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一辆马车,两个人。
一辆血迹斑斑的马车,两个年龄相差甚大的人。
无论谁见到这辆马车,都知道这两个人不好惹。
血迹代表着曾经战斗过,不曾丝毫掩饰,代表着这两个人在警告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谁要是不长眼睛,敢对他们动手,那么这辆马车也不会介意沾染你的鲜血。
一路行来,威尔顿他们遇到不少人,不少跟他们目的地相同的人。
在这些人中,他们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劫匪,有的有时是商人有时是劫匪。
但是他们都远远避让着这一辆车,两个人。
商人也好,劫匪也好,无一例外。
这一路上,弗里克兢兢业业的当着车夫,威尔顿专心致志的模拟疾走术的练习。
他想在进入克里塞城之前熟悉疾走术施法。
虽然不能达到瞬发,但是总归能缩短它的吟唱时间。
对于能提高自己实力的练习,威尔顿总是有着超乎想象的执着。
威尔顿盘算着距离,大约在过半天时间就可以到达克里塞城。
能够如此顺利,一方面得益于他们的震慑,另一方面得益于弗里克的驾车技术。
他不得不承认,在驾车方面,弗里克确实非常稳,与老德利相比,也不遑多让。
他在想着既然已经收下弗里克这个小弟,是不是抽空为他找些骑士锻炼法。
如果他永远处于凡人的境界,那么他的价值也将变的非常有限。
就这样,威尔顿将提升弗里克自身实力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等有足够的献祭点数或者可以为他兑换一些简单的骑士锻炼法。
当然,此行能在克里塞城里买到更好,还可以节约献祭点数。
很快,巍峨壮丽的克里塞城就出现在威尔顿他们的视线中。
威尔顿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仍然还是为它的繁荣壮观感到震惊。
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马。
克里塞城半年一次的大商会,吸引着来自周边各地的商人。
这里可以买到平时买不到的东西,可以赚到平时赚不到的金钱。
互通有无,皆为利往,皆为利来。
克里塞城的守备军整整站了两排,对进入的商人进行逐个检查。
半年一次的大商会对于克里塞城而言,是规格最高,最受重视的一样商业活动。
同时也是克里塞城税收收入的主要来源。
每到这个时候,克里塞城都会全程戒严,仔仔细细排查每个入城的商人。
为的是避免劫匪混入城池,祸乱克里塞城。
为了进入克里塞城,威尔顿他们当然也免不了被排查询问。
又由于他们马车上的血迹,守备军对他们的排查便更加仔细了。
幸亏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威尔顿就跟老德利在克里塞城的联合商会备过案。
否则他们真有可能会被误认为是劫匪,抓起来仔细排查询问。
顺利通过守备军的安全排查,威尔顿让弗里克去找地方把马车和货物一块处理掉。
然后又约定了会面的时间和地点,便在克里塞城各自分开。
威尔顿来克里塞城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入格妮商队,所以他需要先去打听一下格妮商队的消息。
在此之前,他本来打算装作一个小斯混入格妮商队,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低调的赶到沙迦尔的都城。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以巫师的身份高调的进驻格妮商队。
因为到达沙迦尔顿都城-格兰特后,他需要有人替他打探巫师-莫西卡的消息。
如果他能以巫师的身份进入到格妮商队,那么寻找巫师-莫西卡就会变的非常容易。
怎么说沙迦尔的都城-格兰特也都是格妮商队的大本营。
很快,威尔顿就打听到了格妮商队的消息。
他们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来到了克里塞城,现在住在城主府旁边的一座庄园内。
格妮商队是往来克里塞城最大的一家商队,他们每年贡献的税额比其他几个次级商队的总和还要多。
为了拉拢这个纳税大户,克里塞城主很豪爽的将自己的一处庄园送给了格妮商队。
所以格妮商队每次来克里塞城,都会住在城主府旁边的庄园内。
那里不仅是他们的落脚点,也是他们在克里塞城的办事处。
此时在这座庄园内,一个漂亮的女人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走动。
她眉头紧蹙,显然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她焦躁不安,显然是没有找到解决这件事方法。
那么这个来回徘徊,焦躁不安的女人会是谁呢?
她是是这支格妮商队的负责人,也是格兰特-格妮家族当代第三顺位继承人-塔莎·格妮。
在格妮家族内,女人通常是与生意伙伴或者是政治盟友联姻的工具。
她们从出生开始就被当作工具培养,她们接触不到家族生意更接触不到家族的核心权力。
格妮家族的女人本该代代如此。
但是在这一代,却出现了一个例外。
一个颠覆格妮家族历史的女人-塔莎·格妮。
她从一个联姻的工具变成第三顺位继承人,打破格妮家族千年的惯例。
她经历了很多东西,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东西。
有好的,有坏的,有干净的,亦有肮脏不堪的。
所以她从不当自己是个女人。
她聪明、机智、精明能干,勇于向命运挑战,更重要的是她会合理利用自己身边的力量。
然而这么聪明精干一个人,又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坐立不安呢?
又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呢?
正当她为此犯难时,“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全身裹着金属铠甲,腰间挂着长剑的男人。
成熟稳重的外表告诉别人,他过往经历过很多事情。
他刚正不阿的表情,天生让人产生一种信赖。
“小姐,利普斯去检查我们的货物了,我们要不要阻止他”
这是他进来的第一句话。
塔莎·格妮愠怒道:“简直是欺人太甚。”
“走,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在我眼下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