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迟轻轻应了一声,抬步走到男人面前。男人的舌头被割断,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拿出一把解剖刀,从男人的脸上一点点掠过,转瞬,脸上血污漫溢。
男人眸子里恐惧、震惊交织。
忽而,宴迟手上一滑,刀尖微微扎进男人的血肉,男人匍匐着身子,努力离开宴迟站立的地方,所过之处,蜿蜒成一条条血痕。
“啊呜。”
一只白虎优雅地叫出声,它迈着小碎步追赶着男人。
“姆斯瓦。”宴迟淡淡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回去。”
姆斯瓦顿住步子,虎眼里溢满了失落,它伏着身子舔舐着瓷白的爪子。
男人爬到了一张桌子下。
“先剖哪里?”宴迟踏着步子,指着男人倚着的木桌上的人体器官。
是黑右的。
男人吓得失禁,瞳孔骤缩,他一直摇着头,“呜呜呜……”
“不想?”宴迟额前碎发微扬,他冷冷撇着男人。
男人连忙点头,血迹也随着头部摆动的幅度一点点迸射。
“哦?是吗?”
男人点头的动作更加猛烈。
宴迟微微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拿着解剖刀,逼近男人,语气渐沉:“可是,伤了我的老婆孩子,你…没得选。”
男人闻言,渐渐停止扑腾,眼里布满了绝望。
“罗楚修,这些人的手筋脚筋喂后山的狼,每人再卸下一条腿,一起送去警局。”宴迟眼眸微眯:“黑左团伙和连环杀人案有关,就当为民除害。”
语毕,他转身离去。
罗楚修静静看着地上垂死挣扎的几人,见怪不怪。
谁叫他们作死去碰小嫂子?
“修哥,这些人……”穿着军装的刘幸川不忍心地问着。
罗楚修睨了他一眼:“把左腿废了,手筋脚筋喂狼,送警局。”
“是。”
……
宁晚下午睡了太久,失眠了。她身上搭着薄毯,素手轻轻抚着小腹。
她正换着频道,突然,电视里冒出一则新闻。
“时隔半年的连环强奸杀人案于今日下午六时侦破,京城警局外,作案团伙被肢解,现场惨不忍睹,经了解,本市失踪的十名妙龄女子在南郊废弃院发现,现场只剩遗骸……”
宁晚咬着苹果,细细琢磨着。
应该是他的手笔了。
啃完苹果,已是晚上十一时二十分。
他应该不会回来了吧。随后,宁晚掀开薄毯,上楼。
刚到卧室没多久,门被轻轻拧开。
宁晚侧着身子,没睡着。
被子里是温热的。
宴迟走近宁晚,轻轻抱着她,他的衣服上带着雾气,有些渗。
宁晚正想翻个身。
“别动,我抱会儿。”宴迟紧紧抱着她,双眸闭着,眼皮下的乌黑显露,嗓音里是毫不掩饰的疲累。
宁晚心一软,展开手臂,轻轻回抱。
宴迟身子一僵。
宁晚没发觉,她想起了今天下午收到的信息。
电话的地址显示在国外的一个小岛上。
【宁晚,宴迟还是那么爱你。】
【不过,宴太太的位置,你坐不了多久。】
【这个位置只能是我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