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儿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周瑜派人来杀她,毕竟有这个前车之鉴,周瑜欺负糯米不会说人话,自己拿不出证据证明夏晚风就是刺杀她的凶手,将行刺之事搁置起来,也不派人好好调查,摆明就是在敷衍自己。现在噩梦重现,自己又遇上刺客,周瑜却只关心曹不兴的死活,在惊吓和屈辱之中,秦玊儿便爆发了。
周瑜也体谅秦玊儿受了惊吓,又劳累一夜,心情肯定不好,自己在这也是吵架:“那我去书房,你休息吧。”
秦玊儿没想到周瑜当真走了,气得扑在床上,哭了一通,后来太累,哭着睡着了。
孙权经不住孙小妹的苦苦纠缠,带她来到自己给卫臻安排的住处,这是一间雅致的四合院,不算大,内外工整,地方离市集稍远,但环境甚好。
孙权看中的就是房子后靠着的九澄湖,九澄湖汇经长江之水,是养育东吴百姓的子母水,日出时分,往东看,是东吴水军之地,遮天蔽日的旗帜傍晚时分,往西看落日余晖,江水映天,美不胜收。
孙小妹哪里知道孙权的喜好,在马车上就抱怨地方安排偏僻了,孙权笑道:“我觉得正好,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地方虽偏,不也让你堂堂郡主远道而至。”
孙小妹不好意思的笑了,二人下车,孙权敲了几声红铁门,“吱呀”一声门响,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姑娘出来,姑娘看似脑子不太灵光,冲着他们傻笑两声,说话也慢腾腾的:“你们找谁啊?”
孙权彬彬有礼道:“姑娘,我们是卫兄的朋友,特来拜访。”
姑娘嘟着嘴道:“你们要说你们是谁,不然我不给你们通传。”
“在下孙权,这是我妹妹孙小妹。”孙权和善的笑道。
这姑娘听了,也不认得:“好,你们等着。”关上了门。
“哪里来的傻丫头?”孙小妹问。
孙权摇摇头,他并没给卫臻安置下人,想必是他自己买来的。
半刻门再次打开,卫臻迎了出来,跪地参见:“在下不知孙公子和郡主到来,有失远迎。”
“卫兄,快请起,”孙权扶卫臻起来,“不是说了吗,没有外人,不必多礼。”
孙小妹欢喜的看着卫臻,发现他下嘴唇有一道很深伤口,伤口还很新鲜,没有结痂。
“你嘴唇怎么了?”孙权也发现了。
“哦,不小心弄伤了。”卫臻尴尬的笑了笑。
“这像是被咬伤的,你总不会自己咬自己吧?”孙权开玩笑道,孙小妹竖起耳朵听着。
开门的小姑娘在一旁插嘴道:“当然不是,是被别人咬伤的。”
孙小妹意识到了什么,脸瞬间沉了下去,孙权看着面红耳赤,几分不自在的卫臻,明白了。
卫臻将小姑娘打发走:“夏婵,快去烧水,准备给客人泡茶。”
叫夏婵的姑娘转身去柴房,嘴里还嘀咕着:“主人真笨,被人咬伤了嘴,吃饭疼,喝水疼,说话都疼。”
“你还说!”
夏婵被呵斥一声,赶紧小跑走了。
“哈哈,”孙权干笑两声,打破已被冷空气凝结的尴尬气氛,笑道,“卫兄,哪里找的傻姑娘?”
卫臻将孙权和孙小妹请进堂屋,解释道:“夏婵家就在前面村庄,老父亲生病了,母亲要把她卖钱买药,这个傻丫头能卖几个钱,幸得被我撞见,我想我经常不在家,就把她买来看家,也可解一下他人的燃眉之急。夏婵笨是笨一点,但干活勤快。”
“你不在家,要去哪里?”孙小妹问道。
“校尉通知,明日就要出发去许昌了,这可能要一段日子,以后行军打仗,更是常年不在家的。”卫臻解释道,孙小妹才没话说。
卫臻请孙权和孙小妹入主席坐下,自己伫立于一旁,待孙权开口,才坐入下席。
“哎,”孙权道,“我真是粗心,只想着给卫兄准备东西,却忘了安排人来,等你打败马超,凯旋归来。我给你再送几个伶俐的丫鬟过来伺候。”
“不必了,”卫臻道,“我一个人习惯了,也是看夏婵可怜,才买下来,不然一个人住更清净。”
“你嘴是被哪个别人给咬伤的,是不是女的?”孙小妹不想听这些寒暄的废话,憋不住问道。
“小妹,不得无礼。”孙权能理解卫臻,都是男人,何况卫臻又没成亲,眠花宿柳消遣也正常,只是不凑巧,这伤也太显眼了。
“是。”卫臻也不否认,开玩笑道,“不是被女人咬的,难道还是被男人咬,或者被狗咬了?那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哈哈,”孙权也笑了。
孙小妹“嚯”的一声站起身,委屈巴巴指着卫臻道:“卫臻,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卫臻一脸不明所以,忙起身赔罪:“郡主息怒,在下怎么了?”
孙权劝道:“小妹,多大点事?卫兄既没成亲,也没与你定亲,偶尔风流,是男人本色,何必如此介怀?”
孙小妹却不依不饶:“男人本色?我看是男人好色,无耻!”
卫臻似乎才明白孙小妹因何生气,诚恳道歉:“郡主介意,在下以后安分守己就是,何必动怒?若因此气坏了身子,在下担当不起”
“对,对,小妹快坐下,多失礼。”孙权拉着孙小妹的手劝她坐下。
孙小妹毕竟对卫臻动了真情,若要因此事与他决绝,心中也舍不得,不得不忍气坐下:“你找的是什么女子?”
孙权道:“自然是青楼女子,难道还是黄花大闺女不成?那可就出大事了。”
孙小妹却不信:“青楼女子,青楼女子这么厉害,都会咬人了?”
孙小妹现在才发觉自己对这个准备托付终身的卫臻了解实在太少了,就凭他英俊的外貌,高强的武艺,便交付出真心,只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孙权虽也奇怪,但依然帮卫臻开解:“那些青楼女子本就放荡,喝醉了酒更甚,这些事,小妹就不必细问了。
孙小妹涨红了脸,含怨望着卫臻。
卫臻不卑不亢道:“郡主,在下本是个江湖人,从不自诩正人君子,行事的确有些放荡不羁。郡主若在意,这个亲不定也罢。再说,马超乃西凉第一猛将,我怕也不是他对手,胜负难料,只要郡主有一点不愿意,我佯败给他也可,绝对不能误了郡主的终身幸福。”
绝命医女从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