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听到这话,弗里克惶恐的看着威尔顿,他单腿支地,以剑为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
“大人,我还能战斗!”
声音已经开始发哑打颤,同时还带着诚挚的恳求。
“不,你已经不能战斗了。”
威尔顿轻轻摇头。
听到这话,弗里克忽然呆住了,眼神骤然放空,他慌乱的不断摇头。
“不,不,不!大人,我还能还能战斗,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知道威尔顿的为人,冷酷无情,说杀就杀,说放手就放手,从第一天跟随威尔顿开始,他就知道!
海格力看着有些错乱的弗里克,轻叹了一口气,平时明明那么冷静,那么理智,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偏偏会在这种事上犯傻呢。
如果他没有了价值,如果威尔顿大人想要杀了他,想要丢弃他,那么就绝不会治疗他。
海格力正要开口跟弗里克说个透彻时,就见弗里克大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向庄田里的稻草人袭去。
“大人,我还能战斗!”
他想证明自己,他要证明自己,宁愿做个死人,也不做个废物!
海格力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威尔顿则是冷哼一声,寒着脸说道:“你想死吗!”
“噌!噌!”
“噗呲!”
就见两根石锥窜地而起,一左一右,直接刺穿弗里克两端的肩胛,这才阻止了弗里克冲向庄田的动作。
“我救你可不是要让你死!”
威尔顿一字一步的走向弗里克。
“噗呲”一声。
一根土锥又窜地而起,刺进弗里克的另一只大腿,三根土锥接连而刺,似乎让他清醒了些。
“大人,我错了!”
弗里克这才安静下来,低声说道。
威尔顿紧绷的面色方才缓和,“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可以真的死了!”
“噗呲”一声,又一根土锥窜地而起刺入弗里克的腹部。
弗里克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痛说道:“是大人,我知道了。”
威尔顿微微点头,对着海格力说道:“将他俩带回献祭空间,然后给海格力包扎一下,如果死了,那就是命。”
对于四根土锥所造成的伤害,威尔顿并没有打算为弗里克治疗。
“是大人!”
不一会儿,海格力扛着弗里克与凯思琳一起消失了在托瓦小镇。
等所有人消失后,威尔顿烦躁无比的大叫起来,他原本以为托瓦镇不存在能威胁到他的东西或者是人,但是他想错了。
面前这处庄田,这处庄田里的稻草人就是他远远不能抗衡的。
尤其是那只拿着镰刀的稻草人
那只拿着镰刀的稻草人在庄田的边界上来回徘徊了一会儿,就突然消失了,当它再次出现时,已经回归了原位。
而那三个低级女仆死的地方竟然开始生出新的稻草,当然还是干枯的稻草,当长成稻草苇时,它们又开始自我撕裂,自我打结,自我束扎,片刻后,三个全新的稻草人便出现在威尔顿的视野中。
三只稻草人有如新生的婴儿,开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开始好奇的做起动作,十分钟后,它们好像玩累了,玩疲了,便安静了下来。
然后就见它们缓缓弯下腰,捡起地上女仆们的武器,左右比划了一番,露出一副满意的样子,一切就绪后,它们就好像变成了真的稻草人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到这种情况,威尔顿的内心发出一阵凉凉的哀叹,如果节点真出现在这些稻草人身上,那后果可就不仅仅是惨了。
“卡利亚先生,知道这些稻草人是怎么一回事吗?”
威尔顿在意识中问卡利亚。
“什么稻草人?”
卡利亚并没有通过威尔顿的视野观察外界,所以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庄田里的稻草人,它们是活的,动起来带着雾气,杀死之后会立刻复活。”
威尔顿无奈的说道。
半晌儿后
“你为什么要去沾这些东西?”
卡利亚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才能解决掉它们。”
威尔顿忽然提起了兴趣,如果卡利亚知道这些诡异的稻草人,说不定会有办法解决掉它们。
“解决掉它们?”
卡利亚露出嘲弄的笑声。
“它们可不是你能解决的!知道世界规则吗?”
“嗯。”
威尔顿微微点头。
“既然是规则那就有可能被打破可能性。”
卡利亚娓娓道来。
“每一项规则都有其制定者和守护者,而这处位面投影虽然仅仅只是投影,但也蕴含着规则,既然有规则,那就必定有守护者。”
“你是说?”
威尔顿双眼微亮。
“没错,那些雾气就是这处投影规则的守护者,也可以被称为守秩者,至于稻草人,只是它具象化的一种媒介,所以你永远别想杀死它,除非你让这处世界崩溃,让所有的规则崩溃,没有了规则就自热没有了守秩者。
守秩者是从规则中衍生出来的,只要不消灭规则,你就永远无法消除它们。”
卡利亚认真的解释着。
“如果节点在它们身上,那该怎么办?”
威尔顿忐忑的问道。
卡利亚微微摇头:“这就是命!谁也没办法,要么找到节点,要么死,要么永远留在这。这也是为什么位面投影会被称为规则之下的坟墓。”
“这就是命!”
听到这句话,威尔顿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只能是命!
“规则之下?”
他继续问道。
卡利亚解释道:“就是没有领悟规则的人。”
“领悟规则”
听到这四个字,威尔顿没有继续追问,因为实在太过遥远,他话锋一转问道:“如果按分祭坛的献祭情况,主祭坛什么时候能开通降临权限。”
想到“节点”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似乎已经要放弃了,如果无法找到节点,他就只能通过祭坛离开这里。
“十年!”
卡利亚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
威尔顿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五个月,也不是五年,而是十年。
“为什么会那么长?”
在他的认知里,最多也就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