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跑得快,不然我非让她投不了胎”
她冷清的眸子看着女鬼消失的地方,又抬眸看着执渊。
“她受了重伤,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出来作恶”
执渊看着离愿若有所思。
天空暗红褪去,原本泛蓝的天空也恢复了正常,怪异的大风也停了下来。
她走到花轿边,撩开喜轿的帘子查看魏礼有没有被吓到。
“礼礼,没被吓到吧”
“无碍,阿愿,倒是你,你的伤口……”
魏礼看向她的伤口处,有些担心,刚想说伤口很严重,就被离愿打断。
“不必担心,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接着放下帘子,走到轿尾,抱着手倚在喜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抱团蹲在轿尾的轿夫们,用白皙纤细的手指关节敲了敲轿身。
“起来干活了”
“是是是,我们都听姑娘的”
轿夫们见逃过一劫,唯唯诺诺的站起身,对离愿唯命是从,当然也不敢不从,看完这场打斗,虽有些害怕,但毕竟确实是救了他们。
一个个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抬起喜轿。
离愿嘴角勾起笑容,满意的点点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猛的抓住她光洁的手腕,拉着她就往一旁走。
“先休息一会儿再走”
执渊对轿夫们丢下一句话,拉着离愿往一旁的大树后走去,把离愿抵在大树上,便伸手去扯离愿肩膀处的衣服,微凉的手碰到她肩膀处的肌肤。
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透亮的眼睛瞪大瞬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心扑通扑通的跳。
反应过来他已经扒开她肩膀处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不该露的也一丝没露,她慌张的伸手去想把执渊的手拉开,却被他另一只白皙分明的大手抓住手掌。
“别乱动,伤口很深,我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
说着放开离愿的手掌,开始替她包扎伤口,伤口处深深的三道抓痕,皮开肉绽,再深一点也许就见骨了,她却好像一点也不痛,楞楞的任由他包扎伤口。
“痛就说,别忍着”
“我…”
她的声音有些紧张,低头看了一眼伤口,没想到竟如此严重,可她没感觉到一点痛。
“不疼”
“嗯,路上有哪里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离愿乖巧的点点头,细细的打量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和他一头乌黑的长发。
哪有僧人会留一头长发,离愿想着有些好笑,他长得如此好看,如果不做僧人,不是这副冷清的模样,穿起常服,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喜欢!?
“包扎好了,走吧”
执渊见离愿呆呆的望着他,手指曲起,用指关节敲了敲她的脑袋。
“想什么呢!一副傻样”
接着从树后走出来,示意轿夫们起轿,便独自走在队伍前。
离愿摸了摸脑袋,从树后出来便看到魏礼撩起帘子一脸奇怪的笑着看她,她心虚的望了望四周,却不知这心虚从何而来。
“阿愿,你跟执渊大师是怎么认识的?”
魏礼趴在轿窗边,一脸好奇的笑着问离愿。
“我可不认识他”
“是么,我看你分明就是喜…”
魏礼突然声音放大,离愿手忙脚乱的立马捂住她的嘴,小声的凑到轿边。
“我没有喜欢他,认识,我认识还不行么”
“是我三岁时自己跑出来玩,被树枝绊倒,膝盖和手掌摔破了,我一抬头就看见他在不远处笑话我,还算他有点良心,笑话完我之后还替我包扎好了,他现在跟小时候差别可大了”
她抬眼看向魏礼,只见魏礼正望着她捂着嘴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
“后来呢”
“后来我生辰时,执渊哥哥和祭随师父来我的生辰宴,但发生了一些事,父亲准许我跟他们一起去庙里住……”
不知不觉,她们一人在花轿里一人在花轿外,边走边说,故事讲完了,也到达了石府。
石府外看起来死气沉沉,门外的翠竹都已经枯槁,大门上贴着喜字。
门外站着的几个丫鬟小厮皆是一副惨白的面容,台阶上站着个面相尖酸刻薄的老妇,见花轿驶来。
吩咐丫鬟们把新娘请进婚堂,又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把轿夫们带进了酒席转身走进了那阴森森的石府。
丫鬟们纷纷上前,撩开花轿帘子,把一身大红嫁衣的魏礼小心翼翼的搀扶了出来,离愿和执渊则是扮成陪嫁丫鬟和小厮跟在一旁。
石府内虽挂满了大红的锦绸,到处都贴上了喜字,却有种阴森诡异之感。
“这石府有古怪,这么阴森恐怖”
离愿凑近执渊小声的对他说。
“废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伸出手轻轻的敲了敲离愿的脑袋,离愿气愤的捂住被他敲得地方,也伸手拍了执渊胳膊一下。