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预备坐位了吗?”端倪皱眉道。
“去给他拿把椅子过来。”裴析吩咐道。连雾忙离开,不一会儿便拿了一把简陋的木椅子过来了。“部长,您先将就着坐一下,狱司的审讯室一向是这样的,请您见谅。”
端倪皱眉,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今和第五梵音是怎么回事?”裴析问道,连雾已追备好了记录的纸笔,两人都是站着。
“我和她怎么了?”
“我属下你们在殴斗。端倪,我看你是不是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端倪瞥了一眼裴析,呼吸不畅:“打了几下,怎么了?”
“为什么,原因!端倪,你要是再这个态度,我就先去审讯第五梵音。”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跟我打,你让我怎么?她莫名其妙地就打了过来,我难道还不还手。”
“端部长,具属下当时看到的情况,是您正在用暗器打向第五部长,所以……”连雾道。
端倪沉着脸,看着连雾,心想这个男冉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周围的。照他的意思,是在自己发射暗器时他就已经在那儿了。也就是再往前,他可能看到得更多。
“你们真是麻烦,当时我正在加密山闲逛,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袭来,我本能反应就出手了。”端倪道。
“强大的灵力,你是指第五梵音吗?”裴析道。
“大概吧,我没她那么好的眼神,她不是看见什么狼族了吗。”完,端倪不屑的笑了一下,“狼族,她还真逗,什么都能被她看到,吹牛呢吧。”
“你看到了吗?”裴析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
“什么都没看到,你就用暗器伤人?”
“我了,当时我感受到了侵袭的灵力,本能就出手了。”
“你动用了什么灵法?”裴析道。
端倪看向裴析,嘴角慢慢勾出一丝笑容。
“普通的灵法,暗器。”
“还有呢。”
“没了。”端倪直视着裴析。
“端部长,据属下当时看,第五部长对您的攻击可算是来势汹汹啊,照您这样,第五部长未免题大做了吧。”连雾道。
端倪突然笑出声来:“你看见的可不少啊。”端倪眯萋着眼睛看向连雾,紧接着他又道,“一个女人,题大做不是很正常,你能指望她成什么事。”
“你去城外做什么?”裴析再次道。
“我没必要告诉你。”端倪彻底沉下了脸,“你让我的不过是我与第五交手的经过。现在我已经全都完了。剩下的什么狼啊鬼啊的,你问她去吧,我不知道。”
裴析觉着端倪不会再出任何信息了,要口风紧,哪有人比得过聆讯部的人,他转身要走,端倪突然叫住了他:“等等,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
“在我直接对上第五之前,我看见她动用了一种特殊的灵法,也正是因为看见这个,我才觉得奇怪,因为我之前没见过东菱境内有此灵法,所以就出手了,以为是外侵。”
“什么灵法?”裴析转过身来,直视着端倪。
“她造了个盾出来。”
“盾?防御术吗?”
“大概吧,反正是一面寒盾。”
“和她一直使用的冰刃一样吗?”
“厚很多,看上去挺坚固。”
“有多厚?”
“一米。”要知道平日士兵使用的灵器,盾牌,不过几公分薄厚而已,如此坚实的护盾,菱都也是没人见过。裴析心下一想,这个第五不简单,也许她真的见到狼族了。
“她还使用别的灵法了吗?”
“没看到了。”
裴析转身离开。
“等等,我告诉了你这么多,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等问完第五梵音再。”
“裴析,你别太得寸进尺!我的,第五都未必告诉你,你别在这耗着我。”等端倪话落,裴析方关上了石门。
端倪面色难看,眉心紧锁,心里掂算着第五梵音会什么。毕竟没有一个灵能者想让众人知道自己的杀手锏是什么。
没有任何响动,梵音的牢门被打开了,裴析和连雾均是一惊,两人瞬间警醒万分,牢室内太黑了,没有光。
那两人站在门口,竟是张开了防御灵力。半晌,未听见里面有何动静。待眼睛适应了光线,他们方才看清,黑暗处有一人坐在那里。
“你怎么把蜡烛熄了?”裴析十分震怒,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一旁的连雾看见总司有这种反应,也是吃了一惊。
“总司,第五部长听不见,这么暗,您的话她大约看不见。”连雾道。
“你只给我一根蜡烛,还不知道你打算关我多久,我不得省着用。”
要裴析一早就料到端倪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却没想到一个外族也会这般强硬。梵音看到裴析脸上古怪的表情变化,没动声色。
“第五梵音,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来这里吗?”裴析道,话语间透露出居高临下之意。
“你手下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被抓进来的!不是我狱司请你来的!你先搞清楚状况!”裴析毫无预警地瞬间震怒起来,大声斥道!
“裴析,你也先搞清楚了,我不是犯人,配合你手下过来,我大可不必。”梵音倒是从容,没被吓到。
自从裴析进了这件囚牢起,梵音就感觉眼前这个人不对劲,他的脸色实在太青了,正常人哪会这般。她毒辣的眼睛有时甚至好过崖雅的医术,她确信裴析脸色下的血液不正常。
“你是让我谢谢你?”裴析提声再道。
梵音沉着眼,看着他,裴析原本还有话,但看着梵音不善的眼神,他稳了稳,没再。
这几日连续的工作让他的身体吃不消,情绪也跟着燥郁不安。“你看见狼族了?”梵音盯着裴析,没有开口,“我问你话呢,你看见狼族了?”
“你感兴趣?”梵音莫名地一句话让裴析登时瞪大了双眼。这表情间明显的变化在这黑漆的房间里是不会有人注意到的,裴析当即缓了口气,心中稍平,然而这一切没有避过梵音的眼睛。“要点灯吗?”梵音又道一句。
“不必了!”裴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