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太太说身子突然有些不利索,不能过多的运动,这个月就不回来了。”丫鬟战战兢兢的禀报,天晓得她怎么就接了这样一档子差事。
“嘭!”茶杯碎了一地,白色的茶杯瓷片溅到丫鬟的手上,划出一条鲜红的印子,傅榕眯着眸子,捏紧拳头,似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敢不回来!”
在他的印象当中,云初就是那种唯唯诺诺,任人摆布的存在,需要的时候招招手,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踹开,等到想起来了在拉回来哄两句,不用了直接无视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一个听话乖巧的布偶,有一天突然不顺着你的心意来了,心里自然是有着诸多不爽的。
“再去!”傅榕挥挥手,丫鬟即可起身,却又被傅榕叫住:“让管家开车去,就说,家里离不开他,母亲病了,榻前不能没有人照顾。”
想让他自己去,那是万万不能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卑微的去求一个女人?
将要交代的全部交代了,这才让丫鬟离开。
侦探社这边有新的进展了,云初掂量着到手的东西,厚厚的一沓,密封装在信封里面,想来是料够足。
看来这个侦探社,也有几分本事。
“东西已经给你了,小姐是否需要追加?”依然是那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抬手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一脸期待的看着云初。
这个顾客,在他看来,似乎正在渐渐坐实人傻钱多的人设。
花起钱来有如流水,这种人的钱最好赚了。
“不必。”云初手指点在信封上,发出脆脆的声音,这些东西呐,足够傅榕喝一壶的了,虽然是个乱世的年代,但正是这个时候,一些家里头有点钱的小姐太太就显得闲的没事做了。
“太太,那边有人过来了。”阿九从院子里走进来,脸上带着薄汗,想来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走。”将信封揣回包里,两个人一路返回。
侦探社距离云家不远,此时此刻云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波人,都是一些街坊邻里,亦或是普通百姓,围观在一起,将云家围堵的水泄不通。
“亲家主人,您这样拦着我们就不对了,奴婢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好歹是少爷身边的,少爷差奴婢来接夫人,你们阻挡,这……”奴婢一脸为难,一副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就是啊,夫人说好的只是回娘家两天,这老夫人卧病在床,大太太和三太太都不在家,二太太再不回去,老夫人可怎么办!?”管家在一旁附和道。
反正今天不管如何,都要将人接回去,这是少爷下的死命令。
二太太要是回不去,遭殃的可就是他们。
围观群众一听,啧啧两声,只觉得这可得了,作为儿媳妇,跑回婆家一待就是好几天,家里头婆婆病了,塌前都没有个人伺候着,此为一不孝。
为人儿女,自己缩在房子里不出去,让年迈的父母出来处理这些繁杂的事情,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此为二不孝。
不孝,不仅仅本人会被戳脊梁骨,就连父母出门都要收到牵连,指指点点,这个时候虽然好多了,但总有些传统的人。
“我都说了我女儿不在家。”云母的脸色极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