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舒浣哽咽,李泉脸上也不好看,他的眼眶也有着红。
自和这丫头相处,她很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也是少有这般模样。
今日不同于别日的严肃,石楠心里蹦蹦直跳,约莫知道是件天大的坏事了。咬咬牙拽了拽手里的手帕等着知道真相。
“李泉大哥,我和主子说......你先回去吧。”
舒浣示意让这个在场的唯一男人回去,说完抑制不住情绪又快哭出来,加重语气继续说道:“你先回去吧!”
为了让抑制着情感的李泉大哥放心,她挥手摇摇。
李泉也咬牙切齿拽紧了结实的拳头,压抑着。
不情愿的点点头,只好径直走出。
“这件事真希望都是假的。”
舒浣跪了下来,额头细珠密布,眼睛哭得有些水肿,像变形了般换了个人,她衣衫多是灰痕和撕扯的破裂碎边。
“今日是有大事发生了,这是怎么会这样?”
石楠希望此时舒浣否认,而她也不点头也不摇头,默认了一切。
为了先稳定她的情绪,安慰她道:“你别怕,你跟我说,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
“主儿,我,被人掳了去,没了清白。”
她眼神昏昏暗暗,没了精神,眼里的空洞像极了将死之人。
石楠两眼发昏,抑制着身体无法把控的颤抖着,耳边嗡嗡作响出现难以接受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舒浣你是骗我的吧!这到底是哪个畜生?我一剑刺死他!”
这消息简直是忽地一道惊天雷打在了全身,让自己动弹不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是个陌生面孔,奴婢不曾见过。夜里不曾注意他一路悄声跟随着,当发觉时已扑身后,被拽进屋内,奸淫且一顿毒打,已经为时已晚。”
石楠脑子里头浮现一堆人的影子,可怎么想也想不到是谁指示的这件事,难不成会是偶然发生的吗!
接下来舒浣该怎么办,都是女子,失了清白便是一块璞玉被活生生埋进了污潭之中,绝对不能让别人所知道。
不然在这多灾多难,淡漠的世上该如何活下去?
“畜牲!简直禽兽不如!”石楠气得更加发抖一脸潮红,一下子想手刃了这狗贼。
舒浣过来靠在主子的腿上,强强抱住她的腿,央求着主子一定不要丢弃自己,如果是此番清白全无的消息传出去定然难以待在这园子内,那就是活生生要舒浣无法立足,这种事一旦发生恐怕就会被乱棍打死要么丢出去自生自灭。
石楠安抚着答应了她,且不说在不在这院子内,即使不在也会带上舒浣,舒浣也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石楠可心里还是在滴血,多好一姑娘,自从跟了自己也没什么好的,就是混口饭吃,一心一意服侍着,上天如何狠心让美貌如花似锦的她承受这样的打击。
遇上这种事,且不论可怎么继续好好生活下去,自己的心里头如何过了这关?
石楠只有自责,自己没有跟她在一起走回去才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不然想必那狗贼不敢。
石楠不想让她不断回忆刚才所经历的死里逃生的一幕幕,唤奴婢将热水弄进来让舒浣在自己的浴盆里先洗了个澡。
她与舒浣隔着屏风,舒浣呆呆的泡着,心里无尽的后悔和羞耻,加之身体的疼痛,生不如死。
自己偏生没趁着还有人早点喊起来,如果当时有人在也许那个隐秘在黑夜中的巨狼就不会胆大妄为扑向自己。
此刻,房中安静的只能听到洗漱的叮咚水声。
“舒浣,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此番残忍也不一定不是他人的下作手法!你先平复一下心情,可不许想不开,主子会查出来还你一个公道。现在我不仅不会扔下你不管,更会保护你,你且安心养着身子。李泉是怎么掺和到这件事来的?还有你对那个畜牲还有什么映像吗?这些等你想说再说,我们三个人只要不说,你不会被影响到的放心。李泉也不是坏人,定然不会说。”
“主儿,奴婢知你心疼奴婢。事已至此我只希望这个男人将他绳之以法!那男人魁梧健壮,带着面罩看不清。他身上有一处朱红色的扇形胎记不大我在微弱月光下瞧见,被我指甲划伤,闷闷叫了一声,听着像是个后生。”
“身上竟然没有污浊之气吗?”
“奴婢不记得了,并没有感觉,反倒觉得身上有淡香。”
“那这个男人应该不能是下人或运东西的人。要么可能是来园学习的外面来的后生要么就是这些个达官显贵的。”
石楠帮舒浣上了些药,身上创伤之多,可想而知是那个变态的禽兽内心是多么不堪与扭曲。
一顿安抚精疲力尽的舒浣终于睡着。
吹熄灯烛,石楠躺下来在床上仔细想,明日想个法子查查这个人,园子大且不说。
人多流动大,鱼龙混杂还是在盛宴之下发生,并不能肯定是何类人所为。毕竟往日男子在园中不敢胡作非为,趁着热闹,应该是个惯犯心理素质过硬,不少干这些奸淫掳掠的事才能如此胆大妄为。
可是,石楠总觉得,此事并不简单,是有人在报复自己。以糟蹋舒浣在警告自己,以这种方式在伤害舒浣和自己,让舒浣或者永远的阴影让自己活在无穷无尽的内疚之中。
这就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里,掀起一波一波涟漪,这些涟漪越荡越大,大到脱离本质,这个想法让自己觉得愈发可怕和气愤,心里暗暗发誓,舒浣这个仇,她一定要为她报,不然自己就不能永远安心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