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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朝歌便身在曹营心在汉了。她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偷偷进到林颐哥哥,好把孤本给他。

她终于忍不住了,趴在林婉的耳朵边嘀咕着。

林婉莞尔一笑,便差人去询问林颐的去处。不一会便有人来回答,说林颐在后院的亭子里。

朝歌一听便动心了,想离开去找林颐去了。林婉本想陪她一起去,但朝歌担心她还有事情要做。

林婉无法,只好让白芷跟在朝歌后面。

朝歌抱着两本孤本走在前面,脚步都轻快了很多。白芷跟在朝歌后面,也笑了笑。

很快,朝歌就走到了后院。她刚准备叫林颐,就听到了一个女声。

“表哥近日在读什么书?”

朝歌突然楞在了原地,那个女声是她没听过的声音,她怎么不知道林颐哥哥身边还有别的异性。

白芷见朝歌停在那里不走了,以为朝歌是不认识人而停住的。便在朝歌的耳朵边小声地介绍到“那是夫人娘家的侄女,从小便爱读书,颇有文人墨客的气质,倒是与少爷能聊到一起去。”

朝歌望着他们俩,脚步也迈不出去了。

那位姑娘与林颐并排而走,林颐时不时地还低头应上几句。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林颐突然笑了一下,那位姑娘也随之笑了一下,两人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

朝歌突然觉得眼睛发酸。林颐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在她面前的林颐很少笑,甚至连话都很少。尽管她每次很努力地找林颐聊天,林颐都没能和她聊下去。

那位姑娘爱读书吗?怪不得,想来两人一定有多话题吧。不像自己,不爱读书,就连字都写得特别丑。

你看,人家什么都没有,都能让林颐冲着她笑。而自己呢,自己想了那么久,还跑去跟父亲要的孤本,都不一定能让林颐冲着自己笑。

朝歌感觉手里的孤本越发烫手了。

朝歌转身便走了。白芷也不知道朝歌怎么了,只好跟在后面。

“白芷,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去帮婉儿姐姐吧。”

白芷看朝歌这副模样,自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来走去。但,朝歌执意要一个人待着,白芷无奈之下只好离去,想着赶快告诉小姐,也好让小姐来陪陪朝歌小姐。

白芷转身便飞快地往回走着,想快点找到林婉。

朝歌一人抱着孤本在林府里游荡,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目光无神地望着前方,一个人一点一点地走着。

她想到了那个被她不小心摔坏了的不倒翁,和化掉了的糖葫芦。推不倒的不倒翁终究还是因为她的不小心而摔碎了,糖葫芦再像她又如何,终究还是化掉了。

或许,她与林颐从一开始就不适合,一直都是自己痴心妄想,是自己一直纠缠着他。

朝歌漫无目的地走着,去哪都行,只要不要再让她看见林颐和那个女子。

可是,越是怕什么便越是来什么。朝歌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为什么会和他们俩迎面相撞。

林颐疑惑地看着朝歌,这小姑娘是怎么了,刚才给祖母请安时,看她还挺高兴的。怎么就这一会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你怎么了?”林颐皱着眉头问到。

“我…我无事。”

“这位就是婉儿经常说起的朝歌小姐了吗?请朝歌小姐安。”那女子轻轻地服身,柔声细语地说到。

尽管再难受,朝歌也告诫自己不能失了忠勇侯府的气度。

她缓了缓,轻轻地说“不敢当,朝歌还只是个小孩子,当不得姐姐如此大礼。”

林颐依旧疑惑地看着朝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把你送到婉儿的院子里休息吧。”

“就不劳烦林大哥了,我这就去找母亲去了。”朝歌勉强着自己笑着,两位继续吧,朝歌先行离去。”

说完,朝歌便转身走了。

林颐在后面说,“忠勇侯夫人与忠义侯夫人在东边数的第四间。”

朝歌回头,轻轻点头,服身致谢。

各个府中为宾客设置的有休息室,一间间小小的房子连成一排,房间里设有软榻等设施,以供客人临时休息。

朝歌此时只想去寻了母亲,赶快离开这林府,她不想再看见林颐,至少不想看见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样子。

“表哥,我看那朝歌小姐似乎不太对劲,你要不要追上去看看。”魏珮琴说到。

林颐摇了摇头,“她一向固执的紧,她刚才说了不让追上去,自然是不能追的。”

魏珮琴看着林颐叹了口气,“表哥,你读书这么聪明,人怎么这么傻。她不让你追你便不追了吗?人家小姑娘明摆着不对劲了,你还不赶快追上去看看,万一出什么事了,怎么办。”

林颐回过头看着魏珮琴,似乎在思考她说的话的正确性。

魏珮琴推了林颐一下,“还不快去。”

于是,林颐连忙追了上去。

此时,朝歌刚好走到休息室的附近,只是,她刚才整个人都神游在外,并没有听清林颐说的第几间房间。

是东边数第几间来着?第…二间还是第…五间来着?

朝歌此时的脑子里像是混沌,她根本无法思考。算了,先走过去看看吧,大不了,一间一间地敲门问问吧,想来留在林府休息的人也不多。

朝歌不知道怎么了,换作平时,自然是不会傻的,哪里会一间一间地问。只是此时的她,什么都想不了了。

她走到第二间的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到了表哥的名字。

“依我看呐,别看四皇子现在处处和六皇子争,到时候忠勇侯府肯定是愿意把女儿嫁给六皇子的,怎么说皇后也是人家亲姨母。”

“这关忠勇侯家什么事了?”

“你忘了?当年半山老人可是亲口说过忠勇侯那女儿命中带凤格,是做皇后的命。”

“我想起来了,圣上当时不还说过,以后不管谁当皇帝,忠勇侯的那个女儿都是皇后吗?娶了她,可比结交状元郎有用多了。忠勇侯府的靠山可就更牢固了。”

朝歌敲门的手还在举着,却听完了这番话。

原来,自己还未出生就已经被别人决定好了命运。

原来,姨母和表哥待自己好是因为自己这么有用。

原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亲人们,都在盘算着怎么利用自己得到更大的利益。

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朝歌慢慢地放下了沉重的手。她现在连母亲都不想面对了,她还能找谁呢?

对了,还有婉儿姐姐,她还有婉儿姐姐,婉儿姐姐一定是真心疼她的。

朝歌突然睁大了眼睛,像是找到了救赎。她开始像林婉的院子里跑去。

而当林颐赶来时,刚好看到了朝歌流泪的那一幕。

在朝歌五岁那年,他就认识朝歌了,这么多年了,他几乎没见过这个小姑娘哭。即使再讨厌喝药,再讨厌练字,她都没有哭过。

十岁那年,她从马上摔下来时,眼里噙满了泪水,当时林颐以为她会哇哇大哭起来。谁知,她硬生生把泪水憋回去了。

当时,他倒是不知道该说这小姑娘什么了。

平日里,娇养着的是她,把眼泪憋回去的也是她。

可是,就这样,她在自己的面前哭了出来。

林颐顿时心里一酸,他不知道她到底听到了什么,能让她突然就哭了出来。

林颐跟在朝歌的后面,看着她进了林婉的院子,便没有再跟。随机就谴人打探当时那个房间里的人是谁,说了些什么。

林婉听到白芷的禀报后,便差人四处去寻找朝歌,找一找她现在在哪里。正当林婉着急的时候,她院子里的小丫鬟来报,说朝歌去了她的院子,她连忙跑着赶过去。

她知道,朝歌一定是看到哥哥和珮琴表姐误会什么,自己一个人又该偷偷地伤心了。

“朝歌。”林婉跑进房间,看见正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朝歌。

她看到朝歌这个样子顿时心疼极了,平日里活蹦乱跳人,此时此刻却双眼无神地坐在那里。

“婉儿姐姐。”朝歌见到林婉顿时哭了出来,林婉连忙搂过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朝歌在林婉的怀里尽情地哭着,“婉儿姐姐,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还没出生就决定好了我的命运?为什么我自己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觉得我很想当那个皇后。”

林婉本以为朝歌是因为哥哥的事情难过,谁知道朝歌是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林婉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让朝歌知道。

林婉一下又一下地拍着朝歌的后背,也不说些什么。她知道,无论她现在说什么,朝歌都听不进去。

而且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件事情。

林婉把自己的头与朝歌的头靠在一起,像是一对双胞胎姐妹一样,紧紧地挨着。

许是朝歌太累了,哭着哭着便在林婉的怀里睡着了。林婉见朝歌睡着了,便轻手轻脚地把朝歌放在了床上,用拍子湿了水,为朝歌轻轻地擦着脸。

林婉正在给朝歌擦脸,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林婉被这一消息一吓,手下不禁用了点力,朝歌不舒服地动了一下。林婉连忙又轻轻地拍着,安抚她。

林婉为朝歌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小点声,朝歌好不容易睡着了。”

“小姐啊,出大事了,前面都闹翻天了,你怎么还…”前来报信的丫鬟急得团团转。

“嘘。你与我边走边说,切不可吵着朝歌了。”林婉抬了抬手,便向前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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