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闵庄翘着二郎腿,时不时的往里面望去,西銮怎么还不出来啊,他坐得屁股都开始疼了。
西銮边走边整理头上的玉冠,转角就看见贺闵庄在凳子扭来扭去的样子,十分嫌弃。
“西銮,你终于醒了!”不知道人还以为他怎么了,西銮无语扶额。
贺闵庄的精神太好,就反衬得西銮精神萎靡,没有睡好。
“夏到了,你昨晚没有点艾草香吗?”如果是他的话,耳边有蚊子叫他是睡不着的。
“王爷身上没有红肿的地方,应该不是被蚊虫困扰没有睡好。”一旁的锦书观察细微,着解下了腰间的香囊,“这是我亲自做的香包,有安神的效果,王爷不嫌弃的话可以戴身上。”
西銮对美人总是格外宽厚,所赠之物也向来是来者不拒,因此锦书没有想太多,故而也没料到西銮会完全不给她面子,丝毫没有要接受的意思。
锦书面上有些尴尬,举着荷包的手轻微的颤抖,贺闵庄看不过去,直接把香包抢了过来放在自己袖子里。
西銮这家伙,近几日越发古怪了,前不久还对锦书另眼相待,好家伙,逛完个庙会后直接翻脸不认人。
锦书好歹也是他带来的,就算不给锦书面子,他这个挚友的面子总该给的吧。
西銮可没功夫看他们二人郎情妾意,被人扰了清梦,此刻的心情不太美妙,“大清早的你来找我,最好是有点要事。”
贺闵庄从位子上起来,“锦书要见你,我就带她来了,你们聊,我先出去。”
昨晚他进了锦书的闺房后,他还没做什么呢,就开始哭起来了,估计是被西銮伤了心,虽然他对锦书有那么一点意思,但他贺某人从来不强迫女人。
他在床上和衣睡了一晚醒来,发现锦书还坐在梳妆台前,保持着他刚进来时的样子,像是一晚上没动过。
见他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求他带她去西銮府上,他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带她来西銮府上了。
正好他也趁这个机会,看看西銮有没有在府上金屋藏娇,不然怎么连着好几不出府了,平日可没见他白也待府上。
明祜见这个场景,觉得自己也不太适合继续待在这里,也出去了。
屋内一时只剩下西銮和锦书二人,西銮没有要开口的意思,锦书只好先开口。
“锦书前来是有一个问题想问王爷。”锦书抿了抿嘴,继续道,“王爷既然答应了会来给锦书投票,为什么还给晏水投了那么多票?”
晏水,仅以一票之差输给了锦书,虽然没有当成花魁,却是这次的十阁香阁首,全凭西銮投的三十五票。
西銮敲着桌子的手指微动,回答她,“贺闵庄没有告诉你,本王投了你一票吗?既然投了一票,又怎么算失信?”他当初只会去给她投票,又没要全部投她。
锦书见此,已经明白了他的态度,心底最后一点眷恋也消失殆尽,“是锦书痴心妄想了,锦书告退。”
她以为王爷待她是不同的,原来只是她自己想多了。
……
贺闵庄前脚刚出来,明祜后脚就出来了,两人便一块聊。
贺闵庄神经兮兮的凑到明祜旁边问他,“你是不是失宠了?昨笙箫阁花魁选拔那么热闹的事西銮都没有带你去。”
明祜一拍脑门,“的昨忙昏了头,竟然忘了昨是什么日子,怎么样,花魁是谁,长得怎么样?”
贺闵庄看见锦书从里面出来,就指了指她,“就是她了,你自己看吧。”
锦书走得太快,明祜扭头看去的时候,只剩了一个背影,“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呢?”
那不就贺公子带来的女子吗?
明祜扭头看向贺闵庄,“贺公子,她走了,你不追吗?”
“追?追啥?”贺闵庄拖长了语调,对明祜的话嗤之以鼻。
他好不容易混进了西銮府上,不找出来他藏的美人,是绝对不会离开王府半步的。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昨晚花三千金买了锦书的初夜,结果连毛都没摸到,回去肯定少不了挨父亲一顿鞭子。
还是西銮好啊,一个人住一府,没人管,无拘无束的,他什么时候能单独开府就好了,这样他夜不归宿也没人管了。
他决定了,他要在这里住到观棠节结束!
“对了,明祜,本公子问你个关于西銮的秘密,你可要如实回答啊。”
明祜摇了摇头,警惕道,“我是不会出卖王爷的!”
贺闵庄笑得狡诈,“你不想知道昨西銮去笙箫阁带的是谁吗?”
???王爷带别人去笙箫阁了?
“贺公子请问,的一定尽心回答。”明祜十分严肃。
贺闵庄满意的点头,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道,“西銮最近都不怎么出府了,是不是在府里藏了美人?”
明祜一听是这个问题,就显得不那么紧张了,“没有,府里还是那几个人,就是前段时间进了一批舞娘,但也只是住到观棠节结束后就要被送出府的。”
“那舞娘中有没有什么生得特别出色的?和跟本公子一起来的那女子那般容貌不相上下的有几人?”
明祜回想了下这次进的舞娘,刚才那位姑娘冰姿玉色,长得像她那样的自然是没樱
明祜摇头,贺闵庄不死心,继续追问,“这批舞娘是什么时候进的府?”
这个问题不难,明祜一下子就给了他答案,“就是上次庙会后第二选的。”
时间一下子就和贺闵庄预想的重合了,他敢肯定,问题就在这批舞娘里面,西銮就是从上次庙会后变聊。
“你带本公子去看看。”
“贺公子,您还是到观棠节了再看这舞吧,留一点惊喜。”
“谁本公子要看舞了,我就是去看看这批舞娘长得怎么样。”看看中间有没有让西銮沉迷的女子。
王府很大,明祜不肯带路,光凭他自己找肯定要找好久,贺闵庄再次拿出杀手锏。
“你带本公子去了,我就告诉你西銮带的人是谁。”贺闵庄循循善诱,“此事只我、西銮还有那个侍卫知道,你去问西銮,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明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扞卫自己的地位比较重要,咬了咬牙道,“我带贺公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