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开玩笑的,今日是父亲的生祭,不宜吃肉。”
容璟无奈,若是刚才宋真点头,他是真的准备挽起衣袖帮她以解馋虫。
宋真不理后面容璟的表情,自顾自的走在前面,抬头眺望这山间的风景。
他们来的尚早,还是清晨,四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空气丝丝清冷,划一叶扁舟,缓缓穿越记忆的海,淡却时辰,却忆起了往事
清晨清爽恬淡,云淡风清。灰蓝色的穹隆从头顶开始,逐渐淡下来,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河边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清晨,山下的小街是静谧的。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小街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此时,小街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
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刚过春日,天气就暖和了许多。
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母亲的怀抱,落下帷幕。
远处的山清瘦了许多,近处的小草发了新芽,树枝好像**的木偶,机械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在和昨天告别。满目的新绿,这引起了游人的畅游的心情
从这头的树林往那头望去,无尽的绿色又显得有些空洞,还应是含苞待放的嫩芽,却被那仿佛刀刃般的风摧残着慢慢地坠落在地。
“少帮主,那里有小溪,咱们去钓鱼如何?”
“不是说今日不宜吃肉吗?”容璟问道。
“钓完养着明日再吃。”
鱼:……
大陈洛阳
“哦?是嘛。以前不少人说我纨绔,您是第一个夸赞我能言善辩的,多谢。”李程洵微笑着道。
今日早朝,二皇子李程洵便被十数个老臣还有御史们轮番攻讦,他只是嘴角上样看想他那双眸带着错愕的皇兄李言风。果然,这些人都忍不住了。
“二皇子倒是心态很好。”
那个老臣本来的意思就是李程洵能说,机巧善辩,但根本不是夸赞。
看着李程洵如此平和的欣然接受,本来还想激怒他的老臣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废了大力气,对方却还不痛不痒。
“二皇子说是真理的辩解,在下倒是想问问,当时你和刘涛如你所言的话在辩解什么?”又站起来一个重臣问道。
李程洵疑惑地看着那个起来问话提问的大臣,“请问刘涛又是何人?”
那个重臣以为李程洵是戏耍于他,一时气得竟然涨红了脸,“也就是您口中的所言的刘博士。”
“哦原来是刘博士呀,学生素来尊敬各位夫子或是大人,想刘博士虽然不是亲自授课的夫子,学生平日里也是敬着唤一声刘博士。至于这位大陈所说的辩解的是什么?难道你们请愿废除在下皇子之位之前都没有将事态的始末弄清楚就上奏请愿,敢问,你们这样算不算是欺君之罪?”李程洵言道。
那个大臣被怼得脸上更是气得红了更凶了,“老夫这是给二皇子一个机会,让二皇子主动承认错误,二皇子不要借机诬陷?”
“错误?诬陷?大人您好生厉害,就短短的一句话,就将两个巨大无比的帽子给戴在我的头上。
错误?什么错误?谁犯的错误?咱们说清楚了吗?还没说清楚就往身本宫上退,本宫认了吗?
诬陷?我诬陷了吗?要不你清清楚楚地告诉圣上和太后娘娘,当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本宫就与刘博士辩理了,本宫又与刘博士辩了什么理?你说说,只要你说出来,本宫就主动承认,本宫诬陷了你。”
“你……”那个老臣刚要说出口,一想到时间的开端是刘博士处罚二皇子李程洵,依着太后那宠溺的劲儿那还不得秋后算账。
“说呀这位大人,这您的时间不宝贵,咱们圣上和太后娘娘的时间可宝贵着呢,再说了,本宫好不容易沐休,刚才国子监出来,就被你们拽了过来,怎么也得给在下留点时间休息不是?
要是再说不出去,本宫只正向圣上谏言,你欺君!意欲谋害皇嗣!”
对方的辩证前面都是不紧不慢,徐徐靠拢,一到后面便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那位大臣无奈只有卖队友了,毕竟这太后动怒秋后算账,那也是对的刘涛,不是他。卖就卖吧!
“其实的事情的起源就是因为前日国子监武试比赛之中太学府众人优胜,得意半个晚上的假期逛街市,但是二皇子却未能按照规定的时间回来,刘博士便按照国子监的规定,对二皇子做了相应的处罚。但是太学府众人居然帮其抵法,实乃对规定的藐视,后来还与刘博士发生口角,将刘博士气得回家之后吐血不止。实乃枉顾师生之宜啊!”
太后刘珂一下子听出了事情的关键,“刘涛处罚岚哥儿呢?”
大臣心道:“……这不是事情的重点好吗!”
李程洵却笑了起来,“这位臣公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清楚,如你们所指控的一般,我到底和刘博士辩解了什么?这扭头不对马嘴的话多说无益。”
那位大臣还以为李程洵自知理亏,便继续道,“这为什么不能多说,这间事情的起因便是二皇子您违背了国子监的规定,难道时间的开端我们要回避吗?”
李程洵刚要怼回去,坐在下面一直未吭声的梁怀道,“那日,在下也去了,本来回去的时候时辰还算尚早,是担心安危,这才导致回去晚了。”
刘珂看了一眼出言帮助的梁怀,然后转头言道,“圣上与世子之间君臣爱戴,一路护送晚了也情有可原,照理说那是不当罚的。”
刘珂一锤定音,如今罚都是不应该罚的了。
李程洵站了出来,“这既然是晚了,罚了我也觉得应当,但是刘博士居然罚我一天在课余时间之内,打扫完太学府的藏书楼,那可是四层楼呀,多少的书,就是我不吃不喝不听讲,这一整天也打扫不了。这处罚本来就有问题。而且我的同窗本来是顾念我一人打扫不完,还得饿肚子,这才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