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阳完呆住了,反应不过来,像是一道雷劈了下来,在他心里轰的一声炸开。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消失了,耳边嘈杂的声音,来回攒动的人,远处喜庆的吵闹声,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像不存在一样。
唯有唇上的那一抹柔软的触感,一缕淡淡的幽香从鼻孔钻了进去,然后在身体里弥漫开来。口腔里似乎被渡入了什么温热的液体,他本能的将液体咽了下去,感觉到心口似乎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他还没有从这震惊中回过神又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似乎被什么滑腻的东西舔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小的酥麻感。
他程瞪着眼睛,神智已经远离,感觉身体和理智已经分离成两部分了。一部分在感受,一部分在观望,在错愣惊愕,还有一部分在叫嚣。可是到底是哪部分在叫嚣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阮伽南丝毫不知道自己对别人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她退离凤明阳的双唇之后将自己的腿从他腿上放了下来,站了起来,仰着下巴,看着严知君,得意非常,“严公子,你看到了,交杯酒是我们同时喝下去的哟!所以闹洞房到止为止!”
严知君瞠目结舌,惊掉了下巴。
这是什么操作?简直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阮伽南是个女人吧?是吧?她是个女人的话怎么、怎么一点压力都没有的就做出这样的事啊,完不在他意料之中啊!他原本以为就算她再怎么样也在他料想之中,顶多就是比别的大方一点而已,他没有想到她会大方到了这种程度
天啊,他的眼睛,要长针眼了!
“你们、你们简直、简直太过分了!我要长针眼了!”严知君回过神来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吼道,然后甘拜下风的看着阮伽南,磨了磨牙,“算你狠!这洞房我不闹了!”
说完便大受打击的走了,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会以为他是抢亲失败的。
“知君,知君,你等等我!”褚卫愣了一下之后赶紧追了上去。
这里他也待不下去了,原本只是想跟着闹一下,哪里会想到竟然看到这么、这么劲爆的事情,怪不好意思的,这个阮伽南也真是太大胆了。
“阮伽南,你、你真是、真是不要脸!”贺梅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忍不住羞红了脸怒斥道。
阮伽南挑了挑眉,“我不要脸?我和我的丈夫亲热有什么问题,待会儿我们还要行周公之礼呢!按照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伤风败俗,要浸池塘啊?还是你以后成亲之后和你丈夫就每天和衣而睡算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话,你要怎么生孩子了。”
说到这,她突然惊呼道:“贺,你不会是以为两夫妻只要和衣躺在同一张床上妻子就能怀上孩子了吧?天啊,原来你是这么愚蠢的一个人啊,这燕京人还说贺是一个聪明的人呢。居然连这么浅的道理都不懂啊?”
她边说着边用怜悯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直把贺梅芩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张美丽的脸几乎都扭曲了。
阮伽南却懒得再理会她了,扫了一圈在场的人,懒洋洋的问道:“你们还不走是想看宁王洞房吗,嗯?”
此话一出,大家一窝蜂的走了出去。新房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呼,终于走了,可以清净一下了。”阮伽南忍不住扇了扇袖子,表示心很累。
确定闹洞房的人都走了阮伽南才转过身,然后就看到宁王还是坐在长凳上一动不动的,木着脸有些阴沉的注视着她。
她顿时浑身一僵,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
这、这、这,这就尴尬了,当众非礼了宁王殿下宁王不会恼羞成怒大婚当晚就宰了她吧?
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命令自己赶紧想出解决之法。
“那个,王爷啊,刚才的事我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那些人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说到底这件事得怪严公子,他怎么能想出这么刁钻的事来为难我们呢?太过分了!”她极其严肃认真,一本正经的斥责着,将责任部推到了严知君身上。
“所以呢?”凤明阳冷飕飕的问。
阮伽南眼珠子一转,讨好的笑着,“所以刚才的事就是迫不得已啊,王爷你就忘记了吧,别放在心上啊!反正咱们是拜过堂的夫妻了嘛,做点亲热的事这不是很自然吗?”
“是吗?”他冷笑。
阮伽南点头如捣蒜。
“哼!”凤明阳重重的哼了一声,从长凳上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淡声道:“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的话你就喊人。收拾好了早点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进宫去跟父皇和母妃请安。到时候我会在厅里等你的。”
啊?哦,她睡在这里?那他咧?
“王爷”她叫着,可是凤明阳已经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背影看起来似乎带着一丝丝怒气呢。
所以阮伽南到嘴的叫唤又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宁王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她还是少招惹吧。反正今天就算是到止为止了,事情都忙完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收拾好自己,洗漱一下睡觉觉了!
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躺下睡觉了,阮伽南的心情马上就变得无比好。因为今天实在是太累了啊!当你累了一天的时候,最想做的事就是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了。
宁王离开了,丹青和丹砂才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完好无损的坐着,两人都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们是担心了一整天的,因为她们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担心她会在今天做出一些什么奇怪的事。
看样子方才闹洞房的时候没有出什么事。
刚才闹洞房的时候两人已经被遣了出去,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家又做出了多么惊世骇俗的事。
顶着妆一整天了,穿着的嫁衣又是层层叠叠的,阮伽南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先洗漱干净了再说其他的。于是她便吩咐丹青去准备吃的,丹砂准备热水。丹青去准备吃的,丹砂也准备好了热水,让她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等她洗好澡的时候丹青看准时间将食物端了上来。
宁王府的仆人自然是不缺的,只是今天是大婚之日,现在又晚了,宁王府又一直没有女主人,所以现在阮伽南能用的也只是自己带过来的婢女而已。
“,这些都是奴婢在厨房为你准备的,都是你爱吃的,你快吃吧,都饿一整天了吧?”丹青有些心疼自家。
阮伽南有些心虚,不好意思说自己刚进新房的时候就趁没人偷偷吃了一顿。
“这是什么?”吃着吃着,阮伽南发现旁边放着一碗汤水,深吸一口气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气。
丹青看了一眼说道:“这是厨房熬了一天的鸡汤,说是用老母鸡熬的呢,放了不少上等的药材。你快尝尝看好不好喝,不好喝的话奴婢再去给你弄。”
阮伽南摆了摆手,“不用了,宁王府做出来的东西应该也不会差。”
她咽下了最后一口饭菜,然后将筷子放下,将汤放到面前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喝了起来,“嗯,这鸡汤不错。”
“觉得不错就好,那就多喝一点。”丹青说着,“,你先喝,奴婢去帮你收拾床铺。”
两人也不问今晚宁王为什么不睡在新房,对自家嫁给宁王的原因明白得很。
两刻钟之后新房重新安静了下来,阮伽南躺在舒服的床上喟叹了一声。
哎,这宁王府的床就是好啊,躺着比她在芳草苑的舒服多了。还有这被子,这枕头,样样都是好东西。臣子和皇室还是有区别的,有些东西皇室能享用,臣子不能啊!
新房里布置得很喜庆,到处张贴着双喜字,床上的帷幔也是红色的,绣着鸳鸯戏水,并蒂莲,石榴等吉祥图案。房间很大,用屏风隔出了生活区和睡眠区,多宝阁上摆放着各种珍宝,桌几上放着新鲜的鲜花,香几上放着香炉,燃着熏香,所以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阮伽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忽然间觉得好像有点热。
“奇怪了,怎么好像有点热”她已经有些昏昏入睡了,迷糊中觉得有点热,本能的掀开了杯子,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小腿。光裸的小腿碰触到丝滑有些凉的棉被,忍不住压着蹭了蹭。
可是她却觉得越来越热,并没有因为将腿放出了棉被外而觉得好一点。一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多喝了几口放了很多药材的补汤,所以心火大了点。但是当她bp清醒过来,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热潮在身体流窜了起来。
“卧槽!”她猛的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面色震惊又阴沉。
有人给她下了药!
她真是大意了。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在大婚当晚给她下药,疯了吗?给她下药有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阮伽南是想不了更多的了,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药似乎才真正的发作了。
“丹砂,丹砂!”她微微喘着气叫着。
在外间的丹砂听到动静立刻就跑了进来,“,怎么了?”
“快,把房间里的熏香熄掉!”
丹砂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但是听到微喘的声音和不平稳的气息,立刻就明白了,大惊失色,“,有人给你下药了?!”
“这不是废话吗?没看到你家中招了吗?”阮伽南没好气的道。
丹砂飞快的将燃着的香薰熄了,又回到床前,一把捉起了她的手腕,手指贴在她的脉搏上,然后眉头一皱。
“怎么?不要告诉我你解不了啊!”她可是将希望都放在她身上了。
丹砂被她这么一问,顿时就羞愧起来了,“,这药奴婢能解,但只怕是来不及”
这种媚药说厉害也没有多厉害,但说简单也不简单。而且刚才她不应该去熄掉香薰的。这种香薰确实是加重了媚药的效力,但同时也是抑制媚药发作的时间,现在一熄灭,身体里的媚药一下子没有了压制,只会更加的
阮伽南显然也发现了这个事实,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好了,现在你告诉我解决的办法是什么?你要多久才能配出解药?”阮伽南面色潮红,强忍住想要snn的冲动,拼命的深呼吸,想要压制体内乱窜的。
“东西齐的话要配出解药起码也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这时间都够她拉个男人滚上几滚了!
阮伽南气得没话说了,趴在床上,一手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手又想拉扯开,两只手在互相较量,就如同她的理智和身体本能一样。
虽然她看起来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但是熟悉她的丹砂却知道不过是在靠着强大的自制力抑制体内媚药发作带来的影响。一向清明的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神有些涣散了起来,气息凌乱,呼吸加重。
丹砂记在心头,可是却毫无办法,情急之下脱口道:“,不如你去找宁王吧!”
此话一出,她觉得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丹砂的话钻进了阮伽南的混乱的脑子里,犹如夜里的一道闪电,让她身体一僵,一震。
半响她咬了咬牙,“去看看宁王在哪里休息,然后想办法守住那里,别让人过去!”
“你再忍忍,奴婢马上就回来!”丹砂也没有时间多想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姐了的媚药。这种媚药越是拖延对身体就越不好。
阮伽南觉得自己变声了一个火球,浑身发热,却又泄不了,只能憋在身体里,烧得她快要理智失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中了这么下作的招数,更加没有想到宁王府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她才嫁进来就被人暗算了,这件事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宁王来的?
如果是冲着她来的,那真真是她倒霉了,而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这种人。如果是冲着宁王来的,那宁王帮她解媚药不就是理所应当吗?
丹砂很快就回来了,她回来的时候阮伽南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理智了,但还是把自己身上的单衣扯的七零落的,露出了一截莹润白皙的肩膀,还有半截艳红的肚兜,神情迷乱,小嘴微张,不停的吐出一两句snn。
“,宁王就在隔壁的院子,奴婢看到宁王的身影了,那个院子估计就是宁王平时用的,宁王以前也是睡在那个院子里的。”而新房这里大概是因为要成亲,所以才专门收拾布置出来的,难怪宁王把新房让给了睡。
阮伽南神智迷离,只觉得耳边有人在说话,却是听得不太清楚,只勉强听到宁王两个字。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就如同解药一样啊,所以让她短暂的清醒了一下。
“扶我过去,院子守着的人都支开了吗?”阮伽南喘息着问道。
丹砂扶住了她滚烫的身子,有些心疼,有些自责,“,宁王的院子并没有什么人守着。”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宁王府,宁王的身体又不太好,所以没让太多人守在院子。今天又是大婚之日,宁王府的人应该都以为宁王在新房吧?
“走吧。”阮伽南极力忍住想要拉扯衣服的冲动,半靠在丹砂身上,不住的蹭着。
丹砂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忙扶着她悄悄的往宁王的院子走了去。
另一边,宁王从新房里离开之后就回到了自己惯住的院子,还将陆英挥退了下去,说今晚不用他守着了。
他这样做原本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毕竟方才在新房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了。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还有更的在后头等着他。
他去书房坐了一会儿想要静下心来,可是却没用。他脑子里乱哄哄的,莫名的有些躁动,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回想着新房里的事。
最后他干脆放弃了挣扎,回到了卧室里坐在椅子上,放任自己想个明白。
大概是因为前世今生他是第一次和一个女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还做出了那样亲密的举动,所以不太适应。
前世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成亲就一病不起,直到死,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妻子,更没有机会做什么夫妻才能做的事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谁做这些事。
在他心里他一直以为夫妻之间的模式就是相敬如宾,他会给自己的妻子应有的尊重,给她持家的权力,会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夜晚熄灯之后例行公事的履行周公之礼,但这仅仅是因为这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而不是他想。
在和阮伽南成亲之前他甚至想过不碰阮伽南,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给她任何情感上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再伤害她。可是他没想到才大婚,她就、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实在是让他有些恼怒。
想起了方才在新房的事,凤明阳不禁眉心狠狠一皱,撑着额头的手不由得揉了揉额角,感觉有些头疼。更让他头疼,无奈的是直到现在他似乎都还感觉得到自己唇上那抹异常柔软的触感,还有那抹滑腻
他总觉得自己的嘴唇上还有一点温热,口腔里还弥漫着酒的淡香,鼻腔里还有一丝陌生的幽香。他试图挥开这些纠缠着他的东西,可是却效果甚微,越是想忘记,越是清晰。
最后实在是烦躁不已,他便于洗漱了一番,泡了个澡之后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算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也无益。而且就像阮伽南说的,确实也是迫不得已。
说到底还是要怪严知君!
想到这个损友,凤明阳轻哼了一声将手上的巾子重重的往旁边一扔。以后他有的是机会报仇的,只希望到那个时候他不要后悔才好。
看了看屋子里的漏刻觉得时辰也不早了,今天累了一天,他也有些疲乏了,所以他便准备snn躺下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听到了门外有异响传来。他马上就警觉的坐了起来,眉头紧蹙。
“谁在外面?”难道竟然是他想得太简单了,以为今天不会有人在宁王府搞事。实际上还是有人想趁机作乱?
没声音,他随手将放在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下床走了过去。
站在门边上,他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猛的拉开了门,也做好了发生各种可能的准备。结果又是一个意料不到。
他的门才打开,就有人扑到了他怀里,力道之大,将他撞得连连倒退了几步,反射性的想要将怀里的人推开,却发现自己的腰身被人紧紧的搂住了。
他面色一沉,平淡的眼眸里染上了冰凉的冷意,就要张嘴喊陆英,虽然陆英被他挥退了,但只要他一喊,陆英马上就会出现。
只是他嘴巴才张开,声音都还没有发出来,就听到腻在他怀里不停的蹭着的人无意识的叫着,“王爷,凤明阳,是我啊”
阮伽南?
凤明阳愣住了,反射性的低头伸手勾起了怀里的人的下巴,果然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蛋。
只是一向明亮闪烁着光芒的双眼此时却是迷离得像是隔了一层雾一样,白皙的脸蛋嫣红一片,捏住她下巴的手感觉到了她皮肤不同寻常的灼热。
“你怎么了?”他拧着眉问。
阮伽南只觉得靠在他怀里好舒服好舒服,所以她本能的死命的往他怀里钻。凤明阳被她这一举动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推开她,可是她却不松手。
一人想推开,一人又拼命的不撒手,推搡着凤明阳的脚步踉跄着不断的往后退,最后跌坐在了宽大的椅子上。阮伽南顺势坐在了他大腿上,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胡乱的在他脸上亲了起来。
轰的一声,凤明阳觉得自己的脑子又炸开了,连忙慌手慌脚的躲避着,恼羞成怒的低吼着:“阮伽南,你松手,你疯了吗?”
窝在他怀里,又乱亲了一把,算是勉强的暂时的缓了缓体内的媚药,所以阮伽南这会儿能听得到他说的话话了。
她抬起头眨巴着眼睛,很是委屈,“你还好意思说,你这宁王府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才刚嫁进来呢就有人想害我了。你看不出来吗,有人给我下了媚药。”
才说完又觉得体内涌上了一股比之前更甚的热浪,让她不由得嘤咛了一声,身子一软,双手开始拉扯着自己和凤明阳的衣服。
凤明阳也是穿着单衣,身上只是披了一件外衣而已,可是外衣早就掉了。被她这么一拉扯,很快就露出了半个胸膛。
阮伽南立刻就亲了上去,凤明阳浑身一震,感觉到似乎连骨髓都麻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命令自己冷静了下来,也顾不得听到这话的震惊了,手脚慌乱的一边阻止阮伽南占自己的便宜,一边飞快的说道:“你再忍忍,我让人给你配解药!”
“要是来得及配解药,我还会来找你吗?你一个大男人,这么磨磨唧唧的做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做什么都是合法合理的!”
“不行!你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你不能这样做!”而且他也没有想过会和她发生这种事。
就算将来他们要圆房,那也得在她清醒的情况下,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他在占她便宜吗?
他一直在抗拒,不肯让阮伽南如愿,阮伽南的耐性也彻底的告罄了。
“那你把我抱到床上,拿凉水给我擦擦吧。”她似乎妥协了。
凤明阳脑子有一瞬间的怀疑,想着说为什么要到他床上而不是回新房。但是情况不容许他多想,所以他就没有多想抱起了她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在了床上。
他正要直起腰,动作却突然顿住,然后瞠大了眼,在极度的震惊和不敢置信中倒向了床榻。
阮伽南立刻翻身跨坐到了他腰腹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撅着嘴巴道:“王爷,你可别怪我啊,谁让你这么不乖。”
凤明阳气急攻心,差点没呕出一口血,面色青白黑红的交错着,让人不得不担心他是不是准备随时要晕过去。
荒唐,荒唐,简直就是太荒唐了!阮伽南这是要做什么!
“阮伽南,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赶紧放了本王!”凤明阳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可是一对上她横在眼前的身躯又慌乱的移开了视线。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她衣衫半褪,长发披散,红唇欲滴的娇媚模样。
阮伽南此时身上的单衣已经是半褪状态,露出了两个圆润的肩膀,白皙得如同一块上等的暖玉一样,映着艳红色的肚兜对比更加的明显。媚眼如丝,小嘴半张不住的吐出勾人心弦的snn声。
她这会儿可管不了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她只知道现在他人就在她身下,这就是她解开媚药的机会。所以她二话不说就直接下嘴,扑到了凤明阳身上,对他上下其手,很快就将他身上的衣服拉扒干净了,露出了的上半身。
“嘻嘻,王爷你的身材还挺好的啊,看来我是赚到了。”阮伽南一边摸着他光裸的胸膛一边色眯眯的说着。
凤明阳眼前一黑,恨不得自己真的是身体不好,这样现在他就能晕过去了,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个该死的女人非礼自己!
他在开口叫陆英进来,然后被自己的下属看到自己被新婚妻子强上的窘迫还是将错就错圆房算了之间纠结不已。可是很快他就不能思考了,因为阮伽南已经胆大包天的脱了他的裤子
他瞠大了双眼,不由得溢出了一声压抑的snn,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娇艳美丽伏在他身上动作着的身影。
凤明阳觉得自己是在受着一道非人的刑罚,他被人压制住。他的理智觉得无比的愤怒甚至是屈辱,可是他的身体却违背了他的意志,享受了起来,甚至是随着她的节奏舞动。
他体会到了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快活,这种快活让他的灵魂似乎都跟着颤动了起来。整个人好像浮在了半空中,飘荡着,又好像在水中沉浮。
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激烈感受让他有些慌,却又抵抗不了的随之沉沦其中。
发泄过一次之后阮伽南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神智,不再受体内媚药的支配了。
只是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心都颤了颤。
宁王殿下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强硬的脱下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脱下来的让她羞愤得掩目的是宁王身上的那些痕迹。
宁王身上皮肤白皙细致,比一般的女子更甚,所以那些痕迹就愈发的明显了。加上他的表情似乎很是绝望,看起来就像是被恶棍蹂躏过了的良家妇女一样!
阮伽南顿时被深深的愧疚淹没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就算她是想用宁王来解媚药,但是也不能这么粗暴啊!看宁王这样子只怕是第一次呢,这不是要给宁王造成心理阴影吗?
她恨不得化身为英俊的王子可以好好的安抚受伤的公主。
但好在她理智回笼了,没有继续做出什么让宁王真的要灭了她的事。
“王妃身上的媚药解了吗?”冷不防的宁王问道。
阮伽南怔了一下,反射性的道:“解了一点。”
“哦,那王妃是不是能把本王身上的穴道解开了?”
她似乎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这个,王爷啊,那个,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我都失去理智了,不知道我自己在干嘛呢。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啊,我也是无辜的!”
凤明阳闭了闭眼再睁开,凤眸定定的注视着她,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可惜阮伽南一心沉浸在愧疚中没有察觉。
他平心静气的道:“本王知道。所以本王没有怪你,你把本王身上的穴道解开,再这样下去,本王会病发的。你不想三更半夜的请大夫吧?”
请大夫?那怎么行,要是请了大夫,那她做的事岂不是要被人知道了!
“好好好,我给你解开。”她想也没想的就伸手解开了宁王身上的穴道。
凤明阳动了动,身体有些僵硬,然后因为她之前做的事某个部位还有些疼,让他僵了僵,面色黑了黑。半响才慢慢的坐了起来,下半身盖着被子,上半身却着。
阮伽南缩在角落里看到他这样子心里是百感交集啊。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彪悍,把宁王给强上了。宁王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怕啊但是好像又有点可怜万一等一下宁王要收拾自己,那她要怎么办?难道要乖乖的待着让宁王打吗?
唉,算了,打就打吧,谁叫她吃亏,谁让她对不起宁王呢?被一个女人强上了,是个男人估计都接受不了,她很理解的。
“王妃觉得怎么样?”
阮伽南正自艾自怜的,听到他突然这么问,有些反应过来,“啊?”什么怎么样?
“周公之礼。”
周公之礼?阮伽南的脑子好像都变得迟钝了一点,哦,哦,周公之礼就是那啥嘛。怎么样?宁王这话什么意思?问她感受吗?那她要不要诚实的说?
“还、还好,王爷,王爷身材挺好的,挺好的”她呐呐的道。
凤明阳点了点头,“王妃的身材也不错。”温软滑腻。
阮伽南又愣了,半响才不确定的道:“哦,多谢王爷夸赞?”
咦?这样的对话是不是有些不对?
两人之间沉默了起来。阮伽南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化解这逆天的尴尬,至于宁王在想什么,她是不知道的。
她抬眸偷偷的瞄了一眼宁王,只见他的背影挺直,宽肩瘦腰的,肩膀上还有两道爪印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缩了缩。
然后他动了,他转过了身,眸色深深,诡秘莫测,就这么盯着阮伽南看,也不出声。
他那诡异的眼神看得阮伽南心头不妙的预感直直窜了上来,警惕的道:“王爷,你冷静,冷静一点啊。”
“本王很冷静。你过来。”他朝她招手。
阮伽南迟疑了一下,不想过去,但又不得不过去。她蜗牛似的在床上挪动着,明明不过是一个手臂长的距离,她硬是花了半刻钟才挪了过去。
“王爷”
凤明阳眼神复杂的注视着她。
刚经过一场情事,面色还是酡红着的,粉嫩光滑犹如上等的丝绸,他还记得她的脸蛋蹭在自己胸膛上的感觉,如丝一般。红唇娇嫩微肿,是因为亲吻自己所致。修长的脖子上有一枚印痕,是自己在到达极致的时候失控在她脖子上留下的。
虽然裹着棉被,但还是能看到些许棉被下的娇嫩肌肤,他身上似乎还有她趴在自己身上如蛇一般纠缠摩擦时产生的美妙触感。
越想,眸色越深,眼底深处不知道何时燃起了两束小小的火苗,而这火苗正逐渐的变旺。
“王妃可否回答本王一个问题?”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声音上凤明阳是四平稳的。
“王爷请问,我一定自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妃是如何知道行这周公之礼的?”他虽然也是第一次,但多少知道一些,她分明也是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但她又确实是独自完成了,这让他不解。
倒不是怀疑她婚前不贞,是有些疑惑不解而已。
“嘻嘻,这”阮伽南尴尬的笑着,总不能说自己前世虽然也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但看过无数岛国片,甚至是观摩过现场活nn吧?“王爷,这没吃过猪肉,好歹看过猪走路啊,再说了,不是还有压箱底的东西么”
“原来如此。”凤明阳了解的点了点头。
阮伽南看着他半响才迟疑的开口,“王爷,时候不早了,不如王爷先休息,我回新房?还是王爷要沐浴一下?”
凤明阳没说话。
“王爷?”
“王妃方才爽过了,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轮到本王了?”凤明阳眼神灼热的盯着她,声音低沉黯哑的道。
阮伽南还一头雾水没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被宁王凶狠的扑倒了,然后被吃干抹净,折腾得死去活来,眼角被逼出了泪水。不明白宁王怎么就无师自通了,还技术了得,比起自己的来说简直不要好太多。
什么是男女之间的差距,什么是天生就注定了的,这就是了。
阮伽南被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折腾了多少回,欲哭无泪。然后深深的明白了一件事。
宁王这哪里是身体不好啊,他分明就是身体倍儿棒,如狼似虎啊!开荤的男人伤不起!她只折腾了他一次而已,可是他,他他太过分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阮伽南在心里控诉着,但是同时又不得不承认宁王的技术比她这个现代人好多了。
啧啧,这种事会不会让人愉快果然是跟双方的技术有关。方才她自己折腾的时候其实累的感觉比较多哦,现在她当然也累了,毕竟宁王报复似的来了好几次。
最后阮伽南在胡思乱想中终于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宁王狠狠的发泄过了才大发善心的放过了她。
他喘着气躺在阮伽南身边闭着眼平息着气息,好一会儿之后才呼吸平稳了下来,扭头神情复杂的看着身边已经累得睡了过去的人。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胸膛上,给他带来了一种莫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半响他才幽幽的叹了一声,动作轻柔的将她移开起身披好外衣,让人准备了热水。然后抱着她去了浴桶简单的帮她清理了一下再抱着她回到了床榻上。
他静静的看了她半响,将她凌乱的长发拂到了一边,露出了一张酣睡的容颜,红扑扑的,长而卷翘的眼睫毛在眼下投下了一道浅浅的阴影。
直到她的一声嘤咛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还在她的脸额上轻抚着。
他缩回了手,垂下眼眸坐了一会儿才面色平静的躺在了她身侧。他才刚躺下,她就仿佛有意识的钻到了他怀里,他bp用手环住了她的娇躯。见她的脸蛋在自己的项侧蹭了蹭,他嘴角不由得跟着一扬。
现在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他仍是有种在梦中的错觉。这一切远超他的掌控之外,阮伽南这个人也远远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今后又该如何是好?
宁王有些为难和纠结了。
他没有忘记过自己想要娶阮伽南的原因。娶她是因为知道她活不久,对自己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他愿意在她的有生之年尽量的护着她,给她尊重。
但是他唯独没有想过去改变扭转她的命运。
他只是觉得她参与到他的命运当中所以才将她拉了进来,反正她都是活不久的,既然如此,那何不帮他一把呢?既是帮了他,也是帮了她自己,想来她也是愿意离开阮府的。
如果大婚后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那倒无妨。这样将来她死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不舍遗憾。
可是现在还能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吗?他有些怀疑了。
他知道女子很容易就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男子,这是天性使然,也是形势所逼。他不希望阮伽南对他有这种感情,因为他并不能给她任何情感上的东西,他也没有打算改变自己的计划。
所以
身边的人发出了均匀的呼吸,无比自然又信赖的靠在自己的怀里。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声。
可惜了。
题外话
凤明阳:云吞你出来,本王保证不打死你
云吞:略略略略略略
凤明阳:?!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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