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顾彦洲不耐地开口，他实在不想跟孟清兰废话。

“我其实也没想怎样。”孟清兰一顿，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轻笑一声，回答顾彦洲刚才的问题，“我只是想要你做个选择。”

孟清兰说着看向方雪菱，“顾彦洲，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如果你选择方雪菱，那么木木今天就得陪我死在这里，或者，你选择跟方雪菱分手，然后跟我在一起，到时候，我会把木木当亲生孩子一样对待。”

“顾彦洲，你看你要怎么选呢？”孟清兰说着，走到木木身旁跟前，轻轻摸了摸木木的脸颊。

方雪菱看着孟清兰的动作，心头一抽，“孟清兰，你不要碰木木。”

孟清兰无所谓地收回手，转而盯着顾彦洲看，“顾彦洲，你怎么选？”

“我两个都不选。”顾彦洲抬头直视孟清兰，黝黑的眼睛深处有着难以言状的危险。

“孟清兰，你现在放了木木，我可以不追究这一切，甚至可以让你出国进修。师母的病，我也会请专家治疗。”

孟清兰闻言，嘲讽地笑了笑，“顾彦洲，你把我当成天真的小孩了吗？如果我放了木木，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

“顾家大少爷一向是心狠手辣的，动起手来，完全是不留情面的。”

顾彦洲皱了皱眉，双手微微握紧，他讨厌这种被威胁的感觉。

孟清兰也没指望顾彦洲会做出选择，看着方雪菱轻轻开口，“方雪菱，我其实一直很嫉妒你的。”

“你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焦点，大家都疼你宠爱你，方家大小姐的名号，我听过无数回。”

孟清兰微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继续道，“本来我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大家都知道，宋教授有个女儿很优秀。可是后来，你出现了，方大小姐方雪菱的名字响彻着整个学校。”

说到这里，孟清兰皱了皱眉，“我真的很讨厌你，明明是那样娇纵的性格，却得尽了大家的目光与纵容，而我，明明那么努力，可是却仍得不了多少关注，凭什么？”

“就连顾彦洲，也是因为我借着我父亲的名号，才得到的。”孟清兰说着，突然掩面而泣。

“我有什么办法？我那时候想着要比你更加优秀，更加受欢迎，所以我来者不拒。但其实，我是喜欢彦洲哥哥的。”

“我没想跟那个人真怎么样，可是那个人逼我啊，后来，我就习惯了啊。”

方雪菱跟顾彦洲都没有说话，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一开始错了，就回不了头。

“再后来，方雪菱你出现了，你用手段把彦洲哥哥从我身边抢走，我本来想要闹的，可是我又想着，彦洲哥哥他最讨厌威胁逼迫他的人。所以，我不闹，可以等，我等着他把你赶走。”

“我装作识大体的样子，默默支持他，故作成全他。后来，他真的把你赶走了，逼你跟他离婚了。可是，我却发现，你已经走进了他的心，他爱了你。”

“我看着他因为你颓废，因为你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才知道，原来在感情里，从来没有所谓的识大体，从来没有所谓的成全，可我醒悟的太晚了，彦洲哥哥已经不属于我了。”

“他已经不属于我了。”孟清兰喃喃自语着，眼里有着难以化开的悲伤。

人真的不应该作，有想要的人，就该努力争取，有在乎的人，就应该用心呵护。因为感情不是算术题，错了就没有改正的机会，错过就只能错过。

半响，孟清兰似回过神来，轻轻地擦掉眼泪，“顾彦洲不愿意做选择，这没关系。那就换方雪菱你来好了。”

“如果你答应跟顾彦洲离婚，那么我可以让你带着木木离开这里，只要你保证你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顾彦洲面前。”

“方雪菱，你答应吗？”

方雪菱的手微微收紧，她也很讨厌被威胁呢。

因为方雪菱的沉默，顾彦洲瞬间就有些紧张了，他知道，他远不及木木在方雪菱心里的地位，“雪菱，你不能答应，相信我，我可以救木木的，你信我！”

孟清兰看着顾彦洲恐惧的样子，身子不自觉晃了晃，顾彦洲在怕，她还没见顾彦洲怕过呢，他是真的爱惨了方雪菱吧。

孟清兰自嘲地笑了笑，她怎么还会以为，顾彦洲跟她还有可能呢？她怎么可以这么天真呢？

“方雪菱，你决定好了吗？”孟清兰微抬下巴，她没忘记她曾经也是个骄傲的女孩。

方雪菱微抬眸，毫无惧色地看着孟清兰，“我……”

“雪菱！”顾彦洲急忙握住方雪菱的手，他是真的不敢赌，这次方雪菱愿意跟他再试一下，本来就有些勉强，他很怕方雪菱真的就这样放弃他。

方雪菱低下头，看了看顾彦洲抓住她的手，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孟清兰，眸光浅淡，“孟清兰，我凭什么相信你，如果我答应了你，你就反悔了呢，你把木木放了，我才能相信你。”

只要木木回来了，什么都好说，反正方雪菱也不一定要言而有信，偶尔例外一下，又如何？

“你当我是傻子吗？”孟清兰开口道，“木木是我唯一的筹码，放了他，我怎么办。”

“你本来就是傻子啊。”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申以露缓缓自楼梯口走来。

“申以露，你怎么来了？我没让你来，你滚出去，不然，我不保证会对木木做什么。”孟清兰急声道，单就申以露的身手就是不错的，她可不敢让这样的人在现场。

顾彦洲跟方雪菱看向申以露，眼里满是镇定，如果申以露来了，那么说明一切都准备好，申以露是有把握的。

申以露微颔首，没有理她，而是招了招手，冷着声音开口，“鲍爷，你不管管你的手下吗？”

申以露母族本就是混黑道的，虽然势力是在国外，但是道道相通，申家在E市背后的势力也是难以估计的，也就是说，海瑟伊的势力已经扩展到E市。

诚然，海瑟伊在国内仍旧不敢放肆，但因为申家在E市扎根的原因，海瑟伊暗中掌握了E市的黑道势力，虽然没有直接跟其来往，但是申家的话，E市的黑道大佬们还是要听的。

这也是为什么申家虽然已经大部分挪去国外，可在E市，申家仍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

顾彦洲在面的势力很广，但是涉及道的事，他还真不如申家。他唯一跟黑道打交道的，估计就是跟申以露的哥哥申樊解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