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就当围观的众人,认为叶修文必死无疑的时候,不想冷冷的两个字,却自打叶修文口中,脱口而出。
卯狮子一惊,但此时却已然晚了。
叶修文拔剑,他顿觉不妙。
这或许也将成为,叶修文隐藏最深的底牌。因为在三河码头,就从来没有人见过叶修文拔过剑。
但此时,利刃一出,淡灰色的光芒,映入那卯狮子的眼中,却尽数都是惊骇。
淡淡的灰芒,那就预示着叶修文手中这把利刃,必是钨钢宝剑无疑。
钨钢宝剑,比精钢宝剑还要锋利。
别说你浑身刀枪不入了,即便是当真如同精钢一样,也绝对挡不住这一剑。
“噗通!.......”
“五爷,手下留情,......”
卯狮子看到此处,两腿急刹车,双膝拖在地上,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叶修文的面前。
但即便如此,叶修文的剑,还是在他左侧的肩膀划过,扯出了一道狰狞的口子。
卯狮子疼得冷汗直冒,但却不敢发作。因为时才,倘若他不急刹车的话,恐怕叶修文这一剑,能斩断他的半个身子。
“哼,现在知道叫五爷了?”
叶修文一脚将卯狮子蹬倒,踩在其胸口上。
卯狮子此时,就如同温柔的绵羊一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一幕着实令围观的众人,大跌眼界,瞬间竟然逆袭了。
卯狮子气势汹汹的攻过来,结果扑到叶修文面前,却跪地讨饶,甚至有人,脑袋此时,都转不过弯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那卯狮子会徒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很多人,此时都想不明白,但明眼人却在心中暗自道:卯狮子好险,当时他要不跪地讨饶,而且来了一个急刹车的话,恐怕他此时,早已身首异处了。
钨钢宝剑,锋利无比,斩断十几把精钢宝剑,不在话下。
而精钢宝剑,便能伤到炼体九段的武者,那就试想一下吧。
这一剑下去,卯狮子还焉有命在。
所以,一些习武之人,都为卯狮子,感到庆幸,他及时收手,捡回了一条性命。
“五爷,您就是我的五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当作一个屁,给放了吧?.......”卯狮子,在叶修文的足下,紧着讨饶,猪肚子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放了你?你刚才不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吗?”叶修文冷笑反问,用冰冷的剑刃,啪啪的拍着卯狮子的大脸蛋子。
“误会,都是误会,......五爷,您在漕帮的地位,我是知道的,我刚才只是想要给你点颜色,.......不,是我太蠢了,竟然想要向五爷示威,我太混蛋了,我太蠢了,.......”
“啪!啪!.......”
卯狮子用右手,狠狠的扇自己的大嘴巴子。
可以看出他很用力,不仅声音清脆,而且两个嘴巴子下去,嘴角就现血了。
“五爷,我错了,您就放了我吧,我给您磕头,我给您擦鞋,.......”
卯狮子一在讨饶,哪里还有一代枭雄的样子。
围观的商客,频频摇头,心道:这个卯狮子,今日即便不死,恐怕也很难再在沙河帮呆了。
“哼,那我问你,这码头,现在是谁的啊?”
叶修文笑问,杀一个卯狮子,他也仅是挥一挥手罢了。但这个小小的河道码头,要是能夺过来,那么年底,他将有一大笔银子的进项,他至少能抽两成出来。
试想一下,武者习武,最需要的是什么?除了持之以恒的恒心以外,就是金钱。
没有钱,你想要练武?那恐怕就要熬上一辈子。
就如同漕帮的很多弟子一样,三十几岁了,炼体三段,炼体四段的,比比皆是。
习武之道,一步一个坎,倘若没有什么名贵的药物辅助,想要达到生肌的效果,那便是白日做梦。
叶修文深通此道,所以‘钱’这个东西,他不介意,再多一些。
“这,.......”
卯狮子有些为难的样子。
“你认为,今天之后,你还能在沙河帮呆吗?倒不如,签了这条约,拿了钱,到别处快活。
天下之大,沙河帮还能找到你不成?你想想?”
叶修文压低了声音,然后收回了脚掌。
卯狮子眼珠乱转,暗自点了一下头。
“来人,拿纸笔来!”
叶修文喝了一声,漕帮人,自然有人拿来了纸墨笔砚。
“舵头?这不能签啊?签了之后,.......”
一个沙河帮的副舵头,欲上前阻止,但还未等他近前,一把锋利的刀子,便已经长在了他的肚子里面。
卯狮子面露残忍,冷笑道:“何人再敢多言,就与他一样。这是五爷给我们沙河帮机会,都听明白了吗?”
说罢,卯狮子又换了一副嘴脸道:“五爷?您看我这么做,您还满意吗?”
“呵呵,满意,签了吧,签了赶紧走,......”
叶修文瞟了一个眼神过去,那卯狮子千恩万谢,大笔一挥,带着沙河帮的帮众,便回他的码头了。
此时,曹蟒连忙上前道:“五爷?高啊?那卯狮子,竟然也被你驯服得服服帖帖的,只是,您怎么不将那沙河帮的码头,也夺过来?”
“哼,那样事情就大了,这西侧的航道,原本就是沙河帮的,倘若连这个河道也夺过来,沙河帮是不会不管的,甚至来找我们漕帮拼命也说不一定。
反而这中间的码头,原本就存在争议,现在归了我们,沙河帮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更何况,卯狮子叛逃,他们追他还来不及呢?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你懂了吗?”叶修文笑问。
“属下明白,属下对您的敬仰之情,就如同这滔滔的河水一般,连绵不绝啊!.......”
曹蟒再度拍起了马屁,虽然没有什么新意,但叶修文却心中暗爽,他终于找到点武道高手的感觉了。
“启禀五爷,这里有总舵的一封信,.......”
正在这时,一漕帮的信差,小跑过来,单膝跪地,双手承上了一封信。
信皮是牛皮纸,也没有署名,也不知道这信里面,究竟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