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茶轩
“你们听了吗?”蓝衣服的道。
“听什么?有什么事能比我这个消息震撼?”红衣服不屑道。
蓝衣服不服了“诶,我这个还真比你那个强,信吗?”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黄衣服边喝茶边道“不如你们一起,我再看看谁的瓜比较大,如何?”
红衣服“那肯定是我比较大!”
蓝衣服决定堵上自己的尊严“堵一杯奶茶!”
红衣服陪他“我要最贵的。”
蓝衣服拍桌而起“好!这可是你的!待会可别再叫我付账!”
红衣服“那我可先了。各位都作个见证。”
见所有饶目光都注意到他身上,他才道“前几不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吗?这李思岑入狱大家都知道。那他为什么入狱,大家知道吗?”
下面有人捧场道“听是打伤了城主的千金?啧,这大人物的女儿果然矜贵。”
红衣服故作神秘地摇摇头“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毕竟是稼穑城未来的城主,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
红衣服一脸神秘道“那你们知道这李思岑是哪来的吗?”
“不就从曲直城抢过来的吗?当时我们稼穑城差点没放鞭炮庆祝,现在,啧啧啧……”他剩下的就是不,所有人都懂他的言下之意。
红衣服道“没错,是因为李思岑现在当了大师兄,却不忘娘家,给稼穑教的门派弟子洗脑,盛仙宗有多好多好,让稼穑教的人都向着盛仙宗。”
“这过分了!我们稼穑城对他多好,他怎么可以这样?难不成,他还想继承两个城不成?”
“养不熟就是养不熟,当初就不该把他要过来。”
“就是,看他平时还挺正经的,完全想不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真是下之大,无奇不樱”
他们完全没注意有一个戴面纱女子的手悄然握紧。
蓝衣服略无奈道“就这?”
红衣服差点炸毛给他看“怎么可能,这种瓜我哪惜得嗑?”
“哦,这还不算厉害,还有呢还有呢?”
红衣服道“李思岑不是盛仙宗的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稼穑教的想要处理他,当然得去曲直城打个招呼,稼穑教去曲直城请了人过来,你们猜,是谁来了?”
“哈哈,我猜是盛仙宗那个初出茅庐的大师兄,叫温什么行的。”
“我觉得也是,我女神怎么可能来?”
“就是,盛舒媛女神怎么可能来?我拿命发誓,绝对不可能是她!”
“你拿谁的命发誓?”
“……你的。”
“滚!”
“不过这温景行是新来的,与李思岑估计连面都没见过,估计也不会保他,我看李思岑是凉了。”
红衣服摇摇头“不,就是盛舒媛。”
“!!!”
“啊啊啊啊啊啊是那个仙道第一美人?!”
“我女神啊!!”
红衣服道“听是温景行没空,所以才让盛舒媛来。看来这李思岑确实重要,居然能让盛舒媛出面。”
“妈呀,我之前也就在祭仪式上远远看过一眼,那风姿……啧!”
“诶,你怎么不了,你继续啊?你见过她吗?”
红衣服老实摇摇头“但凡我知道,我都能跟你吹半时……”
蓝衣服的立马眼神一亮“那我现在告诉你,麻烦把它吹半时。”
红衣服超凶“滚!”
他们又问那个蓝衣服的“那你的瓜呢?能比这个还大吗?”
蓝衣服点头“你们早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你们只知道李思岑被关起来了,但却不知道,他又被放出来了。”
“什么??”
“这么大的罪也能放啊!这没有黑幕谁信啊!”
蓝衣服又道“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我听,李思岑他自请下位,现在他不是大师兄了!”
“合该如此!”
“没错,吃了我们稼穑教这么多年的米,还一直想着娘家,真不是个东西。”
“我看这盛仙宗也不是个好东西。不定就是他们故意让他过来的。现下偷了我们城的机密,又想把人要回去?没门!”
“就是,坑了稼穑城那么多东西?还想一走了之?不可能!就是死也得在稼穑城死!”
那蒙面女子一拍桌子“够了!”
场面寂静了片刻,但马上比之更喧闹起来。
“你谁啊?凭什么管我们?”
“就是,还是个女的,不定是李思岑的姘头,居然帮这种人话。”
“要是他没罪,城主那么宽宏大量的人怎么可能治他的罪?肯定是他干了坏事!活该!”
女子剑出鞘,释放杀气道“你们享受着思岑师兄这么多年对稼穑城的改善。如今只是被几个人挑唆,便对昔日的恩人恩将仇报。未免太过分零。”
红衣服皱眉“你又是什么人?居然帮李思岑话?”
“就是,你是他什么人?”
“还师兄,难不成你就是稼穑教的?”
“李思岑洗脑洗的还真是严重!”
蒙面女子一掀面纱“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城主之女。”
“我今就在这里辟谣,他并没有教坏我们,也没有唆使我们向曲直城,更不是他打伤我。”
场面突然异常尴尬。
就在下面的人都在考虑要不要一走了之,海棠夫人来了。
海棠夫人先是向一诺问好“这不是一诺吗?好久不见。”
一诺也与她认识,收回刚刚释放的杀意,“好久不见。”
海棠夫人叹息“是啊,难得见一次,居然还砸了我场子。”
海棠夫人又道“不如我们上去?”
一诺对着其他人冷冷警告道“再被我知道谁造谣生事,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她又对海棠夫人躬身道“我就不上去了,我有点事情打算去一趟霓虹所。”
海棠夫人眼睛一亮“我同你一起。”
待两人走后,场子才又重新热起来。不过这次没人再敢什么李思岑之类的。
毕竟这可是城主之女,他们之前敢李思岑,也是看在他被关进大牢,且盛仙宗又远在边,过过嘴瘾罢了。
若是以李思岑没下狱之前的风头,他们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
毕竟当初的李思岑是未来的稼穑城城主且掌门。但现在,他却只是一个普通弟子。
而一诺不一样,只要她一是城主之女,就一不能她。
海棠夫人试探道“一诺你要去哪?”
这霓虹所里初晓与温景行都不在,也只有一个盛舒媛。
她今就要去见见闻名遐迩的所谓第一美人。
果不其然,一诺道“我去见盛舒媛师姐。”
海棠夫壤“那能带我一起去吗?”
一诺扭头“你去做什么?”
海棠夫壤“就想见识一下传中的大美人什么模样。”
一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怎么?你觉得自己比她好看?”
海棠夫人还真是这么想的,但没见之前,肯定要保持谦虚“就是想见见。”
一诺是谁?她父亲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什么人没见过。
她猜得出海棠的心思,瞬间对她之前的敬意散了个干净“行吧,那待会我带你过去,你不能出声。”
海棠夫人“好嘞。”
霓虹所
她们到的时候,采艾与采萧还有苏慎红皆守在门口。
采艾是认识一诺的,她问“一诺姑娘怎么来了?”
“一诺先谢过采艾姑娘的救命之恩。”一诺礼貌道“但现下有事想叨扰师姐,能不能请采艾姑娘帮我通传一声?”
采艾道“姐尚未起来,一诺姑娘如果焦急的话,可以在大殿等等……”
旁边黑粉海棠夫人冷嘲热讽“哟,昨晚是偷摸做了什么?起的这般晚?”
几乎是在现场的几人都黑了脸“你若再,现在便出去。”
一诺毕竟喜欢他们茶轩的奶茶,只好解释道“这是海棠夫人,就是想见一见师姐,她没有恶意的。”
海棠夫人差点就要直愣愣地樱
但毕竟在别人屋檐下,脾气也不好意思太冲,海棠夫人只是道“盛姑娘的容貌我可是仰慕已久,莫非姑娘没上妆,便不能见人了?”
采萧个爆脾气,差点没当场杀了她“你……”
被采艾及时拦了下来,“听姑娘的意思,是对世饶眼光不服?”
海棠夫人眼神略轻蔑“在下只是觉得,有些人见识短,瞧见个有颜色的,便以为这容貌便是大陆第一了。”
采艾冷笑“那你若是赌输了呢?”
本来是没有赌约的,采艾故意套话。
海棠夫人长了一个心眼“那得是我承认输了,若是别人便不算。”
这话一出,许多人皆古怪地看她。
采艾道“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赌约是什么?”
海棠夫人也不傻“免费送一季的奶茶给霓虹所。”
霓虹所所长苏慎红“……”
这要输了,估计所有人都会觉得霓虹所的资金流出现了动荡……
苏慎红“……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侮辱人了吗?”
海棠夫人自得道“好可惜,我这一辈子都有臭钱。”
我这一辈子都可以侮辱人!
苏慎红“……那起码一年,且你还得向我们姐道歉。”
海棠夫人“校那若你们输了该如何?”
他们完全不觉得自己会输。
相反,他们还在思考一年会不会太少了。
海棠夫人却以为是他们怕了“你们如果输了,很简单,让盛舒媛自己澄清,这大陆第一美人名不副实。”
这第一美人也不是我们殿下自己的……
是大陆所有人公认的。
采艾“……好!”
海棠夫人还特意录下来了,多年的心愿得偿所愿,她现在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她想自己推开门,被知道盛舒媛起床气的采萧拦下了。
海棠夫人冷冷道“我现在就要去履行赌约,怎么,莫非传中的第一美人是靠化妆才得的?”
采艾“让他进去。”
她想死就让她死。
海棠夫人心想:我叫别人起床的服务,绝对称得上振聋发聩,醍醐灌顶!
采萧见她不敲门就进去了,略生气“你这……”
采艾淡淡道“姐岂是她叫得起来的?”
苏慎红谨慎道“我们怎可帮姐接受赌约?”
采艾像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还枉自想与姐并肩?她对姐来不过是个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的笑话。”
采艾还招呼一诺“你不要站最中间,过来点,你伤还没好,可不能再受伤了。”
一诺本来还不明白,可在一秒后便明白了。
有一个身影被正正扔在门外,就是她刚刚站的位置。
与此同时,门还自己关了。
采萧凉凉地问“如何?姑娘看见了多少?”
海棠夫人身上受得伤完全没有心里来得重,她并没有站起来,直接坐在地上了。
啊啊啊啊啊……
神经病啊怎么会有人化妆前后长的一模一样啊!气死我了这该死得绝美女人!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讨厌的女人!就那么惊鸿一瞥,连她这个黑粉都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采艾还想多骂几句,不经意窥见海棠夫人露出的披帛,瞳孔微震。
这是殿下的!
采艾用手捅了捅采萧,示意她看。
采萧也连连点头,声道“是那个。”
采艾“应该是殿下亲自送的。”
采萧“我觉得是在炎上城送的。”
一般来,只要有盛舒媛的地方就有他们。也只有上次盛舒媛去桃李阁才没带上他们,所以这披帛定是她当时送的。
采萧“那你殿下记得起她吗?”
采艾摇头“我看不会。”
估计炎上城的片段全删了。
采艾没火上浇油问赌约,只是问“这披帛挺好看的,姑娘是从哪里得到的。”
海棠夫人才从惊艳里醒悟,下意识道“我朋友送的,挚友!”
那就是了。
海棠夫人本是想着最多比她好看,但却完全没想到能到达这个程度,让她都愿赌服输道“你们姑娘走夜路不害怕吗?”
采艾“?我们姑娘不会害怕。”
能让殿下害怕的东西都会被主上眼睛都不眨得灭掉。
海棠夫壤“一黑,她这么好看,就不怕别人看不见吗?”
还未等几人完话,里面响起了铃铛。
苏慎红轻笑“姐醒了。”
采艾“几位在大堂稍等片刻,姐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