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眼线将天雷震动的劲爆消息想办法告诉各自的主子,没多久,一个个就被抓住了,这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这一次,一下子就抓了十几个眼线。
凤晓娆要忙的事情很多,还没有太把威胁不大的眼线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两日,收到前方的战报:巫咸国、月支国出兵攻打大随。
凤晓娆并不意外,此前早就料到周边国家只要有一个国家出兵,后面很快就是几国联军,自此前慎国出兵,凤晓娆就开始准备接下来会有很硬的大仗要打了。
今日,凤晓娆打算例行公事一下大朝会就散朝,没想到传话太监前来通报,说巫咸国与月支国的使者求见。
凤晓娆下令放行。
没想到来的是这两个国家的大祭司,一个是纤云,一个是夹谷画。只纤云、夹谷画进入了大殿。
两人会瞬移术,可以这么快赶到大随,带不了随从。
两人皆穿着曳地斗篷。纤云着粉红色曳地斗篷,里面着衣是上襦下裙,眼下时节已是小雪了,可是她里面穿的衣服看起来很单薄,衣领以下沟壑纵深,绮罗纤缕见肌肤,毫不介意被男子看到。
夹谷画着墨绿色曳地斗篷,不管是神态,而是着装,都较保守。
一进入大殿,纤云就掀去了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狐狸般勾人的脸,面如芙蓉,眉若柳叶,那双眼睛如狐狸一般勾人,一看就不是个良家女子做派。
纤云望着前方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凤晓娆,神情放松,娇媚道:“又见面了,第一次见面,你还只是一个逃亡的不知名的小丫头,想不到再次见面,你就是高高在上的随帝了。”
她进入大随的早朝大殿,还能这般言语轻松娇滴滴的,又说这样一番话,显然是不把凤晓娆放在眼里了。
凤晓娆勾起浅浅笑意,声音清亮悦耳:“你是何人?速速报上你的名字。千万要交待清楚你现在以什么样的身份与朕说话。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若是别的身份,你有命进来,可未必有命出去。”
客客气气的声音里透着丝丝不好惹的威严,想不到凤晓娆如此从容气派,纤云隐晦地一顿,虽然还是之前的态度,但到底是老老实实交待了凤晓娆问的问题:“我是巫咸国的大祭司、首辅花纤云。”
瞥一眼身边的女子,“这一位是我的盟友,月支国的大祭司、相国夹谷画。我们是以使者的身份来跟随帝议和的。”
凤晓娆斜起一边嘴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战争是你们挑起的,这才开战几天,又跑过来议和,必有阴谋,说说看吧!到底有什么花样?”
花纤云面上不动神色,但心头不由微微地惊了一下,想不到凤晓娆刚登基不久,皇位都还没有焐热呢!面对战事,竟然态度如此从容,这可不是多少人能做到的,尤其是这么小的年纪。
就说巫咸国的那位掌权太后,一把岁数了,尽管背后有大乾作为后盾,但每次大随一出兵,太后都是慌得不行。
“表面上看,战争确实是我们挑起的,”花纤云道,“但实际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是迫于大乾的压力,不得已才对大随出兵的。
这两日大乾的卞机大祭司突然顿悟了,认为战争给百姓带去了太多的愁苦,也让他一直陷在仇海里,难以安宁。
他现在想放下仇恨,与大随和平相处,但是随帝一直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军饷,招兵买马,令人难安。所以卞机大祭司提议让大乾与大随互换一名质子,以求心安。
大乾是这片大陆最强大的国家,大随是第二强大的国家,只要大乾与大随交好,想必这片大陆不会再轻易起什么大的战事,实乃百姓之福也。
不知随帝意下如何?”
凤晓娆不急不忙,娇媚的唇微微斜了斜,道:“先听你把话说完吧!想必这质子必定要是指定的人吧!”
她的声音甚是悦耳动听,带着洗净铅华后的优雅与超然:睿智、从容、独立、高贵。
凤晓娆心中已经大概猜到敌方之意了。心里道一声:手段了得。
花纤云身上散发着好闻的幽香,这种幽香没有毒,但是因为特有的香气,容易令人放松,对于定力不强的男女,在见到极其貌美的男女后,会有极轻极轻的催情作用。
花纤云是个小美人,打扮得格外诱人,着装又有些露,加之她的声音妖媚,一直都在展现她的风骚,导致有些离得近的官员看着她,那眼睛都在冒光。
可是这些官员在看了凤晓娆之后,又对凤晓娆眼睛冒光了。因为花纤云的美是那种仿似一直在用力地在说“我很美,我很美,”给人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而真正的美是美而不自知。凤晓娆就是这种。她比花纤云要美得多,却还浑然不当回事,更加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便反而更诱人。
白显不悦地看了这些眼冒精光的官员,不悦地收了收唇,对着凤晓娆恭敬道:“陛下,臣请求把大殿内的窗子都打开,脂粉香气实在刺鼻地叫人难以忍受。”
凤晓娆自己对这种香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她也感觉到了离花纤云较近的有些官员的目光有些异常,好像动物到了春天发情一样,便准了。
说脂粉香气实在刺鼻地叫人难以忍受,肯定就是说花纤云了,花纤云自然心头不悦,但面子上她装作不是在说她,依旧维持着本来面目,道:“我不是随帝的臣子,随帝就是这样待客的吗?也不请我坐下说话?”
“你是大随的常客,”凤晓娆言笑晏晏,“不会不知道大随的太和殿素来只能有一人坐着的规矩吧!既然想坐着,干什么非要挑朕早朝的时候来呢?”
凤晓娆料到,花纤云之所以挑这么个时间求见,就是想挑拨她与臣子的关系,不过她不怕,所以才敢叫她进来。
有些话当面说,也比私下乱传谣言地好。
花纤云噎了噎,面不改色,依旧娇滴滴的声音:“也罢!随帝如此态度,想来我们要说的话也不会太长了。
质子嘛!肯定是要有足够分量的人才可以当的,无足轻重的人当质子肯定是一点用都没有的,随帝如今没有子嗣,最亲近的人只有祖父与两位皇夫。
苏誉、北堂展、白显,这三人任何一个人当质子皆可,不知随帝打算让哪一位当质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