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老地方,却不再是熟悉的老街,而是万家灯火。
浅司看着眼前的小区,那一幢幢亮着灯的楼房,还有那一个个发亮的小方格,愣在了那里。
他不会记错的,这里本该是未开发的老街才对,可现在,楼房拔地而起,马路宽阔,车来车往,且看小区的样子,应该是有些年头了。
果然,未知的时间,改变了一切。
浅司抬头,望向整齐冰冷的水泥森林。
小区的保安室里,已经有小伙子注意他了,磕着瓜子,在窗户后盯着他瞧。
浅司不知道秦舒冉住不住在这里,也不知道她住在哪,只是忽然没了头绪。
茫茫人海,他要如何去找?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浅司呼出口气,热气飘散,在灯光下异常清楚。
他转身离开。
……
繁华的地段,必然有热闹的晚街小巷。
浅司低着头,不甚起眼地在墙边走,瞅了眼不远处的酒吧,走进了一条巷子。
这种地方的监控总是不太好使,他也很小心。
巷子里通风,浅司竟然感觉有些冷,但他并不在意,而是安静等着。
随着夜深,街上有了喝醉后勾肩搭背的小伙,聊天扯淡,互相吹嘘,也有搂着酒醉的姑娘就近往巷子里走的。
“你这么猴急呀?”
“天冷,憋不住火。”
“你别,太冷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嫌弃,男人的呼吸很是粗重。
然后,贴靠在墙上的女人,忽地看到了晦暗巷子里出现的两点猩红,醉眼迷离看不清楚一瞬间却浑身冰冷然后就陷入了呆滞。
“嗯?”男人拱了拱,觉得有些不对味儿不等回头后颈就是一痛,整个瘫软了下去。
浅司抓在袖子里从男人身上摸到钱包,鼓鼓囊囊的从里头抽出几张又把钱包放了回去,转身走了。
……
热水澡,新行头,破网吧。
浅司坐在那搜着当地开发的老新闻看到了如今名为盛海国际的小区,几年前拆迁时的居民安置。
“盛海集团?”他滑着鼠标的一下顿住了。
他当然不知道这个公司,只是在这条新闻案里,有一个名字,秦舒冉。
内容并不详细只是说她代表盛海集团谈下了老街及附近两个街区的拆迁和后续安置,等等。
浅司忽然无声笑起来柳暗花明又一村,不应该是自己聪明!他端过边的泡面,吸溜了一口看着电脑屏幕傻乐。
边上一小子还以为他在浏览什么眼睛里泛着光装作不经意地瞄了眼看到了头戴安全帽意气风发的包工头照片
浅司点进盛海集团的官网看了看,又记下具体地址,起身就走。
走在街上,他的脚步都带着欢快。
虽然新闻是四年前的,那时候秦舒冉应该大学刚毕业,但想来过的应该不错,命运果然改变了。
一想到这里,浅司就禁不住高兴,路上买了几根烤肠,打了个车,直奔b,盛海集团的大厦。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今后要做的事,对司的搭话根本不理。
他有些不复镇静。
……
下了车,浅司仰头看着面前几十层高的大厦,虽是深夜,大厦还有几处亮着灯光。
他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好,扯了扯领口,神情平静地朝前走去。
过了没多会儿,他被值班的安保人员送了出来。
门内,挺的青年安保背着,目光并未落在他的身上,也没有跟上级汇报的意思。
浅司没想到这一栋大厦都是盛海集团的,也没想到安保这么严,根本不问自己是干嘛的,只是瞅了一眼,一问没工作证,马上往外送。
他没反抗,因为监控探头太多,他会变身术,但不确定变成卡卡西好不好使。
浅司停止腹诽,转身往大厦旁边走去。
然后,在大厦的侧边,监控的死角,他穿过绿化带,抬脚在墙上踩了踩,身子一轻,就这么踩着水平地往上走。
大厦落地窗与承重墙的视野盲区,一道有些清瘦的身影不紧不慢地向上走着,越往上走风越大,冲锋衣猎猎作响。
到了楼顶,浅司瞥了眼四周几个亮红点的监控,略有不解地歪了歪头。
楼顶还安这么多监控??
与此同时,盛海大厦监控室里,值班的两个人一个低头玩,一个打着哈欠,百无聊赖,忽地看到了楼顶上出现的人影。
青年愣了下,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监控里的人还歪了歪头,跟他对视了。
“这这”他一惊,就要去推身边的人,可眼前忽然一黑,意识瞬间远离。
“怎么了?”身边的人在推他。
“啊?”青年有些懵。
“嘁,一惊一乍的。”边上的人没多想。
青年挠了挠头,扫了眼空无一人的监控,又打起了哈欠。
浅司在楼顶房里,看着下方楼梯间隐约的红芒,心里颇为无奈,这大楼里究竟有什么密,怎么这么多监控?
他之前是迫切的,可当进来后,才发现如果不想被人发现,真的很难,光是这些监控,就不可能躲过。
再想到终究是晚上,本就是见不到秦舒冉的,更何况也不确定她还在不在这工作,所以,浅司只能压下心的急切,退了回去。
他打算等明天人们上班的时候,敲个闷棍,然后用变身术光明正大地进来。
……
b的夜晚,灯红酒绿,喧嚣热闹更甚。
浅司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这种闲适和轻松,他已经有太多年没有过了。
好像上一次真的放飞自我,还是要去挖团藏眼睛的时候
这么一想,又好像真的过去好久了。
他静静感受着体内的查克拉,并不澎湃,也不热烈,但就像是涓涓细流,给了他无限大的支撑。
路过一条酒吧街,浅司瞥了眼,看着那些停靠的车子,想着今后行动难免要入乡随俗,就生出了再弄点活动经费的打算。
然后,在挑选僻静合适得巷子的时候,他无意间的一瞥,看到了一个临窗喝酒的侧影。
这一刻,夜风呼啸而过,灯光忽闪湮灭,视野的一切仿佛都在远离,只剩下了目光的焦点。
那是个穿着米色风衣的丽人,长发披肩,一撑着下巴,一在桌上轻晃着酒杯,像是无聊,倦慵的目光看着街上。
浅司看过去,她也歪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