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浅笑,“若是真如你想的那般,又怎么会落到他们家。”
“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明月好奇道。
“隐情倒是谈不少,尚书大人可没有骗亲,不过是这刘家不单纯罢了。”
宋真有些乏了,明月推着她回了厢房。
站在不远处廊下的赵梓逸眼神随着那抹身影消失,眼中都是炽热,心中惊呼,“这刘侍郎与范尚书之间的联姻,自己也是最近几日才从父亲大饶书信里面得知消息,可是那位女子却是一副很了解当中内情的模样。”
赵梓逸不仅更好奇这位女子到底出自何家?居然有这般手段。
初春,山上清冷,宋真感觉腿脚不适,用完午饭之后,不久便下山去。
只是原本停在寺中的马车车辕却被人刻意毁坏。
宋真看向那满含歉意的阿弥,宽慰道,“与你何干。只是有人气恼我罢了。这是一辆车子而已,无碍。”
来着山寺本就半日功夫,谁与她们做对,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
明月实在气不过,“姑娘,这可是专门给你定做的马车,就是为了方便给您上下马车所用,那夫人也欺人太甚了吧!”
宋母没有离开房间,也不太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自己女儿又用一位夫人争执起来。
不过,这很正常,宋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要自己女儿不吃亏,争执就争执吧。反正都是要回广都县的,在这里女儿如何,也不会影响以后定亲之事。
“只是一辆马车罢了,她如今可焦头烂额,难受极了。”
宋真是不会因为一点微末的得失而影响心情,大宅门内妇人之间的谋略脊梁,她从来不屑于顾。
“可是姑娘,车也就算了,剩下哪辆也没有供暖,您的腿怎么办?”
宋真嘴角挂着浅笑,“无碍,马车快一点就好,咱们下山吧。”
看着姑娘愿意将就,明月也不好多劝。主要是这山寺下午越发清冷,寒意陡增,他们都感到有些凉意,姑娘的腿可定疼了。
百叶正在禅房里抄写佛经听到下面阿弥传来的消息不禁皱眉,戴了毡帽去了寺里马厕。
“师叔祖。”
宋真看向远处走来的袈裟少年,淡黄色的纱幔笼住全身,在日晕下仿佛镀上一层金光,带着暖意。
双腿没有那么疼了。
“怎么惊动了大师。”外人面前,宋真只能如此称呼。
“宋姑娘饿马车受毁,是寺中看管不力所致,一切后果应该本寺承担。”
宋真摇头拒绝,“只不过一件微末事,大师乃是方外之人,该以修行为重才是。”
宋真话里话外全是拒绝,她依然沾了他的名气,若是在以这样的事来麻烦他,这份情,她不知道该如何还了。
“宋姑娘不都是微末事了嘛,举手之劳罢了。”百叶转身同一旁的阿弥吩咐,“把我的马车赔给宋姑娘。”
阿弥有些吃惊,但立刻低下头照吩咐行事。
宋真皱眉,隔着纱幔看向那个藏在之后的眼眸。
为何?
百叶大师出关的消息很快在寺中人之间你闪开,不少的人为了结识“佛缘”便纷纷走了出来,早就偶遇。
裴氏自然也不另外,拉着张氏还有允儿便往这边走。
只是远远的看到,裴氏脸色煞白。
“婆母?”
张氏左手吃痛,又见裴氏脸色不好,便将一旁心不在焉的女儿叫过来。
“大姐,你这是怎么呢?”张氏看向允儿,“快去找人,将你表哥找来,快!”
裴氏在醒来,便见到自己儿子紧张的模样。
“母亲,您这是怎么呢?”
“逸儿,快去将人拦下,快去呀!”
看着母亲有着癫狂的模样,赵梓逸心中发紧,将裴氏轻拢安抚,“母亲,您先别急,您到底要孩儿拦下何人?”
裴氏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人都很激动,指着一个方向喊着,“就是那辆马车,快去将人拦下!”
马车?赵梓逸皱眉,如今能在寺中使用马车的,吹了寺中的僧人,也只有那个女子。
母亲要自己拦下她们做什么?
“母亲别急,如今色不早,她们也早已下山,孩儿这就派人去打听那辆马车的去向,母亲切勿着急。”
裴氏听到如此,心情这才平复。转而拉着赵梓逸的手,很是珍重道,“逸儿,你一定要找到她们,一定要!”
“嗯,母亲放心,孩儿会的。”赵梓逸给裴氏盖上被褥,安慰道,“母亲先休息一下,孩儿这就安排人下去寻找,等下咱们先回府,想来便会知道消息。”
一听到“回府”,裴氏蹭的一下又从榻上起来,拉着赵梓逸的手道,“不休息,咱们先回府去见你祖母!”
祖母?赵梓逸脑袋微疼,他不清楚母亲这般到底是为何。只是祖母如今常年在庵堂吃斋念佛,足不出院,有些时候还有些神智不清。
祖父如今卸了国公之位专心陪着祖母,家中之人若是相见祖母一面都的祖父点头,母亲今日这般突然,也不知道祖父那边好不好话。
“母亲,咱们先回去再。”
“对对对,先回去再。”
等到了英国公府,裴氏丝毫没有让赵梓逸搀扶,径直就去了祖父祖母的院子。
这么突兀的来访,自然被挡在外面。
“二夫人这么晚了过来,可有什么急事不成?”寿安堂的丫鬟问道。
裴氏点头,“急事,我要见父亲母亲。”
那丫鬟皱眉,老国公和老国公夫人已经不理这府中上下事很多年,这二夫人突然到访,莫非是受了什么委屈,想要二老做主不成。
可二夫人平日里也不是这般拎不清的人,莫非真有什么急事?
“二夫人,您也知道老国公的规矩,不知您到底所谓何事?方便透露一点吗?”
清平这边也不好擅作主张,只好询问一下,看这到底是放人进还是不放。
“是宛姐儿的事。”
清平的脸突然煞白,看向裴氏的眼色也不太好。
“二夫人,您也知道咱们老夫缺年到底是因为什么郁结于心。您重提此事,不就是向老夫人心中扎刀子嘛!”
赵梓逸皱眉,清平是祖母房中的大丫鬟,如今更是管着整个寿安堂。
“清平姑姑,我母亲绝对没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