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克和海格力两人退出之后,阿曼德显然变得更慌了,他的牙齿开始颤抖,之前威尔顿的实力,以及威尔顿的威压,还有威尔顿灵魂奴役的手段,在他的灵魂深处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即使威尔顿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即使威尔顿没有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阿曼德去幻想,阿曼德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容易想多的人,在阿曼德的眼中,弗里克和海格力两个人是疯子,那么作为弗里克和海格力两人的主人,威尔顿肯定会比弗里克和海格力两人更疯。
比弗里克和海格力两人更狠,在想象方面,阿曼德不可能将威尔顿想象的人畜无害,只能想象的比弗里克和海格力两人更狠。
这是常人正常的思维,是几乎所有人都会思考的方向,一般没什么例外,所以阿曼德这次也不例外,他显然已经把威尔顿想象成了大魔王,想象成了每个非常恐怖,厉害的人物。
现在的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威尔顿会怎么折磨他,弗里克和海格力两人对他是肉体上的折磨,只是拳打脚踢,其他方面并没有做出过什么。
但是威尔顿不一样,一个能够灵魂奴役别人的人,他折磨人的方式肯定很多,肉体上的折磨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吸引力,换而言之,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肉体上的折磨根本没什么效果,所以他们更喜欢精神上的折磨。
只有精神上的折磨对于他们来说才值得重视,所谓精神上的折磨包含很多,灵魂,情绪或者是其他一些东西,但是毫无例外,任何一种东西,任何一种折磨都能让阿曼德崩溃,都能让阿曼德铭记一生,都能让阿曼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曼德本身就是巫师,所以他知道巫师折磨人的手段,相比于他而言,实力很明显强过于他的威尔顿,而且还能灵魂奴役他人的威尔顿,在精神折磨方面绝对会更胜一筹。
所以,他怕了,想的越多,阿曼德心中越是害怕,越是打颤,他不知道威尔顿所说的聊一聊具体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内,自己将会遭遇非人的待遇。
然而,等弗里克和海格力两人退出之后,威尔顿并没有行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端起茶具继续喝着之前没有喝完的茶水。
这时,阿曼德一边看着威尔顿,一边等着痛苦折磨的降临,他在做思想准备,他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当他做好思想准备,准备接受折磨的时候,威尔顿竟然一句话也没说,竟然一句话也打算说,就像这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一样,只有他自己一人在饮茶一样。
阿曼德在他面前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刚一开始,阿曼德还在想威尔顿肯定是在憋什么大招,所以,威尔顿越是安静,越是无视他,他越是恐慌,他甚至幻想,现在威尔顿已经将他当成一个死人看待,否则,两人独处了这么长时间,威尔顿为什么还不说话,难道说威尔顿是哑巴?显然不是,所以无论怎么想,想破脑袋,阿曼德也猜不出威尔顿的用意。
但是威尔顿越是这样,阿曼德越是恐慌,他的那种恐慌,大多来源于自己的幻想,似乎是将自己关进了一个小黑屋内,黑屋内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由于长时间的幻想,在他的视野中,在他的脑海中,黑屋中出现了各种各样,各式各样的东西,可怕的东西,每一样都足以将他击溃,每一项都可以要他的命。
现在,阿曼德的状态就像是将自己关进小黑屋一样,在不知不觉间,阿曼德眼中的景色已经彻底变了,面前的威尔顿已经不见的,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知名的怪物正在啃食着某些东西。
这个怪物全身上下长满了眼睛,大大小小上千只,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幸亏阿曼德没有秘籍恐惧症,否则光是眼前这一场景就能令他呕吐至死。
虽然阿曼德没有密集恐惧症,但是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的的心更慌了,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啃食着血物的怪物。
那个怪物全身上下数千只眼睛也在看着他,也在细细打量着他,见到此状,阿曼德先是内心惶恐不安,后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竟然渐渐变成了欣喜的表情。
“哈哈,我没有被奴役,没有被奴役,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想”
阿曼德揉了揉眼睛,在确认面前的怪物不是威尔顿后,在确认周围的房间不是他之前所呆的房间后,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当然,这种想到,也仅仅只是臆想而已。
“对,我没有被奴役,只是现在我在哪里?”
此时的阿曼德不仅眼前出现幻境,就连他的记忆也开始出现混乱,他时空交错,他似乎变得不是他,又似乎还是他的样子。
只是,他的话语间已经没了逻辑,他的记忆点也开始渐渐丢失。
在他失声大叫的时候,面前那个浑身上下有数千只眼的怪物竟然停止了进食,将头颅转向与他,那颗头颅与普通的头颅有着很大的区别,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头颅,而是由数百个眼珠组成的类似头颅的东西。
它转过头的瞬间,白的黑的,各式各样的眼珠开始疯狂旋转,似乎是在打量阿曼德的样子,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
停顿片刻后,那千眼怪物竟然伸出了他的右手,而伸出的方向正是阿曼德的位置,看着向自己袭来的大手,阿曼德开始露出恐惧,他忽然想到了刚才被这只千眼怪物吞噬的血物,如果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条人类的大腿。
所以,刚才这只千眼怪物吃的赃物是人类的尸体,而现在它将巨掌伸向了阿曼德,那么岂不是说明,阿曼德接下来要成为千眼怪物的食物吗。
阿曼德显然想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