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晓娆果然没有推开白显。
凤晓娆不是矫情之人,她知道自己的身死关乎一国存亡,她不想添乱。她希望北堂展等人此刻能全力对付卞机等人。
卞机那方的大军见大随的军队冲过来了,也开始往前冲,两军眼看着要交战在一起。
卞机这方的大祭司跟凤晓娆这一方的北堂展等人早先一步交战在了一起。
卞机里面穿着护卫甲,所以即便中了一剑,伤得并不重,仍旧很厉害。
当卞机看到漆雕渡、夹谷画也杀向自己时,寻个空隙,嗤道:“真没想到你们两个懦夫会叛变,不,也该想到的。”
漆雕渡、夹谷画没有接话,全力应战。
卞机与那个刺了他一剑的玄衣交手了十几招,感觉到了某种熟悉,寻了个空隙,惊道:“你是皎然?”
皎然寻了个空隙,撕开自己脸上的易容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声音沉寂得如万年古井:“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把我逼出来了,可满意了?”
声音沉寂,但气场并不沉寂,气场强大到令人发颤。
卞机震怒:“我待你不薄,皎然,你为何要背叛我?”
“我付出的代价也不薄,”皎然冷声道,“什么都得听你的,不听你的,你照样会要除了我。”
“你当了大安多年的权臣,”卞机道,“享受了常人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可以得到,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
你只是太贪心了,你以为白显出现了,以为我们斗不过白显,好景不长了,所以你就转投白显、凤晓娆这一边了,是吗?
皎然,你算盘打得可真好,可是你别忘了,你喝了神血,你罪孽深重,白显不可能会放过你的。放过你,就是不放过他自己。”
北堂展正在与别人缠斗,听到最后一句,心想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一句话,凤晓娆也听到了,眸光微微动了动,并没有看白显。
“那我情愿死在他的手上,”皎然的话仿佛一字字带着不愿回头的血泪,“也不要再听你的差遣。”
皎然与卞机一边打斗一边说话,其余人也都缠斗在一起,唯有凤晓娆站在白显的身边,没有动手,北戎大祭司要去刺凤晓娆,被白显的无形之盾反噬得摔在一边,苏誉、北堂展立即飞身过去,跟他缠斗在一起,没多久,就将他给杀了。
因为方才卞机这一方的大祭司们注意力都在凤晓娆刺向白显的那把剑上,所以凤晓娆这一方的人占了先机,但是卞机一方的大祭司们战斗力也着实惊人,尤其是徐离庆,看起来不弱于卞机,要不是有漆雕渡、夹谷画倒戈,凤晓娆这一方的人又占了先机,在人数相等的情况下,凤晓娆这一方的人绝不会是卞机一方的人的对手。
由于漆雕渡、夹谷画的大军都被安排在侧翼,中间的主力军是西凉的铁骑,很快卞机这一方的高手护卫也都赶了过来。
一个多时辰的激烈交战后,卞机这一方感觉到了此战必败,只能选择撤退。
卞机受了重伤,被徐离庆等人护卫着逃了。卞机这一方的大军死伤惨重,大祭司联盟里的大祭司,除了漆雕渡、夹谷画倒戈了,北戎大祭司、北蒙大祭司金风都被杀了。
现在大祭司联盟里就只剩下卞机、徐离庆、妙峰、那钰、业图、花纤云六人了。
白显的身份没有几个人知道,卞机那一方自然是不愿意将白显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于是很多敌军就想攻击凤晓娆,杀了皇帝,那可是最大的头功啊!谁料,一要刺向她,根本刺不下去,敌军很是惊恐,喃喃地道:“大随的女帝莫不是有天神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