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当年有些忽视孟清兰，可是再怎样，孟清兰也不该在他跟她确认关系的时候跟其他人那什么啊。

“顾彦洲，你还好吧。”方雪菱有些担忧地开口，谁都不想自己被戴绿帽，更不用顾彦洲这样高傲的人，被绿了那么久，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我不好。”顾彦洲微抓紧方雪菱的手，双眼沉沉地看着她，“你都没跟我过这些。”

“为什么要跟你告诉你这些？”方雪菱避开顾彦洲视线，“这不是让你难受吗？”

“总比我被瞒着好，总比我那样待你好。”知道的越多，顾彦洲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方雪菱，这辈子怕是都偿还不了方雪菱了。

“我也有私心啊。”方雪菱轻叹口气，回握住顾彦洲，“我以这个为借口逼你，我告诉自己我这样做是对的。是为了你好，但事实上，只不过是我为了满足自己。”

顾彦洲抿紧唇，没有话，这时，电梯刚好开了。

季清辉站在外面，一抬头看见脸色不是很好的顾彦洲，跟一脸无奈的方雪菱，心头一惊，“顾总，夫人。”

“是季特助啊。”顾彦洲点零头，没有做多表示，倒是方雪菱轻笑一声，“吃饭了吗？”

“还没。”季清辉下意识开口道，“正要去吃。”

“啊，那要不要一起吃。”方雪菱晃了晃保温壶，“我带了挺多东西。”

季清辉还没开口拒绝，就察觉到顾彦洲冰冷的视线。

季清辉吞了吞口水，开口道，“不用了，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我也是做多了。”

“不不。”季清辉眼尖地发现，蒂娜正踩着高跟鞋，慢慢往电梯这里走过来，她的头微微低着，似乎在包里找什么。

“我约了人。”季清辉急中生智，一把把走到旁边的蒂娜拉了过来，“我跟秘书长约好一起吃饭，就不跟顾总，夫人一起吃了。”

“唉？季特助，你干嘛拉着我？”蒂娜一脸的抬头，看着季清辉道，“有事？”

季清辉讪讪地笑了一声，开口道，“我们不是约好一起去吃饭？我在这等你呢。”

蒂娜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跟季清辉约好了？她怎么不知道？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我们……”什么时候约的？

蒂娜的话没完，就猛地倒吸口气。季清辉的手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狠狠地掐临娜一把。

蒂娜正想发飙，哪怕你是上司，也不能毫无理由掐人吧？

“那顾总，夫人，我们就不打扰了。”季清辉笑着开口，手还不忘推了推蒂娜。

蒂娜纳闷地转头，就看到脸色难看的顾彦洲跟脸上带笑的方雪菱，本来想发飙的狰狞表情不禁收了收，换上一副笑脸，“呀，是顾总跟夫人啊。”

“你好。”方雪菱点零头，看着两人，“你们这是约好了一起吃饭？”

蒂娜碍于自己腰后的那只手，点零头，“是啊，夫人一起？”

“不了，我带了便当过来。”方雪菱失笑，她自然是知道两人搞的动作，人家既然不想，她自然是装作不知道的，“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吧。”

“哈哈哈，好啊。”蒂娜笑了笑，心里忍不住感叹，顾总好手段啊，这么快就把夫人找回来了。

“去吃饭吧。”方雪菱拉了拉顾彦洲，开口道。

“好的好的，顾总，夫人，那我们就先走了啊。”季清辉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幸亏他机智，不然这个月奖金肯定就没了。

刚才顾彦洲的眼神，那简直就是要人命啊，论如何应对时不时放大招的上司，逃为上。

顾彦洲跟方雪菱一走，蒂娜立刻转头对着季清辉毫不客气道，“季特助，你这样做人可不厚道，为了自己，拉上我就算了，你还掐我。”

“很容易起淤青的。”心大的蒂娜立马就要撩开自己的衣服。

季清辉轻咳一声，赶忙阻止蒂娜的行为，“刚才很抱歉啊，我请你吃饭吧。”

毕竟季清辉是上司，蒂娜也不敢真多放肆，但是，好不容易有机会敲诈季清辉一顿，蒂娜可不会放过，“唔……我觉得秘书部的茶水间，是不是买些糕点什么的，放着？”

“你看，大家都辛苦，是吧。”

季清辉不禁黑了脸，咬牙道，“我买。”

“啊，我听公司对面那家奶茶店不错……”蒂娜故作不经意地开口，“要是吃完饭，能喝一杯多好啊。”

季清辉再一咬牙，“我买。”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跟季特助计较太多。”蒂娜笑眯眼，毕竟季清辉是上司，她也不敢太过，“我们去吃饭吧。”

季清辉深叹口气，他今出门时，应该看看黄历的。哦不，在察觉到顾总不在办公室，他就该有危机意识。

顾彦洲工作一直很认真，除了这些他为了方雪菱公然翘班，其他时候，都是一进办公室就基本不会出来，除非开会。午饭晚饭都是季清辉帮他打包或者的。

今跟往日不同，他该心才是的。季清辉满脸无奈地跟在某蒂志得意满娜身后，心里一阵后悔。

……

“我们快来吃饭吧。”进了顾彦洲的办公室，方雪菱就开口道，“我做了你爱吃的，趁热吃才好。”

“雪菱，刚才……”顾彦洲并不把刚才听到的事就那样揭过，当初是他偏听偏信，丝毫没有考虑方雪菱的想法，他哪怕再后悔，伤害也已造成。

“起来，我还没来过你的办公室呢。”方雪菱笑着打断顾彦洲的话，开口道。

方雪菱很有自觉，当初她已经闯入了顾彦洲的生活，她不敢再接近顾彦洲的事业。本来顾彦洲就厌烦她，她觉得她应该给顾彦洲留有空间。

不过现在想想，她当初就该无处不在地出现在顾彦洲面前，虽然他会烦她，但相应的，眼里应该更快有她才是。

“抱歉。”顾彦洲低声开口，“以后，你想来就来。还有当初，我那样对你。”

“顾彦洲。”方雪菱偏头看了看顾彦洲，无奈地开口道，“你到底要跟我几声抱歉啊。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因为愧疚？”

“当然不是。”顾彦洲急急反驳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就是啊。”方雪菱微垂下眸，“我也做的不对，我逼了你是事实，拆散你跟孟清兰也是事实，借口为你好，只不过是为了安慰我自己。”

“但那些都过去了，顾彦洲，我们不谈过去，我只谈现在跟以后，就当扯平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