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硬气道:“谁说我抗不动?我只是想怎么把木轮修好,这样事半功倍,而不是白费苦力。”
那粮官把木独轮踢了一脚,木独轮下的轮子就转悠悠滚了出来,底部的木头已发黑发软,有明显被水浸泡的痕迹,这是保养不当造成的。
“奶奶的,工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这木头能泡水吗?”粮官骂了几句,又呵斥吕蒙,“这都散架了,等你修好,天都黑了,废话少说,前方军情紧急,快搬粮草,不要影响行军。”
二人说话的功夫,已落在粮兵之后,若是被带领后军的将军看到,少不了要受责骂,粮官训斥了吕蒙几句,就匆匆走了。
吕蒙无奈的扛起一包粮草放上右肩,可这粮草,抗一包还行,这第二包,怎么也翻不上肩,吕蒙急着找人帮忙。挥着旌旗,黑压压的后军到了。
“前面的,挡在路中间干什么?滚一边去。”统领后军的将军在马上威严呵斥道。
吕蒙忙道:“在下是粮部的小兵,因木独轮坏了,能不能”
“走开,别挡道。”
吕蒙还没说出自己的请求,已被大声呵住,粮兵的事,与后军无关,马上将军无心搭理,态度十分粗暴。倒是他身后一个年轻小将见了,主动跳下马来,帮吕蒙先把粮草和坏了的独木轮移到路边,不影响后军过行。
吕蒙满腹怒气,也不求人了,右肩扛着一袋粮草,左手提起另一袋,靠着道边步履蹒跚往前走,心中暗暗给自己鼓劲:“我还不信,我吕子明能被这两袋粮草难住。不把粮草背到宣城,我吕子明就不姓吕了!”
一袋粮草五十斤,两袋一百斤,吕蒙又是抗又是提,负担很重,走的极慢,很快被轻装上阵的后军大部队超过。
小将倒也不急,牵着马在道旁督促后军前进,直等后军全部通行,才叫住吕蒙:“喂,小粮兵,放一袋粮草到我马上来。”
吕蒙停步诧异的看了一眼小将,这小将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小,可已经骑上高头大马,穿上盔甲,带上佩剑,再想自己,只是个受气的苦力。
“别逞能了,力气留着杀敌攻城更好。”小将笑道。
吕蒙听这话有几分道理,暗想有朝一日,他一定也要这般威风。小将帮他将左手的粮草托上马,“好重,”笑了一笑,放上马背。
“多谢将军。”吕蒙本想问此人姓名,但知身份卑微,也不配问。
“在军队,大家都是为吴候效力的生死兄弟,不必言谢。”小将一点架子都没有,自上马准备走,又不放心回头问,“你行吗?”
“行!”吕蒙掷地有声答道。
小将笑着点点头,纵马而去,少了一袋粮草的负担,吕蒙轻松许多,但行军较快,他还是渐渐被落下了,最后居然都看不到军队,吕蒙虽心里着急无奈力不从心,他也不要求太多,能走到宣城就不错了。
一路走到晌午,吕蒙肚子饿的“咕咕”叫,再没力气走了,在转角山坡的一颗枯树下放下粮草,先大大喘了几口气,又胡乱擦了把脸上热出的汗,好在秋风爽朗,几阵冷风吹来,热气很快就散了。吕蒙从背后包袱中拿出出发前军队分发的几张大饼,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大口吃着,望着前方漫漫道路,心情惆怅。
吕蒙听到糊了粘泥,不够清脆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驾,驾,”的粗糙赶马声,抬眼见一辆马车在泥道上颠簸而来,马夫手上的马鞭“唰”得轻响,但马蹄明显跟不上这马鞭的速度,反越跑越慢,每一蹄陷进泥地又很艰难的提上来,溅起重重的泥泞,吕蒙忙将手上的饼藏在身后,泥水渐在衣服上,他累得没心思计较,只想快点休息好,攒足体力继续赶路。
马车跑出十几米远,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把吕蒙吓了一跳,回头看,原来是马带着马车翻了。
马夫也滚到一边,从地上先不及起身,连滚带爬去车旁问车内人有没有伤到。
马夫对车内喏喏道了几声“是,”站起身来,看着倒地的马,已是口吐白沫,四蹄抽搐,很快死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马夫弯下腰双手把住车盖,“啊!”的一声用力,仅凭一己之力,将车盖抬起,吕蒙看得目瞪口呆,不说这马车的重量,还有人在里面,少说也有几百斤重。
马夫扎着稳稳的马步,将车盖抬起的手极其小心下移,一点一点将马车扶正。吕蒙见他咬紧牙关,手上青筋暴露,最后居然把马车整个举起来腾空,然后再缓缓的,轻微平稳落地,原是怕马车两边力量不均,震到车内上。
吕蒙对马夫能有如此神力,十分好奇,忍不住走过去,想认识一下。
吕蒙看那马夫是位四十岁左右男子,身材壮实,皮肤黝黑发亮,下颚长着一些杂乱的络腮胡,穿着一件周整的湛蓝布衣,脚下是马靴,还算讲究。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马夫,当然,小家百姓也配不起马车。
吕蒙看那马已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八成死了,听马夫对马车内道:“夫人,这匹马又累死了。”
吕蒙听着话,敢情还不止累死一匹马,真是造孽,不知何事这般紧急要快马加鞭的赶路,不惜累死马匹。吕蒙是个细心人,自然留心起来。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把吕蒙吓了一跳,回头看,马连带马车一起翻在前方一个弯道上。
马夫掉下马车,滚到一边,从地上先不及起身,连滚带爬,诚惶诚恐去问车内人有没有伤到。
马夫对着车内道了几声“是,”站起身来,看着倒地的马,已口吐白沫,四蹄抽搐,摇头叹了口气。
马夫弯腰两手扶着车盖,“啊!”的一声用力,仅凭一己之力,将车盖抬起,吕蒙看得目瞪口呆,不说这马车的重量,还有人在车内,少说也有几百斤重。
只见马夫扎着稳稳的马步,将车盖抬起的手极其小心下移,一点一点将马车扶正。吕蒙见他咬紧牙关,手上青筋暴露,最后居然把马车整个举起腾空,然后将其缓缓的,轻微平稳的落地,原是怕马车落地时两边力量不均,震到车内上。
吕蒙对马夫有如此神力,十分惊奇,他本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忍不住走过去看热闹。
那马夫是位四十岁左右男子,身材壮实,皮肤黝黑发亮,下颚生着杂乱的络腮胡,头上戴着一顶皮帽,穿着一件周整的湛蓝布衣,脚下是马靴,很是讲究,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马夫,当然,小家百姓家也配不上马车。
吕蒙看那马已翻着白眼一动不动,八成死了,听马夫对车人内道:“夫人,这匹马又累死了。”
吕蒙听这话,不禁心中打了个张,敢情还不止累死一匹马,真是造孽,不知何事这般紧急要快马加鞭的赶路,不惜累死马匹。
绝命医女从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