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气馁的将银枪扔在地上,败了,但此一战的确打的酣畅淋漓,卫臻是万中无一的高手,输在他手上,也没什么不服的。
“马将军,得罪了,”卫臻收回剑,跪地道,“属下误伤马将军,罪该万死。”
马超看了看流血的胳膊,大概是被冰住了,痛感并不明显:“只是皮外伤而已,既然比武,刀剑无眼,伤了也正常。起来吧。”
卫臻站起身,马超笑问道:“在地上比武,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若在马上,你未必能胜我。”
卫臻也承认:“这是当然,马将军都是马家人,在马上,自然马将军更胜一筹。”
“哈哈,”马超笑了,“卫臻,吴候比你的武艺如何?”
“额,属下是一介莽夫,怎配与吴候比试武艺?”卫臻谦卑道,“若不是马将军宽仁,肯成全在下,在下也没这个机会。”
马超知道问卫臻,他也不敢说实话:“好了,你可安心回东吴,有底气跟吴候求亲了。”又看着站不远处的周瑜,灰头土脸走过去,摊摊手道:“输了。”
周瑜转身就走,马超在后叫道:“哎,我好歹也受伤了,你就不关心一下让臭丫头给我看看伤口,好痛着呢。”
马超死乞白赖的跟着周瑜回了厢房,高声道:“臭丫头,我受伤了,快出来给我看看。”毫无被打败了的颓废,反而还当玩笑一般开始自嘲起来,“哎,这我回西凉,众人看到我受伤,问起来,我哪里有脸说?要不给公瑾兄争点面子,说是被你打伤的,这样,你在我西凉,可就一举成名了。”
秦玊儿走出来,马超忙用没受伤的左手招呼道:“快过来,你不是医术高明吗,给我看看,我这胳膊还能不能治了?”
秦玊儿随便瞄了一眼:“废了,直接砍了吧。”
马超瞪大眼睛急道:“胡说什么呢,皮外伤而已,骨头都没伤着,怎么就废了?”
秦玊儿道:“既然是皮外伤,什么大夫治不好,屁大点事就来找我,我欠你们的啊?”这话本是冲着马超说的,实则是说给周瑜听的。
“哎呀,”马超道,“臭丫头,这些年没见,脾气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臭得不行。”
“你以前把我关在水缸中,冻了我一夜,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秦玊儿嗔怪道,但也只是拿出来说说而已。
马超尴尬的笑笑,摸了摸脑后勺:“那都是小时候的事,过去多少年了,你还记着?真要计较,我弟弟当初还救了你小命,你答应以身相许的,怎又偷偷嫁给别人了?”
“我什么答应了?”秦玊儿诧异问道,她实在不记得了。
马超也不知说真的还是开玩笑,笑道:“你说让马骁去找你,你二人就在一起做夫妻,你忘记倒快,可我的傻弟弟一直记在心里,当了真事。”
秦玊儿呆呆望着马超,从他身上找到了马骁的影子,二人不仅样貌相仿,性格也相似。都是一样的不拘小节的笑容,什么事拿得起,放得下,天塌下来,在他们眼中,也不值什么。
秦玊儿走近马超身边,伸手剥开他右臂伤口处的衣服,伤口不浅,新鲜的血因为天气冷的缘故流得缓慢,秦玊儿瞄了一眼周瑜,没好气道:“你出去,我要给人治伤。”
“你治伤就治伤,我碍着你了?”
“碍着了,我看到你就心烦气躁,怎么给人看病?”秦玊儿道。
周瑜知道秦玊儿一直对马骁的死耿耿于怀,怕她一时头脑发热,告诉马超真相,马骁已经死在苏玥手上,到时那别说东吴和西凉的联盟,说不定现在就闹出兵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就不走,这是我的房间。”周瑜道。
秦玊儿便推马超要去他的房间,马超连连躲了身:“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你去我那做什么?”
周瑜一旁指责道:“她就是这样,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避讳,做出了丢人现眼的事,还怪我多心。”
马超看看气鼓鼓的秦玊儿,又看看冷冰冰的周瑜,他甚至都不知道二人为什么争吵,不是是非人,不管是非事,还是躲了吧。。
马超道:“行了,行了,你们两夫妻慢慢吵,我回去休息了。”
秦玊儿一把拉住马超受伤的胳膊不让他走,“啊!”马超痛叫一声。
秦玊儿忙松了手,十分关切的问:“是不是很痛?”
“废话,”马超道,“臭丫头,干嘛老是跟你夫君吵架,你不怕他真休了你,不要你了?”
这话刚好说到秦玊儿的一块心病,心想,他不要我,我还不要他呢。当即踮起脚伸手搂着马超的脖子,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一口。
马超都吓傻了,半天不敢动静,周瑜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可不是秦玊儿搂着马超亲亲我我吗?
“秦玊儿,你干什么?”周瑜震怒喝了一声。
马超方醒悟过来,想忙把秦玊儿推开,可秦玊儿就是搂着他死不放手:“你推哪里呢?”
秦玊儿问,马超忙将手收回来,脑子嗡嗡响,脸涨的通红,额头滚下汗珠,实在不知自己刚才推了哪里?
“你不是说要带我走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你亲口说的,要把我抢了的,还要跟周瑜比武呢。”秦玊儿道。
马骁当初说要把秦玊儿抢回马家,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戏码,只是为了让曹操以为西凉与东吴的关系恶劣,不会多加防心,所以故意扯出这么个由头。抢女人,那不成了土匪流氓了?再说,这世上,又不缺女人,干嘛抢个有夫之妇。
“我那是乱说的,”马超急的满头大汗解释道,“秦玊儿,你快松手,不然我喊人了。周公瑾,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你夫人拉开啊。”
马超不敢动了,生怕自己再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反让人误会是他心存不轨。
马超大概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子调戏,还是当着她夫君的面,真是千古丑闻,说出去,不成了天下笑柄。
周瑜知道秦玊儿是做给他看的,故作生气道:“马将军,你不是明日要回西域吗,正好,把她带走,反正她心不在我这,留在身边也只是气我,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绝命医女从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