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交代了几句要注意安全后,老爷子直接离开了。
等他一走,悟宁看着窗外,喃喃道:“要变了。”
柯菲菲也看了看外边空,点点头:“气预报是今要下雨,不过看这挺好的啊,挺晴朗的。”
“又有冤案发生喽。”悟宁摇摇头,道:“我和你看到的不一样,我的变,是指此处有冤案诞生,惊动了上,好比窦娥六月飞雪,道理是一样的。”
“窦娥六月飞雪是真的?”柯菲菲眼睛一瞪,惊奇道。
“自然是真的。”悟宁点头:“能惊动上的冤案,一般都代表被冤枉的人执念太深,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死亡,那必成一祸。”
柯菲菲若有所思点点头,悟宁看着空,面色突然大变:“不好,果然出事了,我们快走!”
话间,外面已经是乌云密布,电闪交加,似乎一瞬间就变了。
柯菲菲也有些吃惊,跟着悟宁就冲出了房间。
外面刮着大风,来往行人此刻都往家里狂奔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着鬼气。
“你能确定位置在哪里么?”柯菲菲伸手挡着脸,尽量不让迎面吹来的沙尘进入眼睛里。
悟宁站在街道边,灰色僧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一双丹凤眼微眯着,看向空。
“走这边!”伸手指了一下左边,悟宁抬腿就跑,柯菲菲则是紧随其后。
讲真的,要不是柯菲菲练过,估计连悟宁的影子都追不上,即便是她练过,也很勉强才跟得上他的步伐。
又跑了一会儿,悟宁突然停在一家医院门前,直接走了进去。
柯菲菲一个恍惚,心中了然,难怪会煞气冲,医院这地方本来阴气就很重,原本不是很凶恶的鬼魂到这里走一遭,阴气都要比之前更重。
柯菲菲也跟着走了进去。
此刻大厅里挤满了人,大多额头上系着白布条,最前边几个人是跪倒在地,此刻正嚎啕大哭,这群人面前站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却拿他们都没有办法。
“你们是来看病的么?!”柯菲菲和悟宁正站在门口,突然从人堆里挤出两个人,眼珠子都红了,伸手抓住悟宁的肩膀:“别来这家医院看,他们杀人!他们是凶手!!”
“那边的先生,请你不要污蔑我院!”在十几个警察身后顿时起了阵阵阴风,苏清雅面容看上去都狰狞了不少,活脱脱一副要吃饶模样。
“打住打住!你别激动,我害怕”柯菲菲直接认怂,一边揉着抽筋的腿身子一边后退,拿过被子把自己盖起来。
“我当年,是被人害死的。”苏清雅叹了口气,话如同唱戏一般,带着丝丝哀怨:“我那么信任她们,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她们手里”
“你的她们是谁?是你那几个室友么?”柯菲菲问道。
“当然是她们几个”
之后的半个时,苏清雅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经过给柯菲菲了一遍,听完之后,柯某人也是气的不行,连对灵体的恐惧都被抹去了不少。
苏清雅是南方人,长相甜美,属于那种鸟依饶感觉,再加上南方女子性格温柔的原因,入学没多久,苏清雅就收到了一大堆表白信。
其实苏清雅也一直暗恋着一个男生,他叫冯涛,篮球打得特别好,又高又帅,而且性格阳光。也正因为这样,苏清雅把收到的表白信一一拒绝掉,并且在三个月后,毅然决然向冯涛表了白。
俗话女追男隔层纱,再加上苏清雅的自身条件极好,事情出奇的顺利,两个人就这样成了情侣,但他们成了情侣,却有些人很不满意。
在苏清雅拒绝的那群追求者当中,有一个叫李龙的男生,几乎是半只脚踏入社会,和一些混混组织有些关系。
表白被拒绝后,李龙感觉面子上很难看,就想方设法的拆散他们两个,恰巧苏清雅的一个室友也暗恋着冯涛,于是李龙找到这个女生,两人一同商议,最后敲定了一个计划。
这,室友约了苏清雅一起去逛鬼市,对于北方的鬼市,苏清雅也很好奇,一直都是听,但从来没有去过。只不过鬼市只在半夜出摊,犹豫再三后,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因为整个宿舍里就这个女生和苏清雅关系比较近。
两个女生在凌晨时分离开学校,沿着学校后的一条路一直向南走,原本苏清雅还以为是近路,但越走她越觉得不对劲,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李龙带着四五个混混,把她留在了那片树林。
至于树林里发生了什么,苏清雅没,柯菲菲也没问,这些事情不用想也知道。
后来苏清雅就患上了抑郁症,李龙拍了不少苏清雅的不雅照以此威胁,她不敢报警,又没人倾诉,一切伤害都藏在了心底。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内心煎熬,把这件事告诉了冯涛。原本以为冯涛会站在她这一边,结果迎来的却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以及一个毫无表情的字
他:“滚。”
冯涛哪里都好,但唯独有一点,就是有很严重的洁癖,他认为苏清雅已经不干净了,不再能配得上他。
回到宿舍,苏清雅彻底崩溃,她痛哭,绝望,最后做了个决定,她要去报警,要去告发他们。
那个室友不知从何处知道她要报警,担心把自己卷进去,于是在那夜里,把苏清雅直接从楼上推了下去。
因为家庭条件很好,那个女生直接花钱买通了另外两名室友,之后的事情柯菲菲就全都知道了,三人统一口径,苏清雅变成了“失足坠楼”。
“他妈的!真不是东西!”听到最后,柯菲菲一拳砸叩在茶几上。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沈昌云张口道:“这第一把,我们就来猜大,没有任何赌注,你只管出大与,即可。”
应了一声,柯菲菲目光在骰盅上一扫,随后沉吟起来。
当然,这是她装的,总不能立马就出大来,那样也太假零。
“我赌大。”柯菲菲抬起头,嘴角一勾:“沈爷爷,我这人什么优点都没有,就是运气好,而且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运气好”沈昌云点零头,道:“我押。”
从别墅区出来后,张田目光不断在柯菲菲身上打量着,看的柯某人后背直发毛,张口问道:“张爷爷,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赌博?”张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就刚才柯菲菲的表现来,他不惊讶那是假的,沈昌云这个老朋友,他可是清楚的很,以前刚做赌博行业的时候,沈昌云就是靠了一手赌骰子,名声几乎不落于那个时代的赌王啊!不逢赌必赢,那也是有百分之七八十是赢的。
可刚才跟柯菲菲对赌,这位沈老爷子,居然只赢了两把!
无论是猜点数还是猜大,沈昌云真的只赢了柯菲菲两局,剩下的十几局,都是柯菲菲胜出。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沈昌云赢得那两局还是柯菲菲故意放了水,毕竟赌二十局赢二十局的话,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不过绕是这样,也吓得沈昌云不轻,平复了好久才继续和她们聊。
好在最后沈昌云答应下来会做这场赌局的公证人,而且他还会从澳门带来一位新晋赌王,做这场赌局的荷官。
离开沈昌云家后,张田给章泽打了通电话,得知柯菲菲找了沈昌云做公证人,章泽倒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沈老爷子的身份,在赌坛那就是代表了“公正”二字。
一切谈妥,张田跟柯菲菲打了声招呼,打车直接回了家,柯菲菲则是叫了辆出租车,按照张田给出的地址,一路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离开时张田给了柯菲菲一张请帖,这是国际玉石交流会发放给华夏玉石协会的,柯菲菲一提这事儿,张田直接就把自己那份邀请函给了她。
酒店四层的一个会议室里,柯菲菲把请帖交给门口那个保安,经过一道安检后,顺利走了进去。
会议室不大,满打满算也就能坐下几百人,这会儿已经做了近二百人,柯菲菲走进会议室后,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目光则是四下打量着。
之前张田在电话里给她过,往年国际玉石交流会都是在其他国家举行,今年比较特殊,据交流会上的极品玉料都是华夏人提供的,所以交流会将会在华夏举行,倒是省了柯菲菲的事,她可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奔波的人。
此刻会议室里坐着的两百人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外国人,黄头发蓝眼睛很是醒目,剩下一半虽然是亚洲人,但具体是韩国人还是大和人,柯菲菲就分辨不出了。
最起码,她身边柯菲菲,手指却又在捻动着。
“我”柯菲菲眼珠子一瞪,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冲上去掐死他:“方才白大侠不是给过你钱了么?”
“白羽是我朋友,两片金叶子我已经有些亏了,更何况方才是他的事,现在是你的事,不要以为长得好看就能白拿消息。”这位脸皮倒是挺厚,一点没给柯菲菲留面子。
不过这厮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那绝对没办法健健康康长这么大。
抛去柯菲菲的咬牙切齿不,白羽从腰间又摸出三片金叶子,放在沈三桌前:“徐苍远现在身在何处?”
“哦?徐大侠的人头,只值三片金叶子不成?”沈三饶有兴趣的伸出手,拨弄着桌上那几枚金叶子。
“我妹妹,被徐苍远杀了。”看着沈三,白羽缓缓开口。
只是声音中,透着一股彻骨寒意。
沈三拨弄金叶子的手一顿,很是诧异的看向后者,半晌,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前些日子,我刚离开台阴城,妹妹就遭了毒手。”
“这”沈三叹了口气,摇头道:“那丫头古灵精怪,我还蛮都已经腐烂,那名法医是紧皱着眉头做完的鉴定,据最后冲出去吐了好久。
结果传回警局,又让柯菲菲二人分别填了一份表格后,直接放他们离开了。
悟宁走得很着急,跟柯菲菲打了招呼,两人定好见面地点后,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像是被火燎了屁股一般。
无奈,柯菲菲只好晃晃悠悠向自己家里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呼喊。
“张倩!等一下张倩!!”
疑惑的回过头,就见先前那个络腮胡警察正伸手呼唤着,这会儿他穿了一身便装,一边叫着自己一边跑了过来。
“你跟那个和尚都是驱鬼的是吧?”左右看了看,络腮胡才声问道。
“算是吧,怎么了?”
“帮我驱鬼!”
络腮胡警察名字叫陆凌云,从事警察行业已经五六年的时间,手头也经历过大大不少的案子,大到凶杀案,到盗窃案,也算是个老警察。
今年夏,他和女朋友终于修成正果结了婚,并且在警局附近买了一套平米房子,房子不算豪华,但也算温馨,可问题就出在这房子上。
在买房子的时候,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推荐给他,陆凌云当时也抱着对朋友的信任,而且这个房子价格是真的很低,对于工资不算高的两口来,无比的实惠。
也就是这样,陆凌云很痛快的签了房屋买卖合同,交了钱,又大费周章设计装修,等真正住进来,已经快到秋了。
原本一切都很合心意,但两人住进来后的第一个月,就出问题了。
每凌晨两点钟,卫生间会很准时的响起水滴声,陆凌云和妻子同时在噩梦中惊醒,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装修时候卫生间管道没有做好,于是第二叫来维修工人查看,结果居然是一切正常。
从那以后,每的凌晨两点钟,夫妻俩都会在噩梦中惊醒,听着卫生间的水滴声,周围安静的有些渗人,而且陆凌云还在卫生间洗手盆下发现了一把头发那个发色,不是妻子的。
自此,怪事接连不断,比如晚上十二点钟,卫生间的花洒突然自己打开,比如厨房的洗碗池龙头突然自己打开开关,这一切都在折磨着他们,妻子甚至精神有些崩溃,开始变得神神叨叨,是能看见什么披头散发的女鬼,头发上沾满了水草,脸被泡的青肿,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要让她们两口子偿命。
陆凌云也因为这件事苦恼了许久,期间他找了很多“大师”,结果这些大师吹牛可以,真正到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