孩子也是一表人才,爱卿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