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婢女小荷(1 / 1)H胡大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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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元无心打伤南宫元华,只是始终与他内力持平,哪料他突然力道全无,霎那间掌力尽往他身上涌去。心里哎呦一声,匆忙间只收回三成内力,照旧将南宫元华打飞。就在此时,忽觉身后来袭,忙反身挥刀,只听一声惨叫,南宫松连手带剑被他齐腕砍断,他却也被这剑划破一道深长的口子。他打飞南宫元华还未太紧张,但把南宫松手砍下来才真的惊慌,一时呆住,不知所措。

这番变动将汇波堂众人尽皆惊住,南宫元辉愣了下,才忙叫道:“快!快去查看堂主伤势,阿松你……你……”见他脸色惨白,捂着断腕呻吟不止,吩咐个后辈子弟,道:“快去叫大夫来。”又从怀里掏出南宫家疗伤圣药雪肤散,整瓶的往伤口上洒去。

陶元自知这回闯的祸比之打晕南宫小叶不知大了多少,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亏得南宫元辉年纪大,经历的风浪多,最先镇定下来,回头狠狠瞪视着他,道:“好你个狗……”他想骂句狗奴才,隐约觉得凭他的武功好似已不该如此称呼,临时改口道:“好陶元,咱们走着瞧。”

有汇波堂后辈跑来道:“五叔,堂主他……他晕死过去了。”南宫元辉也顾不得陶元,一边吩咐来人照顾南宫松一边随那晚辈跑向南宫元华。陶元见他到了南宫元华处,略微把脉后便将他扶起,坐在他身后双掌抵在后背不知在做什么。原来南宫元华离死不远,只剩一口微弱呼吸,当此时也来不及将他扶到舒服地方歇息,赶紧为他运气疗伤。

陶元这时才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反手一抹,又是一把血,看着汇波堂众人忙碌,寻思:“汇波堂的人真是狠辣,每次和他们照面都会被剑刺伤。”又想我砍断了南宫松的手,这事当真轻易不能了结了。难道真要拿命抵债?若是从前做舵手时,人家要打要杀他也认命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却想与命运争上一争。可否会因此更加连累曹府呢?连这济南府大名鼎鼎,人人敬畏的汇波堂堂主都不是对手,他们就算来寻仇倒也不惧,忽然又想到他们万一报官该如何得了?不由揣揣不安起来。

他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南宫元华在五弟内气相助下悠悠醒来,睁眼便问:“陶元呢?”南宫元辉往场中看了眼,道:“还在那呢。”南宫元华喘了口气,道:“让他走吧。”南宫元辉道:“就这么放他走?”南宫元华叹道:“连本座都不是他对手,你们要强留他,只是徒增死伤。派人通知上面,叫……叫他们来……来人……”话未说完又晕厥过去。南宫元辉惊道:“大哥!”有人叫:“堂主!”却都叫他不醒。

南宫松担心父亲伤势,虽然断手也未离开,这时见父亲再次晕厥,忽然自身旁一人腰畔抽出宝剑,双眼血红,咬牙切齿道:“陶元!”就要寻他厮杀。南宫元辉忙将他拉住,喝道:“阿松,听你爹话!你爹还有口气,咱们扶他进去休息。”南宫松听闻父亲未死,瞪视陶元一眼,忙转身与众人一起照顾父亲。

陶元始终以为南宫元华伤势不重,只是担心砍断南宫松手腕的事,忽听他恶狠狠的叫了声自己,忙紧张戒备,正惊疑不定,南宫元辉走来问道:“陶元,你还留在这里干嘛?”陶元问道:“堂主前辈没事吧?”南宫元辉哼道:“比武较技,死伤难免,你既然得胜,又何必问那么多?”陶元嘴笨,不知如何应付,暗叹口气,想了想,只好拱手道:“那晚辈告辞了。”南宫元辉将手一甩:“不送!”

陶元抱着必死之心来到汇波堂,未料竟如此归来,一时心神恍惚,不知该喜该忧,直到离了大明湖好远,在湖畔无人处静坐半晌,才略微缓神。看着这优美湖景,深吸口气,寻思:“凭我此时武功,在济南府也当算一号人物了吧?以后遇见事可不能像从前那般应付了。像任风一样行事么?他那是胡作非为,那又该怎么办呢?唉,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坐了半晌,沐浴清风,耳闻鸟语,心情渐好起来,自思:“若是来比武较技,我自可应付,若是官府来人,那也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论怎样,只教连累不到大小姐就好。”

曹华送走陶元,这天心情格外沉重,做什么事都有些走神。曹玉道:“阿元先前的确对咱姐俩不错,但他后来又要对你……对你不轨,还惹了那么多人。这都是他自己惹出的麻烦,无论什么结果都是他自找的,你就不要为他担心了。”曹华叹道:“唉,我只是觉的咱们连自己家人也不能保护,在这济南府辛苦经营又是为的什么呢?”曹玉想起被任风数次侮辱的事,眼泪又流下来,依偎在姐姐怀里,恨恨道:“本来咱姐俩过的挺好,将来你嫁给大表哥,咱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现如今陶元得罪了舅舅家人,我又因为任风抬不起头来,连家门都不敢出。说来说去都是因为这俩狗奴才!”抬起头来道:“姐,陶元死在汇波堂也好,没了他,咱们又能与舅舅家重归于好了吧?”曹华怜惜的看着妹妹,又叹了口气。

这当忽听下人叫道:“陶师父回来啦!”姐妹俩均觉愕然,忙叫他进来。陶元得以再见曹华,心下甚喜,却又因这是历经多少磨难才得以实现,又有些激动,进门就跪拜道:“小的陶元拜见二位小姐。”曹华问道:“汇波堂原谅你了?”陶元苦笑道:“不是,是小的与他们比武,赢过了他们,他们就让小的回来了。”曹玉瞪眼道:“你没再惹事吧?”陶元就怕说这事,嚅嗫道:“小的……小的将南宫松右手砍下来又将南宫元华前辈打晕过去了。”

曹氏姐妹只以为陶元赢了汇波堂一般弟子,未料竟重伤堂主父子俩人,不由呆住,曹华又问:“你、你打伤汇波堂堂主了?”陶元道:“正是,大小姐,小的也知又惹了麻烦。但想堂主前辈乃是济南府第一高手,小的连他也打得过,那日后武林中人自也不会随便来找小的麻烦,因此应该连累不到府上。只是……只是怕他们报官,但请小姐放心,若是官府来人,小的定一力承担,不叫与曹府有任何瓜葛。”曹华道:“你回来就好,你……你先下去吧。”陶元不知二位小姐做何想,也不敢问,应了声,回了自己房间。

他上次受伤还有些疗伤药,便招来个平常相处不错的下人帮他给后背伤口敷上,吃过了午饭,顿觉身心疲倦,倒床上睡有一个多时辰方醒。这觉睡的十分香沉,不由自主伸了个懒腰,却扯到了背后伤口,忍不住哎呦一声,就听门外有个清脆甜美的声音问道:“陶师父醒了?”陶元啊了声,推门一看,见是婢女小荷,手里还端着个瓷瓶,不知是什么东西。

小荷施礼道:“陶师父,大小姐叫奴婢给你送来垂花香薷膏,因见你歇息,便一直在外等候。”陶元歉然道:“小荷姐姐辛苦了,你就拍门叫醒我就是。”小荷抿嘴笑道:“奴婢怎么敢?大小姐知道你伤在后背,还吩咐奴婢帮您敷上。陶师父,您若没事咱们这就敷药吧?”

陶元一想一个女孩子抚摸自己肌肤敷药的情景,瞬间脸红,忙道:“不用、不用,我另找人帮我敷上就是了。”就要去拿药瓶。小荷避开他探来的手,道:“大小姐吩咐,务必让奴婢侍候你,若是经由他手,定会重重责罚于我。陶师父,你就别为难小荷,可怜可怜咱们做下人的吧。”陶元自身也是个下人,听她即如此说,不知如何推脱,只好道:“那、那有劳小荷姐姐了。”请她进了屋来,心里却奇怪大小姐为何偏找个婢女给自己上药?

小荷叫他坐在椅上,又叫他脱衣。他伤在后背,正当腰,不脱衣是敷不了的,却又不好意思当着女子面赤裸上身,又道:“要不我找阿勇帮我敷上,咱们就骗大小姐是你敷的,她也不能深究。”小荷幽怨道:“陶师父是看不起小荷么?”陶元连声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就是……”小荷道:“那就好,看来陶师父还想让小荷服侍你脱衣。”就将芊芊玉手伸向他衣扣。陶元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叹了口气,终于将衣服脱下。又不愿小荷看到自己脸红模样,便一直背对着她,脱完赶紧坐在椅上。

小荷见他背后伤口已然敷上层药沫,便道:“陶师父稍等,我需打些清水替你清洗下。”陶元嗯了声,就听得小荷细碎的脚步声,哗哗的舀水声,然后将毛巾浸湿再轻轻来至身后,道:“陶师父你忍着下,或许会有些疼。”声音轻柔娇嫩,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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