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顿没有耽搁,离开人群,锁上们,然后赶去卡迪卡医生那里。
当所有奇怪的事情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的时候,他觉的肯定是自己出了问题
卡迪卡是塞林小镇的医生,格鲁死后,塞林小镇会治病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威尔顿觉的自己病了,很有可能是精神上的疾病,他见过卡迪卡救治了很多人,其中甚至包含许多外乡人,但那大都是**上的治疗。
所以他不确定卡迪卡能不能治疗他的疾病。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充足,气温温和,但威尔顿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
去卡迪卡家的路线并不经过艾利德大婶家,可偏偏威尔顿就在路上遇见了艾利德大婶,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的那条狗。
威尔顿的表情已经渐渐开始扭曲,他在纠结要不要跟艾利德打招呼,还是说换个方向绕过去。
此时,艾利德也看到了威尔顿,然后目光定格在他那扭曲的面孔上,心理已经开始琢磨:“难道,威尔顿又被安迪欺负了,还是说遇到了别的什么麻烦事。”
随后就见艾利德走向威尔顿,一把将他抱住,裹在怀里,安慰的说:“威尔顿,凡事看开些,我知道你很难受,因为爱丽丝的去逝,我也感受过这种难受,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
威尔顿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又提爱丽丝那条黑狗,然后努力的挣开艾利德的双臂,尴尬的说:“呵呵,艾利德大婶,早上好啊,我现在需要去卡迪卡医生那,回头再聊。”
边说边跑,不一会就消失在艾利德视野中。
“哎,真是个急躁的小家伙。”艾利德说话间,透着丝无奈,又夹杂着一点同情。
卡迪卡是一个富有学识,很绅士、很知礼节的人,虽然不是贵族,但他对礼节的执着甚至比一些贵族都厉害。
同样,他最讨厌的就是不知礼节的人。
站在卡迪卡家门口,威尔顿先是整整自己的穿着,让他看起来比较整洁,不至于太过脏乱,然后轻轻扣了扣门,说:“尊敬的卡迪卡医生,不知道您现在在家吗?”
尊敬不失礼节的问话果然迎来了卡迪卡的好感,就听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之后威尔顿就见到了亲自开门的卡迪卡。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尊敬的卡迪卡医生,我病了,今天我是来向您求助的。”
卡迪卡把威尔顿请进了房间,然后让他坐下,随后便拿起书看着,便不再说话。
刚开始威尔顿还感觉有些怪异,不过随后他就想起来关于卡迪卡的其他一些事情,随即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卡迪卡是个似钱如命的人,他很绅士、很知礼节,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要有钱。
虽然他不是贵族,但是却过着贵族一样的生活,房间里的桌椅、窗帘或是其他一些装饰,威尔顿敢打赌,除了帕顿尔庄园,整个塞林小镇找不出另一家。
威尔顿将早已准备的2个银币,从怀中掏出来,放到卡迪卡面前。
卡迪卡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威尔顿,微笑的问:“哪里不舒服?”
接着,威尔顿有些忐忑、恐惧的说起了这两天遇到的事情,他希望卡迪卡能帮他回到正常的生活,于是问:“卡迪卡医生,我这是得了什么病。”
卡迪卡有些可怜的望着他,说:“精神分裂症。”
看着卡迪卡的表情,威尔顿内心有些崩溃,但他仍然试图挣扎一下,问道:“还有救吗?”
卡迪卡缓缓摇了摇头,无奈的说:“我不是精神科医生,所以无法给你治疗,唯一可以帮助你的就是给你一点建议,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
失魂落魄的威尔顿,在离开卡迪卡家后,心里一直回响着他的话,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
他没有回家,只是找了个角落,安静的坐着,想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威尔顿才站起身来,赶去塞西蕾酒馆。
在塞西蕾酒馆,威尔顿曾经试图想问问塞西蕾的意见,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有的补救,不过随即放弃了。
塞林小镇最权威的医生卡迪卡给出的结论,怎么可能会错。
临到酒馆关门的时候,威尔顿终于做了决定: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今天他要看看那些怪异到底是什么东西。
回想起这些年的经历,威尔顿突然有了某种认识:恐惧才是自身的大敌。
回家的路上,没有感到背后的目光,也没有遇到那条死掉的黑狗,威尔顿的内心竟然生出一种遗憾。
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面对敌人准备全力一击的时候,敌人突然倒下了,让你无力可使。
不过,威尔顿知道,敌人还有一个,那就是帕雷。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帕雷果然和昨天一样,蹲在门口盯着他。
威尔顿依然没有跟它打招呼,跟昨天一样,跨过它,然后点燃蜡烛,面向它,不过背后已经冒出冷汗的右手放在了烛台的旁边,准备随时暴起砸猫。
丢掉最后一丝恐惧,威尔顿深吸一口气,试着打招呼:“帕雷”
然后就见帕雷的头开始左右挪动,双眼不停的上下打量着威尔顿。
一旦冷静下来,心里就不会有恐惧,威尔顿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他想看看现在的“帕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帕雷”威尔顿再次叫了一声。
帕雷依旧左右摇晃着脑袋,打量着他。
连续试验了好几次,威尔顿终于确定现在的帕雷不再是他养了两年的那只猫。
对名字没有反应、对吃的没有反应,对喝的没有反应,甚至对眼前的玩具也没有反应。
再确认没有多大危险后,威尔顿觉得可以试验一下别的东西,比如:试着与现在的帕雷进行沟通。
它或许听不懂人话,但只要有视野,肯定能认得出表情。
所以威尔顿开始试着进行表情上的演绎,先喜、再怒、再哀、再乐、再悲、然后是哭。
当他将大多数表情演示后,帕雷仍旧只是在做盯人这个动作。
就在威尔顿觉得自己可以放弃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耳边仿佛有一个声音,确切的说是一种情绪,而这种情绪表达的大概意思是:救我。
随后威尔顿脑海中浮现一种画面,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流着绝望的眼泪,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救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