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的那些生意天天被人找茬,可就做不安稳了。
在他没有掌管不留盟之前,他的父亲是跟凤千歌一边的,一直被凤千歌哄着封他为皇夫,结果一直没有封成,他的父亲对凤千歌心里是有怨恨的。
再后来凤千歌年纪也大了,不可能再给他父亲生孩子了,他父亲只能死心,慢慢也疏远了关系。
但是表面上还是很和谐的,因为不留盟选择了跟大随站在了一边,在别的国家受到的打击很大,主要生意只能放在大随,他父亲跟钱没有仇啊!所以跟凤千歌是不会撕破脸皮的。
大随地大物博,就靠大随的生意,他的父亲也不会少赚。
他的父亲确实是想当皇夫的,因为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当女帝。不留盟虽然厉害,但是跟庞大的大随相比,那是没法比的。
所以隆忘忧也是真的想当大随的皇夫,凤晓娆如此倾国倾城,当了大随的皇夫,他简直就是人才权三得。
所以,这两年,他不愿意见凤千歌,只打算凤千歌死后,跟新帝谈判。
可是没想到他的美男计对凤晓娆非但根本不管用,还差点被凤晓娆给看得脸红了。
这次谈判不成的话,凤晓娆若是很快找到了别的法子刺杀安世玮,只怕以后不留盟跟大随再没有合作的机会了,到时候跟凤晓娆的关系也不会好。
等凤晓娆腾出手来,若是清理大随的不留盟,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而且大祭司联盟现在就只有六个人了,衰败得厉害。皎然大祭司曾经是大安的权臣,他是最狡猾的,选择在这个时候投靠凤晓娆,肯定是相信大祭司联盟不会是凤晓娆的对手的。
这么快速一盘算后,隆忘忧道:“既然如此,就再谈谈别的条件如何?”
凤晓娆停步,转身看向隆忘忧:“好,你说。”
隆忘忧一个男子,脸蛋却生得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他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双潋滟的丹凤眼像一副对凤晓娆过度着迷的样子看着凤晓娆了,但那眼睛里还是毫不掩饰地对凤晓娆很是欣赏:
“前面该说的也说了,我就不重复了,陛下是聪慧绝顶之人,应该知道刺杀安世玮的难处,除了那九十九颗天珠,四幅遗作,我还需要请陛下封我伯爵,再要十万两白银,另外还要请皎然大祭司前往大安相助。”
凤晓娆忍不住一笑,香娇玉嫩秀靥人比花娇,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魄,双目湛湛有神,道:“口口深深说着对我一见钟情,谈价钱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吃亏,我那可是九十九颗天珠,不是九十九颗黄豆。那名画可是遗世之作。
这算起来安帝的人头可比我贵多了。我不仅出财还要出人,皎然大祭司出手助你,你们定会省去很多麻烦,但是你银子仍旧没有少要,你可真会做生意。
可是谁叫你长得这么好看呢?好了,我答应你了,不过,封你伯爵可以,但是暂时不会给你封地。
你日后是大随的臣子了,若立了大功,封侯封地都是必然会有的。”
这个凤晓娆真是有趣极了,隆忘忧不由一笑。
白显的眼睛却幽深不见底。
谈成了这桩交易,凤晓娆当然开心。十万两白银,令她心疼,可是刺杀的人毕竟是一国之君,这个价钱还算便宜。那九十九颗天珠,虽然号称是无价之宝,但是对她而言也就是个摆设,她没有这个收藏爱好,变卖得话,若是急卖,卖不上好价钱。
那四幅遗世名画,有三幅是假的,还是她自己亲手造的假。本来心想,隆忘忧若是看出来了,她就说自己也被骗了,再继续谈钱就是了,可是没想到隆忘忧竟然没看出来。
再说了几句细节,这边就散了。
刺杀安世玮的事情属于秘密之事,所以隆忘忧不会去庆功宴,直接就离开了。他身边的那个女子走的时候,腰肢扭起来,细得仿佛快要折断了似的,左右脚踩在两脚间的直线上,曲线的诱惑在摇晃中让人想入非非。
凤晓娆跟夹谷画都忍不住怀着惊诧的心情多看了几眼。
皎然、白显、北堂展没怎么看,好像不感兴趣。
凤晓娆没有回庆功宴的宴席上,直接回寝宫,让侍仆将饭菜送到寝宫,自己独自用餐。
北堂展回到庆功宴的宴席上应酬。
白显则回到他的寝宫,作了一幅画给皎然。漆雕渡也被叫了过来。
“卞机受了那么重的伤,”白显道,“不能运用瞬移术,现在肯定还没有回到大乾的府上,你们只需偷这么一棵花的根,危险不大,但是保险起见,我希望你们三个人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白显上次刺杀卞机失败后,变得更谨慎了。
皎然、夹谷画、漆雕渡三人点点头,目光中有微微的感动。因为白显若是以神的身份让他们做事的话,直接命令就好。可是白显现在说话很客气,还很为他们的安危着想。
皎然看了看纸上的花,道:“这种花缥缈峰也有,我们可以去缥缈峰,更容易得手。”
三人运用瞬移术,速去速回。
白显接到花根后,自己到厨房,用水洗洗,就亲自煮起来了。煮了一会儿后,他端着一小碗汤汁,去凤晓娆的寝宫找凤晓娆。
凤晓娆干脆了当地说愿意给他她的血,但是立即命人让乌鸦带了两百玄衣卫过来,将寝宫围得水泄不通。
凤晓娆淡妆素眉的眼眸没有什么波动,肌肤晶莹如玉,玉颊粉黛不施,忽然拔起匕首,一双纤手皓肤如玉,她割开左手腕,也只眉头皱了一下,便往那小碗里放血。
白显不说话,她就那么放血。
“够了。”白显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旁事先准备好的绢布,要给她包扎伤口。
凤晓娆直接将绢布夺了过去,转过身,一边自己包扎一边淡淡道:“喝完了就走吧!”
白显望了一眼凤晓娆,然后端起那碗加了她鲜血的汤汁,几大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