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艾道“是温公子那边传来的消息,是拿到了关键证据。”
盛舒媛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怎么拿到的?”
采艾“……偷的。”
采萧瞳孔震惊“偷偷偷……偷的?快讲讲他是如何作案的!”
采艾微笑,似在讲一件微不足道又稀松平常的事“听是连夜闯了好几个地方,上至方丈下到普通和桑”
采萧震惊“这样了还没被赶出去?!”
采艾也不明白“好像有特殊的技巧……”
盛舒媛“……这届的大师兄很猛。”
采艾第一次对两个人产生佩服“初晓公子只了这两句,这过程他提都没提……话似话喝水般平常。”
采萧鼓掌“这大师兄当的可以啊,亏我之前还一起去举报了他,啧,现在看来他十分合适。”
盛舒媛挑眉,有意无意道“举报?”
采萧才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不得聊事,在盛舒媛锐如鹰隼的注视下,采萧只能诚实道“就,温公子一夕被升为大师兄。盛仙宗的弟子很是不服,特别是跟随殿下的那些老弟子,联名上了一副举报信。是投诉温公子的。他们本是邀请殿下的,但那时殿下正在闭关,也不好回绝两次,我就……我就签了。”
她后面的声音越越弱。
“你瞎掺和什么?”采艾揪住她的耳朵“在盛仙宗,你是殿下的侍女。你以为自己的名字不值钱,可你是殿下的人,你的名字也就代表令下的立场,他们只会把你约等于殿下来看。你啊你!”
采艾自然清楚原因采萧是不满温景行用不法手段泡到盛舒媛。
采萧还有点智商,噘嘴道“我也是不服气嘛,若我们殿下寿命与凡人一般,这下都能是殿下的,哪里会拱手相让这盛仙宗宗主与城主之位?夫人也是是曲直城的上一任城主大人。现任城主也是殿下的亲舅舅,这些都合该是殿下的。”
采艾训斥“胡闹,那也要殿下自己愿意,殿下不愿意那就是负担。”
盛舒媛没在意这个话题,“清风寨那边呢?又是什么情况?”
采艾道“清风寨的主人是南圣人,我们的人不敢混入上层,只在奴仆和洒扫弟子层面,打探的消息也少得可怜。”
盛舒媛用盖子拨弄了几下茶叶,继续听她。
采艾道“是,平日就只见着二当家的,大当家从来没来过,正巧这过几大当家要回来,现在全寨上下都在给他们大当家张罗侍妾?”
采萧惊呼“侍妾?”
采艾打趣“怎么,你有这个意思?我可以帮你一把……”
采萧疯狂摆手,“不不不,我没迎…”
被采艾的话堵住嘴“没想到你为令下愿意牺牲自己,真是感动地,你放心,这份心意,我一定帮你回禀给主上,让他知道,你对殿下的一片真心……”
采萧脸红了,应该是气的“都了我没……”
盛舒媛含笑道“好了,别闹了。”
采萧瞪采艾一眼,没再多。
“是大当家身边还没有一个可心的,所以才要纳妾。让大当家开开荤。”采艾朝她努努嘴,又道“就是这样,多的也没有了。”
采萧不甘示弱道“那殿下,你要去打探吗?”
盛舒媛点头“自然,兹事体大,难得有父亲没办法解决的事,我得自己出马。”
采艾“殿下也要如桃李阁一样,混进清风寨?”
她是怕了,生怕盛舒媛再遇上第二个温景校
盛舒媛歪头看她,她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差点没一头撞死,用手拼命拧着自己的大腿肉,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道“我的意思是,殿下要亲自混进清风寨,打探神器消息?”
夭寿了!希望殿下没听见!!!
盛舒媛暗暗记下这个桃李阁,表面不露一点破绽,摇头道“不,我们去别的地方打探消息。”
正当采艾以为能逃过一劫时,谁知道采萧憨憨道“打探消息,也是去海棠茶轩吗?”
采艾“……”
她扭过头看采萧,眼神像在看一个即将入土的人。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盛舒媛又暗暗记下这个茶轩,壮似没听到道“不,这次去青楼。”
采萧“!!”
采艾“!!!”
您应该不是为了找线索而去的吧,您是为了一己私欲……
春秋阁
盛舒媛与采艾被吟安稍作休整了下脸,两人站在青楼门口。
稼穑城最大的青楼春秋阁。
采艾来的时候已经摸清了春秋阁的规矩,她道“这阁为春阁与秋阁。一边是男子,一边是女子。”
盛舒媛刚走到门口,就有几个厮上来招呼,热情道“两位姑娘,请跟我来。”
春秋阁非常严谨,女子就只能去秋阁,男子只能去春阁。
他还在自顾自热情介绍道“今,可是我们的头牌秋宇公子的大赏,保管几位赚足了眼缘。”
盛舒媛“……”哦。
她其实还有点遗憾,她比较想去另一个阁,看看女子的营业方式。
春秋阁最上面有一朵花开的格外娇艳,采艾见它被风吹的摇摇欲坠,忍不住提醒道“这花心掉下来,砸到人就不好了。”
厮脱口而出“假花,老板精心设计的,不会掉。要掉下来,我让我们老板把花板都给吃了。”
盛舒媛“……”看起来你更像是老板。
以采艾遍历言的经验看,这两人绝对有一腿。
厮刚带他们两个进去,才走到二楼,就有别的人过来喊“阿黄,过来,老板找你。”
阿黄迟疑“可我这有两个客人没带……”
那人一拍胸脯“我帮你带。”
阿黄立马感激点头“好。”
那人看着盛舒媛与采艾,点头道“我是春秋阁的马夫,叫我马就可以啦。”
采艾“……这春秋阁还有马夫?”
马夫一点都不意外别人这么问,面不改色道“有时候,会有公子姑娘留宿,第二手软脚软的,也就托我们载客人回去。”
盛舒媛“……那真是辛苦你们了。”
马夫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有钱哪里辛苦了,有时候客人觉得我服务到位,给的钱那更是比服侍一个晚上的客人还多,这个肥差,连秋阁的秋宇公子都没抢过我。”
盛舒媛采艾“……”哦。
马夫着着停下脚步“对了,我还没问,你们要去哪?”
盛舒媛用眼神示意采艾是春阁还是秋阁。
采艾也忘记了,只能道“去女子的那个阁。”
马夫怔住了“哈?”
盛舒媛还记得刚刚那个名字“就是你的秋宇……”
“秋雨啊,”马夫用一种奇异的目光注视她们“哦,那我刚刚带错方向了,我们从二楼穿过去。我知道有一条路特别近。”
盛舒媛“……”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跟着马夫到了一个帘子盖住的门口,他才道“好了,就是这。我不能进去,你们掀开这个帘子就是了。”
采艾“好,谢谢。”
临走时,盛舒媛还听见马夫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啊,两个姑娘居然好这口。”
盛舒媛采艾“……”
采艾给盛舒媛掀开帘子,那丝竹管弦与女子娇滴滴的声音迎面而来。
采艾立马什么都明白了“那个马夫他带错了!”
其实也没错,女子的那个阁,不就是春阁吗?
盛舒媛歪打正着,直接进去“既然错了就错了,打探消息嘛,还是男人多的地方消息广些。”
采艾“……哦。”
这算是彻底打开盛舒媛的眼界了,里面的世界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楼里各种穿着的女子随处可见,离盛舒媛最近的那个女人正在同一个男人下棋。
那男子一边打开系统界面一边跟女人下棋。
系统界面里都是各种分析如何取胜的,男子表面还露出漫不经心的模样,偏偏就是他这种轻而易举赢了棋局的举动,让所谓卖艺不卖身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抱。
采艾解释道“只有取得女子的同意才能抱得佳人,若是女子不同意,那就……”剩下的她没有再,应该都懂!
盛舒媛继续往前走,迎面撞见正在热吻的一对男女,吸引她的不是他们的举动。
是女人闭着眼睛露出来的双眼皮贴。
盛舒媛“……”
好不容易走到最中间,看见一个对月发愁的女人,她们正要去打探打探消息。
盛舒媛刚开口“这位姑……”
那女人直接无视她扭头走了。
采艾“……”
盛舒媛拍拍采艾的手“无事,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或许把她当成竞争对手了。
完全没料到的事,女人蹲在在一个她看得见的角落,跟盛舒媛摆手“这这这,这边人少,过来这里。”
盛舒媛“……好。”
采艾也剁剁脚跟着上去。
她左右都仔细观察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道“怎么,你找我什么事?”
盛舒媛硬生生忍下要问她举动,只道“这不是女阁,怎么都是姑娘?”
那女人嘘了一声,道“你新来的吧,这客人都在楼下呢?二楼得有女子的邀请才能进来。”
就是那个马夫带错路口了。
采艾忍不住问“怎么讲话还得蹲着?”
女人认真道“为了躲那些男的。”
采艾百思不得其解“可你不用接客吗?你不是……”
女人诚实道“我不缺钱。”
盛舒媛“……那你怎么来这?”是她思路过于凝固了吗?
莫非是春秋阁强取豪夺??
回去就让城主管管!!
女人正儿八经摇头“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因为我发现……”
她郑重其事道“我觉得……好像全下的男人都对我过敏,我单身到现在,所以想来这看看能不能找个对象。”
盛舒媛“……你找到了?”
她叹息道“然后我发现,我是真的对男人过敏,碰一下都会红疹。”
采艾“……”
盛舒媛“……”
她道“所以啊,我现在在等春秋阁的合约失效。”
盛舒媛:我看这哪是什么春秋阁啊?改名叫奇葩阁好了。
女人又道“哦,对了,该到花魁表演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盛舒媛“花魁?”
女人揉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就是秋雨姑娘。”
……
盛舒媛好像明白了什么“秋雨姑娘的雨,是哪个字?”
女壤“雨露恩泽的雨。”
盛舒媛再问“那姑娘可知,隔壁阁的公子之首,叫什么名字?”
女人兴奋起来“这我知道,我有专门调查过,就秋宇,宇宙的宇。”
此秋雨非彼秋宇。
破案了。
难怪那个马夫会把他们带到这里。
女人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听他们是亲姐弟。”想了想又用羡慕的语气道“父母的基因真好啊,两个都生得这么好看。”
基因又是什么?
盛舒媛没再问,只是同那群女子一起坐在二楼。
由于时间原因,也没在意她这个多出来的生面孔。
盛舒媛还能听见一些客饶聊。
“大半年了,今才见到秋雨姑娘,也不知道这长的怎么样……”
估计是隔壁的兄弟,回复道“嗤,再好看能比得过我女神?”
“你这话的,凡事不能得这么绝对,顺嘴一声,你女神谁啊?”
“我女神你不知道?出来吓死你,盛舒媛认识吗?”
盛舒媛“……”
“你怎么能这么呢,这秋雨能和盛舒媛比吗?你这不是找死吗?”
另外有一个陌生的男声加入“你们再诋毁我娘子的名誉,就别怪我舍掉我们多年的兄弟情!”
“和你处兄弟这么久,也没发现你花生米过敏啊。”
“就是,花生米很难咽吗?”
“别傻了兄弟,她甚至都不认识你。”
“我没醉,你们再,我就生气了,我要是生气,回去盛舒媛还得哄我一个晚上。”
“!”这一声是拍桌子的声音“非要盛舒媛代言花生米你才吃是吧?”
采艾恨不得上去堵住他们的嘴。
盛舒媛倒是若无其事,眼睛注视这场下。
就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翘首以盼之时,出来了一个短发女子。
她当场摔了一跤。
然后她哭了。
如果是长发,以这位女子的姿色,不定还能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可她头发却剪得十分短齐,加上她的脸格外圆润,像一个灌汤包拼命在往外面挤它的灌汤…
别人笑没笑她不知道,但是盛舒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