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把人带回去。zzxsp等军政部的人大驾。”端镜泊道。
待端倪离开后,端镜泊道:“管赫的办公室一直这样气派吗?”话里透着不屑。
旁边的通讯员一怔,赶忙道:“报告总司,不,不是的,我们总司的办公室从来没这样大过啊!”通讯员也是一头雾水,“我们,我们以前也没见过!属下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把十间屋子打通了,给自己做了这个办公厅。”北冥道,“你们以往这些屋子对外都是干什么用的?”他指着管赫办公室“小门”两边的所有地方,打通了正正一道走廊。
“报告主将,是总司的储物室,我们没有钥匙,都是总司一人保管的。”
“他把所有东菱要塞的影画都传送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却不让外人知道。”北冥心中暗道。论通讯术而言,刚才他们看到的一切,管赫做的已是相当高超,就连此时北境贝斯山的状况也是一清二楚,毫无遗漏。那当时,军政部在前线失联的情况就铁定是被人动了手脚。北冥的神色沉了下去。他忽然一个箭步走了进去,来到管赫办公桌前,伸手去搬他的办公桌。
北冥手臂轻叩他的桌子,空的,有机关。他握拳轻锤,见没有响动,转手反叩桌底,只听咔嚓一声,桌底似乎有个暗格开了,北冥按下按钮,只见管赫青色如水面的办公桌忽然一暗,紧接着桌面上层一分为二向两边打开,桌子里面的东西展现出来。一层层枯叶在桌面下铺展开来,像是密密麻麻的蛾卵,与墙壁上的一模一样。桌子中心有个方盒,空了。正是因为没了方盒子中的根茎,这满屋子的通讯逐步断掉瓦解,墙壁上的枯叶渐渐落下,碎成灰烬。最后连桌子暗槽中的经络也彻底枯萎。
“有人拿走了这里的东西,到底是谁!”北冥心中道。他抬起头审视着对面的人,端镜泊已经走了进来,姬世贤也跟在后面,姬仲还站在门外左顾右盼,脸上堆满了对这间屋子的厌弃。
深夜,北冥回到军政部等待军机处部长南宫浩的消息,他接到北冥的命令第一时间赶往聆讯部配合端倪的尸检。灵枢司也派出了部长林聪。梵音与天阔同在北冥的房间。北唐穆西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北冥已不让叔叔再参与军政部的事宜,只要他好好休养。天阔接过了父亲的担子。
晚些,南宫浩赶了回来,与北冥汇报了情况。果然如北冥所想,管赫的尸体毫无异样,心脏骤停,突发死亡。
“主将,您怀疑国正厅还是?”南宫浩道。
北冥冥想片刻道:“姬仲嘴里没一句实话,但我总觉得这事和狱司脱不了关系。”
“狱司?”梵音道。
“东华骤死,裴析失踪,狱司失守,这接二连三的事不能都是巧合。端倪的追踪术十分精湛,连他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可想而知对方的暗杀术登峰造极。”北冥道,他断定管赫不是自然死亡。
“狱司中的人,最擅暗杀术,尤其是细作。”南宫皱眉道。
“不止这些,之前我在辽地听到修罗父子说他们要与灵魅里应外合,现在想来,就是这次北境之战了。这里应外合指的应该就是狱司失守。但这个内应到底是谁呢……他们当时说并没有擒住东菱里的那个人……”北冥凝神思考着。
“应该就是裴析了,只有他跑了。再不然,就是姬仲!管赫和他是一伙的,杀了他灭口!”南宫浩说,自从他得知狼族从姬仲手里拿到了族徽就对他痛恨之极,恨不能现在就去擒了他。他认为主将的牺牲,前线的失利一定是姬仲的圈套,只是苦无证据。“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还把族徽丢了出去,真是无耻!”南宫浩大骂道。然而,北冥只把探听到的姬仲的事告诉了在坐的几位和北唐穆西,再多的人他已是绝口不提。
“裴析……”北冥道,“如果里应外合打开狱司的人是裴析,那杀了管赫的又是谁?裴析已经离开东菱了。谁还有这么厉害的暗杀术。如果不是狱司的人,是姬仲,那他当时惊恐的反应未必太奇怪了些。”他谨慎的一点点分析着,“林聪也没发现尸体上有什么异样吗?”北冥问道。南宫摇了摇头。“端倪呢?”
“也没有。”南宫浩答。
“怕就怕他已经看出了什么,而没有告诉你们。”北冥道。
“你是说,端倪?”梵音道。
“他今天用了一招匿迹显影探查管赫尸体上可能受到袭击的位置,确实在心脏处停顿了一下。”北冥想着当时的情景说道,“但那一下停顿微乎其微,管赫的死真的是病症所致吗。匿迹显影探查出来的结果应该是受到外因突袭或灵力袭击所致。”端倪的一招匿迹显影行云流水,细致精密之处可谓是入发三分,聆讯部搜证的法子极为精妙。今日,端倪那一近乎没有发生的动作看在北冥眼里却是蹊跷。
此时的聆讯部寂静一片,巨石青岩修建的聆讯部冷酷异常,寒风袭过,无缝可入。高厦守卫身着灰色长身制服,与这石殿融为一体。
端倪盯着床板上的尸体,眼睛看着管赫的心脏,眉头第一次皱了起来,军政部、灵枢司的人都走了。他掌心忽然集聚灵力冲着管赫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发力出去,只见管赫的心脏瞬间膨胀起来,这时端倪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的手掌感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流,就在心脏中心,一个细密的小孔,肉眼不可见,但端倪还是清楚的察觉到了。他瞬间收了灵力,心脏再次收缩回去,毫无异象。
端倪站在尸台旁,片刻走了出去。
“除了我还有谁跟你购买过裂簇寒针?”一段讯息从端倪的信卡中传了出去。他在自己的房间等待着回讯。很快,端倪的信卡上有字显出。
“哼!怎么,端部长也有事询我的时候吗?我国有难,我求助于你,却不见你回应呢!我当你我从不相识呢!”对方字迹刚硬震抖,显然是情绪激动。
“你我买卖关系,从不拖欠。其余的,互不相干。”端倪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端部长好硬的口气!既然如此,从此以后你也不必再来找我!我们的买卖到此为止!”信卡卷成听筒,一个尖细猖狂的女孩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