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章 刀剑合璧(1 / 1)H胡大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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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月自持身份,只好道:“我给你一刻钟时候劝他,之后不论他愿不愿意,我和郑世兄都要将你俩请走了。”任风嗯了声,转头问道:“陶元,他们诬陷你、辱骂你,你不想证明自己清白么?”

陶元早见着任风到来,也没心思理他,听他忽问此话,心中升起一丝希望:“我若能自证清白,大小姐便知我是被冤枉的了。”问道:“怎么自证清白?”任风道:“我知道些线索,但需咱俩联手调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和我一起从这闯出去。”陶元想了想,说道:“好,咱们就往前走,谁拦着杀谁。”任风大笑道:“这才像个样子。”俩人一刀一剑往前就走,南宫月道:“商量好了?”郑世海哼的声,右手在腰带上一按一抽,唰的抽出把长约三尺的软剑,将剑一抖,威风凛凛。

陶元不管那些,举刀就砍,郑世海移步抹剑,划向陶元腰部。陶元看都不看,变招上撩,照旧是两败俱伤的打法。郑世海空有一套精妙剑法,碰见了这种玩命打法却一时施展不开了。那边任风见他俩打了起来,笑道:“南宫小姐,在下就来试试你们正统的梅雪神剑到底有多厉害。”言罢将剑直刺,去势凌厉。南宫月也想知道这个不知从哪学来梅雪神剑的家伙到底学到了多少,听闻汇波堂中人说他会些南宫家早已失传的剑法,此事实在稀奇,这番比斗或能窥探一二,当下举剑还迎。

他俩都用的一样剑法,但南宫月深得高人指点,又自小辛苦修行,基础功扎实牢靠,只拼了几招,便知任风空学得剑招,却根基不牢,便即唰唰唰几剑反攻回去,招招攻任风破绽,直打得他手忙脚乱,同时冷哼道:“不过尔尔。”任风恼羞成怒,喝道:“来试试这几招。”用个洗剑式挡住来招,继而长剑上挑,到了胸前内力催动,剑尖如雪花般四下绽放,将她中路尽都拢住。南宫月不知如何应付,竭力防守。任风嘿嘿一笑,又施两招,南宫月一退再退。这时任风已过了郑世海,忽然抽空向他后背刺出。郑世海忙使招峰回路转,步子一拧,胳膊一甩,那软剑嗡的声弯曲到后方,即避开陶元来刀又挡住任风偷袭。

任风道声好,又将剑点向他额头,同时陶元亦是夹带罡风横削他胸口。郑世海挡得了长剑躲不开宝刀,若挡宝刀则避不开长剑,当此时,南宫月忙上前疾刺任风后背,攻敌之所必救,任风只好回剑接招。郑世海果然了得,应变极快,使个铁板桥功夫,险之又险的避开陶元来刀,继而右腿、右手用力,凌空横翻几圈,又避开他下劈之式。陶元也不追他,觑准任风剑招中的空隙,挺刀中宫直进,戳向南宫月小腹。

任风连使妙招,南宫月又因谨慎又因好奇,只守不攻,尽力格挡。待见陶元夹击过来,刀剑合璧,威力暴增,惊得她连挡都不敢挡,忙远远避开,郑世海欲进场搭救,却觉任风、陶元刀剑互补,不论攻防皆无空隙可寻,只好与南宫月般退守。陶元和任风见面前无人,迈步就跑。

汇波堂中人忙上前拦截,南宫月叫声:“快闪开!”众中人一愣,有的退开两步,南宫元台首当其冲,自付就算打不过他二人,也可阻的一租,已拔剑向陶元、任风刺去,闻言剑势一缓,陶元刀光已然临头。南宫元台忙使招流风回雪回防,饶是他也算南宫世家的成名人物,终究挡不住梅雪神剑与破浪刀法的夹击,在这无尽刀光中冲进一把剑影,穿过空隙,噗的刺进胸口,南宫元台声都没吱,登时倒地死去。余众只呆了一呆,任风仰天大笑中已和陶元夺门而出。

他两个前脚出门,后面郑世海、南宫月和两个丫鬟紧跟着追来。任风、陶元轻功本就不如他俩个,眼见得越追越近,任风忽然将手入怀,再掏时扬出满天粉末,郑世海叫声:“是石灰!”忙驻足用手遮住眼睛,同时将剑在胸前挽了几个剑花,以防敌人偷袭。南宫月同样如此,待俩人避开石灰时,任风与陶元又跑的远了。他两个哪里料到如任风这等武学高手竟也会用市井流氓那等下三滥的撒石灰手段,郑世海恼道:“无耻之徒!咱们接着追!”

任风回头见那四人被石灰所阻,得意大笑,带着陶元穿街绕巷,尽挑犄角旮旯走,不觉到了城墙边一处宅院,任风将院门打开。陶元问道:“这是谁家?”任风得意道:“当然是我家,别人家还能让我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陶元暗暗称奇,随他来到正房屋里,点燃蜡烛后,问道:“你为何帮我?”任风从桌上拿起两个苹果,扔给陶元一个,看着他道:“你不觉得咱俩同病相怜么?”

陶元知道同病相怜的意思,仔细回想,俩人都是曹家奴隶出身,都曾跌落悬崖学得一身武功,也都惹到了南宫世家和那些济南府武林同道。但从前俩人也都曾把对方推落悬崖,互相之间也是有仇,便问道:“你不恨我当初将你推落悬崖了?”任风笑道:“我不也推过你么?再者当初你是太过迷恋曹家姐妹,脑袋糊涂,我也不怨你。如今你可看清曹华真面目了?”陶元确实在内心最深处有些埋怨曹华不信任他,但毕竟仍旧爱恋,不喜别人说她坏话,闻言便脸色一沉,道:“她什么真面目?”任风见他样子,哼道:“她怕因你而得罪那些污蔑你的人,明知你对她死心塌地,不可能做下那些事,可为了自己,仍旧将你出卖,这样的贱货你还为她倾心?”陶元怒道:“不许你这样说她。”可心里也知任风所言或许非虚,却又不愿那么想。任风嘿嘿冷笑,起身道:“今晚他们八成找不到这里,你去那屋睡吧,咱们养足精神,明早想想怎么出城,再做打算。”陶元也不想在与他多说,转过身到了另一屋,脱衣趴进被窝,想着心事。

陶元脑海里不断回想今晚发生的事,为什么大小姐不信自己?为什么一顿酒醒后竟睡在她的床上?为什么周生帮着刘家作伪证?这期间必有隐情,他想去那屋找任风询问,又想刚刚对他态度不大好,怕是腆着脸去求也问不出什么。心想今晚就好好歇息,明早当可问个明白。这一晚他身心俱疲,情绪又低落,虽然早早入睡,却睡的很是难受。

次日醒来,任风从地窖里拿出些大米、肉菜,说道:“你厨艺比我好,你做饭吧。”陶元道声好,烧饭炒菜,问任风:“你昨天说有些线索?”他在别人面前自觉低贱,唯在任风面前有着些自尊。心中虽想求他告知,却抹不开面,便装作随意询问。任风道:“你说你和周生喝了顿酒就醉的不省人事,醒来发现和曹华一床,之后周生又在刘明义要求下说那天你在刘府就想占曹华便宜,种种事由皆与周生有关,我若猜得不错,从他嘴里就能问出真相。”实则陶元脑瓜也不笨,就是为人厚道,平常周生又与他称兄道弟的极尽客气,便从未想到过他会使坏。再加上他当局者迷,心情复杂、脑袋迷糊,无力多想。这时一听任风点破关键,便即醒悟,将铁勺往锅沿用力一敲,恨恨道:“我这就找他问个明白!”

任风正站在门口,闻言测过半边身子,嘲笑道:“行啊,你去吧,只要你能打过南宫月、郑世海还有其他人,将那厮带到个稳妥地方威逼利诱,问出实情,那我绝不拦着你。”陶元想起昨晚曹府院中那些与己为敌的人,一时沉默不语。任风道:“我听那些有文化的人说过句话,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人要成大事就要学会忍。为今之计,你需尽快提升武功,如果你武功天下第一,到时想做什么做不到?”陶元长叹口气,寻思谁不想天下无敌,可自己从不会武功的奴隶到现在成为济南府高手已经算是奇迹,武功哪好再往上提升?

任风问道:“当初你没学梅雪神功么?”陶元道:“没有,我也奇怪,你没学破浪功?”任风自嘲道:“他奶奶的,我练成梅雪神功后就爬上了悬崖,再想下去却不敢了。”陶元想起当初也是如此,难得笑道:“那咱俩还真同病相怜。”俩人对视,哈哈一笑,将饭菜端上桌边吃边聊。

任风道:“陶元,你没学梅雪神功,我没学破浪功。但咱俩如果互相学习,那不就都能提升武功了?”陶元未想到这层,闻言恍然大悟道:“好,咱们什么时候开始?”任风见他毫无犹豫的便即同意,亦是欣喜,说道:“总要先真正脱身再说。先吃饭,吃过饭咱们看看形势,能否跑出济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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